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烧得这么黄不拉几的青菜啊?!”
慧伤道:“知足吧,起码现在还能分辨出青菜。”
“那之前你们还分不出来?”
慧伤点头:“若是他不介绍,我们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东西。,是福是祸全靠命。”
兄妹俩:“”
“兄弟,我对你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张默阳对沈柯说完,又转过头,一脸沉痛地看着柳述,“你也是。”
柳述:“?”
张默阳:“爱情真使人盲目。”
吃过饭后,兄妹俩偷偷吃了不少点心来填肚子,又跟着他们一起去附近转了转,欣赏完田园风光后,张默阳突发奇想,想去山林里狩猎,央着柳述带他去玩玩。
柳述被逼无奈,只得带上他去山里玩,张默笙也跟着一块去了。
等傍晚回来时,什么猎物也没蹲到,倒是拖回来两孩子。
准确来说,是两孩子抱着柳述的大腿,苦苦哀求:“求求你了,教我们射箭吧,我们也想玩!”
“松手啊!”柳述拼命扯着裤子,咬牙切齿地看了眼幸灾乐祸的张默阳,“还不快帮忙?!”
张默阳袖手旁观,就等着他看裤子被扯下来的糗样呢。
幸好篾匠及时追了过来,把他从两孩子的魔爪里救出来,面带愧疚地跟他们道歉:“不好意思,一时没看住。”
“又不是你的错,大哥你别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柳述说完,忽然凑到他耳边悄声问道,“中秋节这一家三口都来了,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篾匠脸色微红,小声说:“等把孩子们送去学堂后,我们就成亲。”
“那费用谁出?”
“乔慧说她自己出,这几日她白日里干活,晚上给别人做点缝缝补补的活,挺辛苦的,我想帮她分担点,她又不让。”
柳述这才放下心,就怕这傻老哥被骗了,他低头看着两个皮孩子,问道:“你们想学射箭?”
“对!”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说。
“那以后就得乖乖听我话,能做到吗?”
“能!”
“好,现在跟大哥回去吃饭,明日再来找我。”
“遵命!”
篾匠看着这两孩子突然听话,竟有些不习惯,敬佩地看了眼柳述,就先带着俩孩子回去了。
“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张默阳道。
“慢走不送。”
“无情!”
柳述回到院子里,发现慧伤也不知何时离开了,就沈柯一个人在忙前忙后地搬石头,立马跑上前:“阿柯,你在做什么?”
“把这个洞填上,免得野狗又钻进来。”
“我来帮你。”
“不用,马上就好了,你先进去休息。”沈柯搬着石头,见他靠近,忙道,“别靠近我,身上臭烘烘的。”
“哪里臭了?”柳述凑近闻了两下,迅速抬头在他颊边亲了一下,“我们阿柯最香了!”
沈柯笑了起来,将最后一块石头堵好,看着站在旁边的人,他行至面前,低头含住对方的唇。
柳述背靠着墙,两人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在黄昏的余韵里,交换着彼此的味道,直到身体越来越热,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吃过晚饭后,两人坐在院子里赏月,喝茶吃月饼,悠闲地坐了一阵,沈柯就忍不住去干别的事了——
小五刮破的衣裳,要补好;柳富贵的狗窝被刨烂了,得重新做一个;米要吃完了,得去找朱大娘她们买一点;入秋了,小五的床得添一床被子;还得去篾匠家里说一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小五可能都得去他家里吃饭。
这次离开,少说得一月有余,他得保证小五在期间不会出现生活上的麻烦。平时不怎么觉得,真到了这时候,忽然间觉得家里的杂事实在太多,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
柳述看着他忙前忙后,沉默地跟在旁,去哪都跟着。
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一句话也没说,一个安静地做着所有事,另一个则安静地看着。
一个对视都没有。
像是有意避开似的。
夜已经深了,沈柯终于开始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要带的,两套换洗的衣物、珍藏的字画、种植手册也得戴上,路上可以记录一下沿途的农作物,最后,是那张小五的画像。
当看到画像被小心放进行李时,柳述再难控制住,嘴角往下一耷拉,跟开关似的,眼里瞬间就涌出两行眼泪。
沈柯直到裹好包袱后,回过身才发现他哭了,就这么站在他身后,安静无声地淌着泪,反倒更令人心疼。
他将人抱进怀里,温声道:“我很快就会回来,然后我们就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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