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还有什么名字,能b这个还要好听。”
大帅聪慧无双了一世,只遗憾这一时一刻,还是没能听懂这话里的弦外之音。
直到半夜酣眠时,他才猛地惊醒,大口喘着气去看身边睡梦中的妻子。
不敢惊扰她,他披上衣服,0着黑走到电话旁,坐了很久,想点根烟冷静一下,却到底看了眼卧室的方向,就此作罢,把那些剩的烟全r0u碎了扔进废物箱。
过了半晌,才像攒足了勇气一样,拨打了竹卿主治大夫vivian的电话。
“yoaid……ywifeispregnant?”
他用力握住电话,反复确认了不知多少遍。
那边一次次传来肯定的回答,他不记得自己怎么挂断了电话,还说了什么,望着窗外静谧月se的海面时,他伸手,0到了脸上的温热渐渐冰凉。
然后他捂住脸,无声地,久违地,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低声呜咽。
一双手环住他的头,将他的脸贴在自己的小腹上,竹卿笑着低头,去摩挲他柔软的短发。
“大帅以后要做父亲的,不能再这样孩子气。”
他紧紧拉住她的手,声音是颤抖的,却抑制不住狂喜,“我是想不出好名字……急得。”
“想不出就慢慢想,还有好些个月。而且不知男nv,现在想了怕到时候猜错x别,再用不上。”
“vivian说大概率是个男孩。”
她想了想,真心问他,“男孩好么?”
“什么都好,”他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我们的孩子,你就是生个哪吒,生个r0u球……随便什么都好,他爹一辈子让他富足平安、健康快乐。”
她笑着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我知道,大帅会是个好父亲。”
“卿卿,我以前特别看不起史书里那些帝王,从政者,动不动因为点什么事高兴得大赦天下……如今我算是懂了。”
“你想这样做?”
“不但如此,我还想开仓放粮,去国内所有灵的寺庙拜上个遍。”
她有些惊讶,无奈地捋了捋他的鬓发,“你以前从不信这些……大帅,你高兴得痴了。”
“是,”他坦白承认,眼睛里的光在夜se里也灭不下去分毫,“我高兴得……不知怎么才好了。”
然后揽住她,小心翼翼地紧紧抱着,像个小孩一样呢喃,“你要平安……你要顺利,你和孩子都要……让我拿什么去换我都愿意。”
竹叶青捂住他的嘴,看向他,“我和孩子,还有你,我们一家,都会好好的。白泽,你信我。”
同年四月,大帅与夫人搬回华京帅府养胎。
五月,夫人不再掌事,由大帅代批华京西海军务。
九月,竹叶青诞下一子,大帅大赦天下,所有品类均降低了一成海外贸易的关税,免了此年剩下的一切国内税收。内外一片大喜,当年贸易额创下新高。
且由于大帅从西洋进了许多婴孩用的玩的玩意,华京的婴孩用品铺子一夜之间涨出了十几家之多。
十月,少帅满月礼,多国来贺,大帅与夫人为小公子取名呈晏,字袭祚。
此生安乐,承袭国祚。
是一双父母对长子最美满殷切的期待。
袭祚三岁这年,刚走得稳了些,正是最ai满地跑的时候,n娘和念念跟在pgu后面穷追半日都抓不见他人影,好在大帅府上戒备森严,不然大帅非天天发疯吃人不可。
现在大帅几乎什么都不愿意做,公务还是都推给了夫人,只一心跟着儿子pgu后头,好容易在花园找到了小公子,却见小小的儿子顺着秋千爬上了树,想要去树上0那几只鸟。
白泽来了兴趣,心道真是虎父无犬子,下一瞬看着儿子努力伸手去够那几只鸟,却又无端觉得这一幕熟悉——
约莫也是小时候,他也曾这样想要去0一0母亲养的那几只鸟。
后来呢,他爹是如何做的?
他想着,便走过去,没有抱起他,只是在能护他安全的范围内吹了声口哨,笑着挑眉逗儿子,“袭祚,要0鸟啊?”
“嗯!”
唇红齿白的小伙子还穿着开裆k,他爹嫌弃地瞥了一眼,有点不耐烦“啧”了一声,“那你还得好好吃饭,快点长高,长到b爹还高才行,知道么?”
“骗我!”
他拧眉,“谁骗你了,不吃饭怎么长个?你鸟都要不长了!”
“鸟!”说回来了,袭祚高兴得很,然后使劲朝树上那几只鸟摆手,“爹!为什么他们是鸟?”
他爹有时候真的觉得他傻,回答也不着边,“因为你是人。”
袭祚又忽然聪明起来,问了个怪哲学的问题,“那为什么,人要养鸟?”
就这一个问题,把白泽问得霎时恍惚。
是啊,为什么呢?
多少年以前,他似乎也站在这里,问过老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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