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再补补气血便可。”
三名宫医都如此言说,苻坚便放了心。宫医见天王到了,全收拾了东西退出内殿。苻坚去看慕容冲,却又见慕容冲侧躺抱着胳膊发呆。
“肚子疼不疼了,你这是做什么?气瓜瓜了?叫人把小瑶给你抱来成不成?小瑶最近叫摩敦莫贺叫的可顺溜了。”
慕容冲扭头,满枕的长发铺了一床拥挤在他脸两侧,因为生育圆润了不少,去了更小时候那股瘦如风中柳的清纯,如今长得像枝红山茶,倒是粲粲妖容姿,灼灼美颜色。
苻坚瞧着他的脸失了神儿,还待再盯会儿,却听慕容冲愤愤的声音。
“你儿子讨厌死了!”他长眉怒挑,对男人拉开自己的衣裳,露出雪白胸脯:“你看看他弄的!”
慕容冲左边的樱色较右边儿上红肿出一半大,“他力气大的要命,粗鲁又烦人!”慕容冲眼眶都要红了:“他长的还不好看……都不像我……乾元臭烘烘的,一点儿不如小瑶香。”
自打瓜瓜出生这两月,苻坚来回奔波处理事务,其实并没有太久时间陪契妻幼子,可他也能明显感知到慕容冲心偏到天上去:“瓜瓜也是你儿子。疼了两夜一日生的,听你说的像只小畜生一样,哪儿有你这么做娘的。他哪儿不好看?长得随朕,不挺好的。”
他说着,便伸手捏没有水肿的那颗樱珠掐弄,慕容冲软塌塌地推男人的手,颇有欲拒还迎的意味:“早些天不弄……今日我做不了……”
苻坚又收回手:“明日我叫景略家那个坤泽儿媳来教教你怎么教养乾元孩子。前年他家也生了个乾,那孩子似是叫镇恶,听说聪慧非常。”
“不好听。你不能给瓜瓜取这样的名字。不然我会更讨厌他。”
“……”
“那名字是景略亲自取的,他生前可是力荐你儿做太子的,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慕容冲撇撇嘴:“好吧。谁叫我是专精房中之术,只会讨好陛下的狐媚呢,陛下说什么我就听话呗。”
这话是前些个月慕容冲偶然从其他宫的宫娥嘴里听到的,原话差不离是羡艳凤凰殿椒房专宠,宫人莫进。被不晓得哪个殿的宫人酸了句:“那位擅长房中秘术,又生得那张狐媚脸,整日将陛下哄的七荤八素,这手段这本事在身上,能不成了陛下心头肉么?”
苻坚听到扶额,“你这是记仇呢?叫朕去罚他一顿?”
慕容冲无辜道:“没啊。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都没把她揪出来罚。”他拉上衣裳,伸手搭上他两边颈侧,继续道:“这话应当再多传些,整个长安都知晓陛下被我迷的神魂颠倒才好。”
“……整个长安已经知晓了,隔着大江,南晋那边儿也都知晓了。”
苻坚看着他,频频叹气。觉得自己一辈子的气都要在他这儿叹完了:“冤孽。”
慕容冲歪了歪脑袋,不明白他的意思:“嗯?”
苻坚没吭声,扭脸看到宫人已经将苻瑶抱来,伸手接过。苻瑶已经会一些简单话,伸手抱住父亲的脖子,乖乖叫道:“莫贺。”
苻坚托住他的屁股,慢慢道:“父王先前不是教过么,先学汉话,要叫父亲、父王。”
苻瑶没有脾气,又乖乖改口:“互王。”
慕容冲则躺在一旁,笑地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他还说不清汉话呢!你不如叫他先学鲜卑话。”
苻坚蹙眉:“那要学也是先学氐话才对——小瑶,叫巴拉。”
可苻瑶听到慕容冲的笑声,便不理苻坚了,趴在父亲肩头对慕容冲张牙舞爪地挥手:“摩敦、摩敦、摩敦莫——”
“……”苻坚无法,只得把苻瑶塞慕容冲怀里。慕容冲接过大儿子,抱怀里狠狠低头吸了一口气:“小瑶怎么这么香呀。乳母是不是又给小瑶热羊乳喝啦?”
苻瑶听到他的声音就咯咯笑,咿咿呀呀地乱叫。慕容冲抬头叫苻坚一副倍受冷落的惆怅状,便道:“难过什么呢,小瑶不会用氐话叫你,那我叫嘛——阿白卢子。”
见男人愣了一下,便接着喊:“阿白卢子啊措那噶。”
这是氐语里对情郎表白定情的话,苻坚颇受用低头当着儿子的面亲了下去,问他:“谁教你的?”
慕容冲浅尝辄止离了对方的唇:“不告诉你。”
两人抱着孩子在榻边温存许久,苻坚便再次抱走苻瑶交给宫娥:“你再休息会儿吧,明儿个一早张氏应当就带着儿子进宫了。”
慕容冲今日确实没有休息好,已经发困。点了点头,却拉着男人的手不放。
“松手,你睡觉。朕去批折子。”
“我不……你不准去,你陪我。”
慕容冲刚落音不久便迷迷糊糊睡过去了,手却还是死死按在男人手上。苻坚看着他的脸,泄气似的坐到了榻旁的木凳上。
“你……总是仗着朕喜爱你……”
慕容冲自然是听不见的,一点反应也无,睡起觉来不转身不动弹,夜半里似乎突然想到什么惊醒一回,发觉手里男人的大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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