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穿透的样子,应该会很像被长针固定在墙壁上的蝴蝶,那样一定看起来很美。我还可以让自己流一点血。新鲜的、富有生命力的红色从透明的、水晶似的冰凌上滑下的场景,绝对会棒极了。
我咯咯地笑起来,在空中翻了个身向上看去,想和阿蒙分享我的喜悦。可是悬崖上没有阿蒙的身影,那里连一根乌鸦羽毛也没有了。
阿蒙走了?我转了转眼珠想:我要不也溜了得了?
但是我的灵性直觉已经在提醒我,冰凌的尖刺已经就快到我的身下了。我懒得再动了,便只是把阿蒙塞进我怀里的东西往上拖了拖,抱在我的心口前,准备指挥我的时之虫进行我刚才想到的表演。
还没来得及开始,我就察觉到有什么要从我的身边浮现,灵性直觉没告诉我有危险,我还以为是阿蒙,就完全没动弹,任由那双手搂住我,把我拉进了灵界。
被环抱住以后我立刻就意识到这不是阿蒙,围绕着我的这具躯体不像阿蒙那样瘦,会勒的我发疼。相反,贴着我的肉体健康而温暖,动作也很柔和。
隔着薄薄的布料,我感受到一颗鼓动的心脏,体会到相邻序列的气息。而且并不算太倦弱,或许能有半神。他、也可能是祂,我好奇地猜测起来:会是个占卜家还是学徒?
“我抓住她了!”伯特利·亚伯拉罕吁了口气,小心地把怀里的女孩放在雪地上。他的神色里甚至还带着那种刚脱离凡人不久的非凡者对于自己所作的事情的惊讶。
所罗门目光温和,嘴角擒笑地默默注视自己专注的旅伴。祂的手按在半山腰的一棵树上。所罗门和伯特利·亚伯拉罕,正悄悄地绕过夜之国,直接去往传言里的“亡者之城”看看那位古神之子。
他们需要谨慎地收敛感知,以免被察觉。但是伯特利·亚伯拉罕依旧同往日一样欣赏沿途所见的风景——虽然所罗门觉得那都只是些白色的山,白色的树和白色的雪罢了。
尽管这个小姑娘的出现让所罗门感到疑惑,祂还是没阻止伯特利将她捞过来救下。就算有什么问题,伯特利也能做他想做的,不然要祂所罗门是干什么的?
“孩子,你没事吧?”扶着我的少年松开手,轻声发问。
我为我所听见的称呼而瞪大了眼睛。解密学者所带来的解密能力一如既往地像是我的被动那样,自然地运行起来。
这样对我说话的家伙,我敢打赌他、肯定是他,比我要小。
“我不是孩子!”我鼓着脸,大声喊,但我的嗓音还是哑的,这导致我听起来像极了一只受惊吓的小狗。“你是谁?”
少年蓝色的眼睛眨了眨,他抬起手,我条件反射地凑上去,用发顶蹭了蹭他的手心。
蹭完后我才想起来不对,于是若无其事地移开脑袋,却又被那双手追上,按住了我的脑瓜。
他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在自己的胸前比划了一下我的身高,耸了耸肩,露出纵容的微笑:“好,你是个大孩子。”
我缩起脖子,往后退了两步,狐疑地盯着他,仔细地观察他的脸。
这也没戴过单片眼镜的痕迹,怎么一股阿蒙味啊?*
“他是伯特利·亚伯拉罕。”原先站在不远处的年轻男子走过来,将自己的手按在我面前的少年人的肩膀上:“救了你的人。”
我敏锐地察觉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压迫。我垂下眼帘,神秘的符号在遮掩中于我的眼底一闪而过。看来我得称这位为祂。
“我是所罗门。”所罗门简洁地说。
我抬起眼,毫不掩饰地打量着他们。
所罗门的身量已经几近成熟,祂几乎和亚当殿下差不多高,只有线条尚还残留着点柔和的脸显示出祂仍还可以被称为少年。
祂身着的是简单的亚麻服饰,但是针脚细密整洁,尺寸贴合,绝不是随手所制之物。所罗门的身上有一种久居上位的气息,祂随意地站着,目光平和而专注,像是并不处在荒郊野岭,而是在属于祂的华贵居所。
被所罗门按住肩膀,救了我的伯特利·亚伯拉罕比祂矮上一些,我瞟了眼他的头顶,衡量了一下他和阿蒙殿下的身高。
嗯,阿蒙殿下更高,赢!
伯特利·亚伯拉罕倒是穿着精致,不是华贵,而是整齐实用,符合一个熟练的旅行者该有的模样。
伯特利·亚伯拉罕被所罗门环着肩膀,这种姿态似乎蕴含着祂对他的关照和庇护。
伯特利·亚伯拉罕身材瘦削,与阿蒙相像,不过和阿蒙不同的是他并不显得纤弱。他的肩膀算不上宽,腰背细而笔挺,身材比例极好。
他的脸蛋还有着明显的稚气,特别是在所罗门的衬托下显得他还是个男孩。可是他的眼睛,他那双属于晴朗的夜空中,被明星和皎洁的白色圆月映照的蓝色的眼眸,其中坚定而沉着的光让人毫不怀疑伯特利·亚伯拉罕是独属于他自己的主宰。
好像形容错了,毕竟月亮是红色的,不过我觉得白色会更好看,很干净。
另外,我总觉得他们俩的名字有点耳熟,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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