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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若是陆净尘肯说几句软话,或许还能有所转机。可他偏偏是不肯轻易服软的性格,即使意识到我们幽会偷情的事即将败露,却还要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硬着头皮道,“你想见他,我倒是无所谓的。就怕真见着了,你们彼此心里都难以承受。”
“难以承受?”罗束对这话感到荒唐,他指了指衣橱,又指了指自己,说,“敢在新婚之夜来婚房与你私会的人,对眼下的情况不会没有心理准备。至于我,你大可放心,我的承受能力早已千锤百炼。”他说着,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竟真的动手一点点推开衣橱门。
衣橱外的光线随即射了进来,照在我左肩的皮肤上,引起一阵刺痛。我见状便下意识往尚且昏暗的空间躲去,可光亮却对我穷追不舍,它逼近我,将我身后的空间一寸寸照亮,直把我逼得退无可退,紧贴橱壁时,才猛地停下。
我挤身在狭小又黑暗的空间里,眼泪无法抑制地涌出眼眶,那带着偷情与纵欲痕迹的身体更是不自觉地发颤。
接下来的几秒格外漫长。我内心尚存一丝侥幸,认为陆净尘一定会拦下罗束,不让他发现我的身份,可下一刻又自我否定,怕陆净尘会炫耀似的让我以最不堪的姿态暴露在罗束面前。两种想法在我脑海里不停切换,来回数次,让我的心绪也跟着起起伏伏,飘忽不定。我被满脑子的混乱想法折磨得够呛,就在临近崩溃的时刻,突然听见陆净尘的声音响起。
“闹够了吗!”他挡在罗束身前,遮住他的视线,又乘他不注意,将橱门拉回一半。
罗束当然不肯罢休,他按着门框的手并未松开,反而暗暗用力,像是偏要和陆净尘作对一般。
他说,“我还是法,很少会为谁而妥协。
就算在发觉我与罗束的关系时,他也没有任何慌乱。
他告诉我,自己其实对罗束与我偷情的事早有察觉。他发现罗束的反常行为似乎都是围绕着我发生的,比如他执意亲自去我家那个偏远小镇开x大宣传讲座,半夜要和我视频讲学,还在我考试分数出来后,破天荒地去找陆净尘,却只为了说我分数线压线的事。
于是他也毫不客气,故意告诉我他在罗束车上看到了饼干碎屑,又挑拨说罗束不过是玩弄我,还硬要住到我寝室让我成为他的秘密情人。
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圈套。
不过最后这个圈套却套住了他自己。
陆净尘向我坦白了一切,最后又感叹,“原以为你是被放逐在大海里的扁舟,迟早有翻船的一日。可你倒是越行越远,让海浪在你的船舱里砸了个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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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真如陆净尘所说,是茫茫大海上的一叶扁舟,但我绝没有力量征服大海。我只是被海水裹挟着前行,虽然途中偶有挣扎与反抗,可最后都不过是随波逐流,甚至沉沦其中。
至于陆净尘,他也没有他说得那般委曲求全。他表面上虽然允许我同时和他与罗束保持偷情关系,但私下里却总使些手段,将罗束支开——罗束过去那些突如其来的出差和加班几乎都是他的杰作。而如今在对方变本加厉的作恶下,罗束更是忙得不可开交,难见人影。
陆净尘知道我离不开罗束,却也不肯就这样拱手将我与之共享,于是便尽可能减少我与罗束的见面次数。而每每当我就此质问他时,他更是毫不隐藏自己的私心,直言我与罗束感情易淡。
也许在陆净尘眼中,我不过是带着报复他与罗束的心思,耍些任性。等时间一长,自然会疲于维护这复杂关系,心甘情愿回归正常。
可我早已分不清什么是正常。
我会乘着罗束在校那几日搬去他家同住,也会在他出差后返回寝室和陆净尘同居。
而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这学期末。
考试临近,学业繁重。我忙着学习,已连续几日睡眠不足。恰巧罗束又结束了一次长时间的出差,马上就要回来。于是我便顾不上别的,立刻在寝室收拾起东西,准备一会儿去见他。
陆净尘靠坐在桌上。他双手抱胸,不肯出力,又故意长腿伸直,挡在路中间给我制造阻碍。
他想以此来抗议,可我却视而不见。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道,“你这几日都没怎么好好睡,不如今天就别去了,在寝室休息。”
“我在罗束家也能休息。”我把他从桌上挤开,“而且我想吃他做的饭了。”
“他做的饭?”陆净尘动了动嘴皮,看似是想在厨艺的话题上和罗束比较一番,可向来娇生惯养的他憋了半天,最后也只能让步道,“那吃完饭就回来,没必要过夜。”
“不行。”
“怎么不行,难道他家的床比寝室的要舒服?”陆净尘斜过身体,把我整理好的包藏到身后。他歪着头,露出一副看穿我似的的表情,笑道,“要是欲求不满的话,我可以代劳。”
陆净尘“代劳”的次数够多了。尤其是在罗束回来前的那几次做爱里,他总要故意揉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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