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家里大搞“现代化”,严重打击他的自尊心——怎么从来没发现过自己这么贫乏啊!
后来发现自己珍藏的a志全没了影儿,这比强迫跟一男人同床共枕还要令他崩溃。
每天饭菜不是糊就是焦,难吃得连猪食都不如。刘三记得小时候刘翠花煮红薯喂猪,每次他都会去拿来吃。尽管后来因自己每顿食不果腹都出去“打野食”,王冒才不情愿地买了几本食谱回来研究,后来饭食才得以逐渐改善。
而今天——
“王冒——你又用我牙刷!”
赶紧吐了嘴里的牙膏沫儿,浑身仅着一条内裤的王冒回头讨好地笑笑。
“最后一次!我牙刷掉马桶里了,一会儿买新的。”
第七次“最后一次”!
混蛋!而且还是在他每次买新牙刷后的第二天用。
“新增同居条约第三十七条——不许用老子牙刷!掉马桶了是吧,给老子用手捞起来,小心堵了下水管!”
王冒委屈心酸不已,小声嘀咕,“我的水管才堵了……快一个月了,解解馋还不行嘛。”
刘三回到卧室,四处翻找。
咦,昨天换下的内裤呢?
“找什么?我帮你。”
家务都是他干的,没谁比他更清楚家里东西的摆放。
王冒颇为骄傲。
只见刘三维持半蹲姿势,慢动作转身,视线直射王冒腰间,眼睛里两团火光,火辣辣地看得王冒裹住的一包发热膨胀。
“三十八条——不许穿老子内裤!!!”
美好的一天在清晨的怒吼中拉开帷幕。
刘三正坐在马桶上无限怨念中。
原本在厨房里做早饭的正被怨念的主儿“咚咚”的跑来,开门递过震动的手机。
假装离开后,再踮起猫步踩回来,右耳贴门。
是一个叫“翠花”的女人,在刘三手机里号码排第一。
有猫腻儿!
“喂,翠花,啥事儿?”
“老娘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中气十足。
“……是是,不是怕有啥急事儿嘛。”
“哼,半年不来个电话,是不是我不打给你,你小子就忘了我啦?”语气竟露出撒娇的小女儿之态。
“哪能啊,”他娘年纪一大把,还这么爱装可爱,“忘谁也不能忘咱家主心骨啊。家里还好吧,外婆身体怎么样?”
“唉,老年人还不都那样,浑身病痛,只盼她好过一天是一天。三儿,你寄回家的媳妇钱我给存着呢。别只顾工作,有对眼的姑娘得抓牢了。妈不是老古董,不反对‘先上车后补票’,现在社会开放,咱思想也得跟着现代化不是?你不知道,上个月你二姨表姐夫的儿子,就小时候你还跟人家玩过家家酒的那个林娃,领了一金发蓝眼的洋媳妇回来,那眼睛头发跟电视里一个样儿!还有隔壁村儿那个……”
“哎哎我信上不是说了嘛,那钱是给你用的,存着干嘛?”赶紧打断,内心狂汗,妈怎么变这么啰嗦了。
“甭顾我。妈有养老保险,你外婆也有。这年头生活好了,想当初怀你的时候……”
“这是我心意嘛……”再次打断。
……
在马桶上蹲了近一个小时,捶着麻掉的腿出来,发现房子里只剩自己一人,饭桌上仅放着一份半冷的煎蛋。
有妇之夫!老子看上的是有妇之夫!
“呼”一个横扫,办公桌上纸张、文件夹摔了一地。
刘三是有妇之夫!
“嘭”一脚踹翻皮椅。
翠花?多么恶俗的名字!一对奸夫淫妇、狗男女!
“哗啦”,一拳挥出,全充面子的书柜玻璃罩在怒火中成了碎片。
办公室里传出一阵接一阵的破坏之音,门外的小弟们胆战心惊地面面相觑。
最近冒哥整天笑容满面,下面的人日子也好过。今天不知怎的一身火药味儿地来公司,那气场压得凡在场的人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
先是把撞枪头上的一再拖欠借款的某某老板抓来,一小时后保证他亲娘都认不出来的被抬出去。
再后来自己一人关办公室里,折腾到现在又一个小时。
“难道是因为‘大嫂’?”
略知道内幕的小弟大胆揣测,得到其余人的一致沉默认同。
这时,办公室门突然一下打开。
王冒满脸戾气、右拳带血地站在门口,恍若魔刹。
“走!跟老子上纯色!”
一行十来人刚进纯色哪会儿,着实让里面的人骚动不已,气势跟打群架似的。不过看他们盘了两桌,除了喝酒也没干啥,也就平息了。
啤酒一瓶接一瓶地灌,面前的空瓶已有十几个之多。
妈的,女人算什么,除了能生孩子哪样有老子强!
老子有钱又帅又温柔,洗衣、做饭、扫地家务活儿样样精通,为什么要背着老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