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危险的神经病?更何况那家伙还拿刀子呢。
“我根本没想玩弄他们啊……对我下药了之后自说自话要我负责要我和他们结婚…我怎么结啊,我和谁结另一个能放过我吗……”
薛然越说越觉得自己很可怜,忍不住小声抽泣。秦涟怔住,心情复杂地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就算是他这种只对家人柔情似水对外铁面无私的人对这样子的薛然都难免起了怜悯之心。
“为什么我总是那么倒霉,以前在你们家里就算了,那是我欠你们的……我欠你们家的搞不好我死了都还不清……我认了。我承认我怜爱宁宁,放不下宁宁还对不起小礼,但是这些也不是我的本意……要是他们不下药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薛然大崩溃,他上一次这么崩溃还是在知晓父母过世的消息。但实际上造成一切是因为他的软弱,因为他的懦弱无能所以才没能反抗后续的发展,明知道一切都会崩盘,但还是没能让自己彻底走回正轨,他的人生根本就已经乱了套。
而秦涟没见过他这样,有些局促地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他对你下药,你早点和我说我可以帮你解决啊。我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你看吧,现在要怎么收场。”
薛然抹了两把眼泪,哭得很憨。
“我不知道啊……我害怕。”
秦涟比秦礼还不讲理呢。要不是没办法被撞见了,他也不敢说啊。他怎么知道自己会被就近丢进东京湾还是大张旗鼓地把自己带回国丢进只有钓鱼佬会去的江边啊?
薛然最担心的是自己所要承受的后果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多,他于是继续说道。
“哥你送我去哪里都好…非洲也行缅甸也行……我真受不了了,我再也不想过这种生活了。反正你们也要让我和小礼分手,你就和他们说我勾搭上女人私奔了……让他们不要再找我了,我是个烂人我是个人渣,你就让我走吧。”
薛然真的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再瞒下去他迟早会崩溃,他也不可能有摊牌的勇气,至少近期都不会有。秦涟叹了口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涟哥…我求求你了……”
他抽出烟盒,示意问薛然要不要。薛然从不抽烟,于是摇摇头。
“我……”
秦涟犹豫片刻,说道。
“我不能给你什么帮助。”
态度软化了,但还是没能得到帮助。也对,期盼秦家人帮自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薛然无力地扑倒在床上。
“但是我会假装不知道,你能去哪里就去哪里。这些钱你拿着,尽量往偏的地方走,但得有人,别等会被深山老林的老虎吃了。”
秦涟拿出皮夹,抽出好几十张钞票。毕竟刷卡的话会有记录,追踪他的位置凭秦家的人手轻而易举。现在也不知道那个神经病是什么来头,估计也是会誓死要找到薛然的那种恐怖情人。
薛然坐起来,怀里被塞了一堆钞票。他有些茫然无措,这么突然地叫他走,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别哭了,丑死了。”
薛然点点头,温顺地给秦涟找能当烟灰缸的东西去了。
他在想。
自己要去哪里?
实际上自己好像除了秦家和这里以外,再也没有容身之所了啊。
而他听见秦涟打开电视的声音,见到电视上在播着某个明星去乡村体验生活,他多看了几眼。可秦涟对这个节目没兴趣,很快就转台了,转到了格斗节目。
反正不知道要去哪里,那就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吧。
薛然想,他应该早一点来的。
偏远的乡下是他不断换交通工具,连回去的路都觉得不太明白才停下来。他漫无目的的终点是一个小乡村,班车一周只有一趟的程度,要到车站还得走大概四十几分钟的路。
里面大多数都是老人,都非常友善。薛然用勉强能够沟通的日语和他们对话虽然磕磕巴巴地,但也足够他留在这边了。有一个爷爷说可以让他帮忙耕地,让他住在自己去外面打拼的儿子的房子里。
他在这里一个月过得极其舒坦。纯天然的食材和自己种出来的蔬菜,还有日渐茂盛的农地都让他很有成就感。薛然在这里也很快地习惯了这里的作息和生活,手机没电了他也不打算充电,在这里玩手机只是最无聊的乐趣之一,但他也不敢开机。
他害怕。
所以他刻意不去看,心理也变得健康多了。不需要再看人脸色,每天都和友善的老人小孩生活在一起,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田园乡村生活嘛。
他想,这才是他该过的日子。
只是另两边的日子完全不像是人在过的。
特别是秦涟。
他也在遭受着某种折磨。他那天微妙的善心让弟弟陷入困境,日夜哭泣奔波劳碌地寻找薛然。动用了秦家的人力,甚至还要到外面去找私家侦探查薛然的下落。他派人去找,往乡下那种偏僻的地方玩命似地找,生怕再找不到薛然,小礼到时候真的会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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