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宛心头套在垃圾桶里,双手不断在空中挥着,想把垃圾桶拿起来,偏偏她们不让。她心中满是错愕,过了会儿便不再挣扎,她一直以为好不容易撑到期末最後一天,可以稍微放松了……
她们见她不挣扎,渐渐失去捉弄她的兴致,将她推倒在地上,打钟了那群人才调笑着走远。丁宛心把令人窒息的垃圾桶从头上拿下来,看着又重回地上的垃圾。脏w的垃圾桶里面有昨晚校园开放後,人家随地乱丢的、没喝完的饮料罐、酒罐和各种宵夜渣渍。她的脸上、身上脏w不堪。抹抹脸,低头重新扫地,难过的泪水流了下来。谣言甚嚣尘上,她还是每天腆着脸来上学,她都忍过来了……她一直安慰自己只要再忍忍就好,只要她漠然以对,久了她们就会觉得没意思了吧?可是,忍到了今天,她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她不知道要把自己缩到多小,才能被这些人无视。
中午放学,她又在校门对面遇到那群三年级的学生。学期最後一天了,老师们也管不了她们,学生们显得肆无忌惮。她们经过她,把手上那杯没喝完的热咖啡故意泼在她身上。热咖啡滚烫,她尖叫出声,那些人就跑了。丁宛心怔在原地,看着自己蓝白se的运动外套上,一大片深褐se的渍,身上没一块地方是乾净的,咖啡从外套下摆滴落,滴在她的k管上。从她身边经过的学生,各个都在看她,好奇她为何如此狼狈。
眼前繁繁人影重叠,历历前尘在目,垂着头,她的心走入沉重黑坟。
她不准自己哭,不能在他们面前哭……不可以哭……不去想就不会哭……
经过杂货店,她总会下意识转头想看那边有没有人蹲在门口ch0u菸。不过她再也没遇过他。
她脚步不由自主往家的反方向去。到了那间破屋子前,发现门关着,原本打算转头就要走,想了想,还是去推门。
大门没有锁。
她把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放在客厅桌上就要离开,房间里却有动静。
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她身上,各种气味混在一起,散发出难闻的味道,运动服外套脏得吓人,黯然失se的脸不再有往日的青春洋溢。她一看到傅趋光,消失了很久的傅趋光,突然又很想哭,忍着忍着,忍不住就大哭出声,她捏紧衣摆对着他喊:「对不起!是我错了!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害你,我不应该说谎,我不应该乌鸦还想当凤凰!」她哭着道歉,手背遮在眼睛上,这些话她再不说出来,就要被憋si。
傅趋光站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哭。
「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她用抬起手臂遮住整张脸,难过痛哭。
傅趋光刚洗过澡,脖子上还挂着条毛巾,一身长袖t恤和棉k,面无表情看着她。
她知道道歉不能弥补她做错的事,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做才能把过去那些错的弥补回来,有些事做错了就是错了,根本无法矫正!他任由她哭,哭到最後客厅里又恢复宁静。
她放下手臂,低着头看着自己sh濡的肮脏外套。
傅趋光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走过来站在她眼前,漂亮眼睛里的幽光昏暗,白皙的脸庞依旧没有血se。她仰视他,这个曾经和绝望画上等号的人。他神se很冷,眯了眯眼睛看她,像是在观察。她有点害怕。忽然他抱住她。他的大掌压着她,将她牢牢贴在他的x口上,压得她快要窒息。
「对不起……」她闷在他x口吃力地说。
傅趋光没有说话,他彷佛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想将她嵌进自己的身t。
她的身t吃痛!正想要他不要这麽用力。
傅趋光却在她耳边开口了。
「你现在是我的……终於属於我了……对、吗?」他的嗓音低沉,宛若幽冥鬼物。没有关系,她不怕,她只愿她的灵魂得救……
寒假开始没多久就来了场寒流,母亲带着弟弟去百货公司挑新年新衣和玩具,家里只剩丁宛心一个人。随便吃过午餐,套上笨重的厚外套,走出家门,一路闲晃。天冷她的手一直收在外套口袋里,鼻子冻得红通通的,经过乱葬岗和废墟,想到明天就是除夕,不知道傅趋光现在会不会在家。
丁宛心晃到傅趋光住的屋子前,发现门关着,原本打算转头就走,想了想,还是去推推看门,发现大门没有锁。
她喊了声:「有人吗?」
里头一点回应也没有。她看见客厅椅子上凌乱的衣服、k子,还有桌上吃过的各种泡面盒子,心念一动,就脱了外套动手整理。
那天,傅趋光在她耳边说的话言犹在耳。其实他也没说什麽,她是又回来找他了没错。她自愿帮他做这些琐碎的小事,不全是为了弥补,毕竟那天傅趋光告诉她,她捡到的东西,根据等级和量还不足以有刑责,警察只能抓了又放,不过,戚媛媛倒是因此被傅趋光b着把那坏东西戒了。
她听了稍稍松一口气,连日累积的愧疚终於得以消除一些。
丁宛心把衣服全洗了晾好,又把房子稍微擦过一遍。那上锁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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