方明升把灯关上的时候,整栋实验楼最后的光亮就此熄灭,只有屋里精密的仪器的指示灯还和鬼火般在黑暗中闪烁着粒粒绿色的光芒。
他今天又是最后一个走的。
实验室铁门扣上的声音惊起看不见的尘埃,走廊上的感应灯随即点亮,在光线尚未驱逐的黑暗里似乎影影绰绰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
方明升对这一切都见怪不怪了,他早就习惯了冰冷的实验室,还有从楼中走出来的那一缕惨白的月光。
但最近这段时间他似乎有什么心事,在走廊的拐角里频频回头,想要从黑暗中找到些什么。
今天也让他失望了,方明日都看见正悬于天空的月亮照亮的大路,还是没有看见他想看的东西。
冬日的寒风吹在他脸上,像是用利刃生生割去他的血肉。
方明日把围巾遮住他的下巴,好驱散一些寒意。
这个时候天空下起夜雪,低矮的灌木丛枝叶交叠发出骇人的声响,路灯在电流声中挣扎了几下后彻底熄灭。
这条路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早就习惯了深夜里这份特殊的宁静,从容淡定的向前赶路。
石板上很快铺了蹭薄雪,脚踩在上面就能听见咯吱的声音。
以前有个多愁善感的蠢货总是说这是雪疼的声音,被他怼了好几次雪完全不算生物才作罢。
方明升抓紧了手里的包,今天没带手套出来,手指已经冻的不能弯曲了,耳朵也冻得生疼,得快点回家。
就在他注意力稍微涣散的这一刻,面前拐角出现了个黑影把他扑倒到灯柱上。
方明升眼前都是洁白的雪花,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酒气。
深夜三点,他被一个酒鬼扑倒在街上。
他的包从手里掉下来,里面的文件散落了一地,刚铺满道路的雪花被他们两个拖拽出一道长痕迹。
这场面太熟悉了,方明升抬手想把身上的酒鬼拽走。
“你想冻死在外面就随便刨个坑,别拉着我。”
可酒鬼却垂着脸紧紧搂住他的腰,被雪吹的冰凉的脸蛋往他的围巾里钻。
方明升的手还没抬起又放下了。
尽管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酒鬼的脸,他也知道酒鬼是谁了。
酒鬼比他穿的还要单薄,钻进他上衣里的手比冰块还要寒冷,他的腰都要被冻麻了。
方明升把脖子上还带着体温的围巾仔细的围到了酒鬼身上,酒鬼的脸贴着他的脖子,含含糊糊的抬头把人抵在路灯上,冻青了唇顺着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就像拿着一块冰在方明升的脖子上划过,他冻得打了个哆嗦。
酒鬼咬住了他的下巴,冻僵的舌头在方明升光滑的皮肤上舔舐,牙齿在上面摩擦,像要来抓替身的水鬼般汲取着方明升的热量。
等酒鬼松口的时候,他呼出来的空气总算带上了层白霜,这是才人类的温度。
而方明升呼出来的气体却逐渐失温,他的下巴上还留了下圈男人的牙印。
酒鬼冰凉的手捧着他的脸,痴迷的看着方明升。
在方明升以为他两个会冻死在今夜的大雪里时,男人吻了了上来。
逐渐回温的舌强硬的掰开方明升的唇,灵巧的舌头在他刚攻下的领地逡巡,温吞的舔舐着方明升的上颚。
直到他在里面找到了对方的舌,刚才温柔的伪装这才撕下来,蛮横的将方明升的舌拐回自己的嘴里。
酒气在两人的唇舌间流转,方明升从对方口中品到了醇香的烈酒。
来不及吞咽下的唾液从他们的嘴角滴落,化开了白雪又再次凝结成冰。
酒鬼的手和他的舌一样不讲理,像是怕方明升挣脱死死的圈着方明升的腰。
冻僵的手指掀开方明升的毛衣,隔着衬衫抚摸着他的小腹,冷风借机和手指一同钻了进去。
酒鬼的手就像被吸到了方明升腰上一般,那的肌肤丝滑细腻,他咬着方明升的舌头一路抚摸到了胸前。
手指在乳晕上打转,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才用食指点上了乳粒,酒鬼如愿感受到了怀中冰冷的身体开始颤抖。
酒鬼放开方明升的舌头时,他都快要窒息了,方明升大口喘着气,让冰冷的空气携着雪花一同进入他的肺中。
从口中吐出的水汽瞬间变成白雾。
他用手抵住酒鬼的胸膛,把酒鬼推后一点,酒鬼又立刻凑上前来,伸出舌头在被他吻得肿起的舌上舔舐。
水渍在寒风中迅速变得冰冷,再热烈的吻也容不开冬季的晚风。
伸进衣服的手揉搓起因为寒冷而立起的乳粒,指腹顶着乳尖来回挪动。
直到不安分的手开始伸进他的裤子里的时候,方明升才握住酒鬼的手。
“你又喝多了。”
他的掌心还有带着点温度,在这天寒地冻之中将对方已经冻僵的手指握在自己手中,企图通过肢体间的接触将自己本不多的热气度过去。
酒鬼听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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