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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妇身上只穿着薄薄的寝衣,瞧着一身朝服向着自己走来的儿子,绮萝公主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那臊人的痕迹,一时有些面红,忙有些慌乱地将披着身上的外袍拉好,稍稍遮掩着自己的身子,这才又抬头,隔着回廊挂着的竹帘,唤了唤温绍瑢。“瑢哥儿,你该去上朝了。”
往日里,儿子都是规规矩矩的,丝毫不敢懈怠朝政之事,这会儿,还未上朝就来寻自己,只怕是昨日又在朝堂上同人起争执了,一想到儿子这x子,总是那般急躁,也不晓得是随了谁,美妇不由有些忧心,却不好在儿子跟前表露出来,只幽幽地在心底叹息一声。
“母亲,儿子想自请往漠北边境去!”他在这上京城也过得太窝囊了,那贺必昌是三朝臣子,于先帝一朝又有从龙之功,又b自己年长许多,他自然得让着些,可姓薛的又是什么东西?自己提一件折子,他倒是能说出来一车子的话反驳自己,偏生其他臣工也畏惧他们甥舅俩,也跟着批驳自己,这叫他如何挂的住面子呢?
昨日若不是他拼命压下怒火,又顾及皇太后的颜面,只怕他都要把薛慎给打一顿了!
绮萝公主也猜到了个大概,不想她正思量着如何说些安抚儿子的言语,自己儿子却说要自请往漠北去,不免叫她很是忧心!“瑢哥儿,你莫要胡说!漠北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这等人轻易说去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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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温绍瑢自小便没了父亲,他的母亲甚少对他动怒,这会子忽然被母亲这般批驳,这小年轻不禁有些不安,只小心翼翼地隔着竹帘子,唤着自己母亲。
“你以为母亲不希望你有所长进去历练一番么?可母亲就你这么个儿子……哪里舍得你受委屈?”这儿子是她自己生的,自己养的,绮萝公主哪里0不透他的x子呢?自然得好生劝解一番才是,方才不过是故意y气一些吓唬他,紧接着美妇又十分为难地道:“母亲知道你在朝中不容易,可也要多多顾虑咱们太后、咱们的皇帝陛下,太后出身寒门,势微,陛下又还年幼,皇家的门庭还得靠着你帮忙支撑,你难道不懂得进退之道?”
说起这个,绮萝公主又想到了薛慎那个以下犯上的,不禁又道:“既然你心里不服那姓薛的,便在朝堂上狠狠辩驳,辩不过便在府中好好反省,自己到底哪点不如他……实在气不过,你便当场同他打起来,也无不可。”自然了,打一顿自是下下之策,久了对儿子来说官声也不好,而且照着薛慎那t格,自己儿子指不定打不过他,可打不过也得打,好歹让瑢哥儿有个出气的机会不是么?
一想起薛慎那t格,美妇的脑海里忽然闪过那小年轻半0着身子伏在自己身上喘息的模样,那俊俏的脸贴着自己,甚至那明亮的眼眸还带着浓重的yuwang,烛光下深邃而炽热,几乎要把自己的魂魄给x1走似的,而自己则ch11u0着身子,被他折腾得一丝儿力气也没有……这情形实在是太羞人了,绮萝公主只觉得心跳加速,那景致又明yan的脸儿腾地一下便红透了!
“母亲、母亲,儿子明白了!”其实,温绍瑢也并非真心要去漠北历练,他知道这朝中不能没有自己人,所以才想着再忍耐一些时日,在朝堂上帮着陛下帮着太后,这会子,听到母亲这么开解,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了。
“能明白就好……”方才都有些走神了,这会子听见儿子唤自己,美妇这才回过神来,细neng的手儿轻轻地r0u了r0u自己一侧的脸颊,绮萝公主只幽幽叹息一声,“瑢哥儿,你先上朝去吧,母亲也不能眼睁睁瞧着你受委屈,待会儿母亲会招来长史官好生商议一些事儿,尽量帮一帮你。”
“多谢母亲!”听得母亲这么说,温绍瑢更放心了,心想母亲必定会想法子帮自己教训那薛慎一顿,思及此,这小年轻倒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好容易把儿子给打发了,绮萝公主却莫名地觉着心儿慌慌,又轻轻地r0u了r0u心口,这会子,她也没什么心思去歇息了,毕竟她的儿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必定不是因为小事儿,美妇只得让侍nv过一会儿便将长史官周祁给唤来。
“对了,除却周祁,把赵拓也唤来,让他去查一查昨夜的金兽香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
绮萝公主平日里也没少召见竹公子,可从来都未曾同竹公子做出来任何出格的事儿,只是叫竹公子给自己x1x1n汁,倒也很快过去了,偏生昨夜自己那般情动,无法克制,竟然真的同薛慎做了那档子事儿,实在是太糟糕了!
毕竟天se还早,等绮萝公主稍作歇息一番,用过早膳,才命人将周祁找了过来。
可当她换好衣裙在侍nv的搀扶下,于花厅落座的时候,美妇却忽而觉着心动一阵悸动,整个人很是不自在,又觉x前又胀又闷,难受得很,偏生这会子周祁已经过来了,她也不能现在把人遣走,绮萝公主只得十分别扭地紧了紧自己的衣袖。
“殿下,昨日世子他确实同薛大人起了争执,世子写的折子,臣昨夜也看了,并非十分不妥当,这事儿,怕是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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