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的时候海东青回来了。
暗玄拆下了小白爪子上的皮囊,里面正是阎云舟随身的一块儿玉佩,上面还附了一个条子,写着严华启:
“严将军,王爷给你的信。”
严华过去展开了条子,上面只有一句话:
“严兄借三百私兵护送贱内一程。”
严华的目光自动略过了严兄,三百私兵等种种字样,一双牛眼只盯住了‘贱内’两个字上,他蹭的一下跑到了桌案上,暗玄抬头:
“严将军?你干嘛去?”
“我比对比对啊,这信不会是有人冒充的吧?”
说完他哗啦啦地打开了抽屉,翻出了一个之前阎云舟的亲笔信,一个字一个字地比对起来,暗玄有些无语,过去拉住了他:
“严将军,就是王爷的信件能冒充,小白也冒充不了吧?小白正在院子里吃兔子呢,你去看看。”
严华看着一模一样的字迹陷入了沉思,阎云舟有老婆了,阎云舟都有老婆了…
下午严华就点了三百亲兵,宁咎从营帐出来之后才从暗玄那知道阎云舟来信问严华借兵护送他了,就算是他不懂这个时代的兵制,但是也知道守城兵将的兵马是不能随意出营的,他看向了严华:
“严将军,这三百兵将出了大营没有问题吗?”
严华大气地摆了摆手:
“王爷借的是私兵,我府上看家护院的就有三百人,并不是在册兵将,无妨的,不过王妃可不要小看我这私兵啊,虽然比银甲卫是差了些,但是比那些个杂牌军可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必能将你安安全全地送到你夫君身边。”
宁咎…他的啥?暗玄有些好笑地转过了头去。
此刻时间已经不早了,越是往北天黑的越是早,在考虑到那些受伤刚刚处理完伤口的兵将之后,最后宁咎一行还是在这大营中过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才出发。
这一次出发就多了严华的三百兵将,八百人,又都是精锐,且有了警惕之心,就是碰上大规模的围剿都有一拼的实力,银甲卫的马都是好马,严华的马更是膘肥体壮,第二天一天他们几乎都没有歇脚,脚程很快。
因为有前一天的事故在,他们今晚并没有歇在城中,而是拿着阎云舟的手令再一次敲开了虎威将军驻地大营的门,颇有,路过宝刹借宿一宿的意味。
宁咎都没有想到,仅仅凭借阎云舟的一块儿玉佩,他们进军营驻地竟然像是进自家院子这样随便,也难怪他敢真的和朝堂上那位叫板这么多年。
而宁咎也再一次收获了虎威将军沈兴那双和威北将军一样的好奇又震惊的牛眼,因为威北将军严华特地着亲卫将阎云舟的那封信转交沈兴。
沈兴看着暗玄一脸空白:
“这上面的字是啥?贱,啥?贱内?是我理解的那个贱内吗?”
暗玄摸了摸鼻子然后点了点头:
“贱内应该只有一个意思吧?”
沈兴脚前脚后地看着宁咎,好奇的目光写在了脑门上,这就是王爷的贱内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路上谁都知道王爷的贱内来了北境了
下一章夫夫二人见面
睡在一起?
剩下的行程在暗玄的安排下走的都很急,毕竟他也猜的到是什么人想要宁咎的命,离北境越是近,他们就越是安全。
宁咎坐车坐的腰间盘都快突出了,他掀开轿帘看着外面暗玄他们骑马那闲庭信步的样子,又想起了他从前去马场的那一次体验,默默收起了出去骑马的心思。
阎云舟一行中步兵多,也就意味着会有更长的休息整顿时间,杨生趁着这个间隙上了阎云舟的车架,车厢中的药味儿浓郁,杨生每日都是趁着晚上安营扎寨的时间将第二天阎云舟服药服的药给熬出来,白天就放在药炉中,在阎云舟车架上温着,一日三次。
这一次他上来是按着宁咎的吩咐看着阎云舟吃下大蒜素的,几日来的行军,阎云舟的脸色比之前在王府的时候差了很多,越是往北走天就越冷,甚至车驾中的炭火起到的作用都在减弱。
“王爷,该吃药了。”
阎云舟咳的有些厉害,在杨生打开那个装着大蒜素瓶子的时候难得他闻到这个味道没有皱眉,反而面露担忧,杨生开口:
“王爷是在担心宁公子?”
阎云舟接过了那小瓶药,一饮而尽,紧接着就喝了一大口水:
“小白回来了吗?”
“还没有,不过算算时间应该快了,您放心,有银甲卫和暗玄在,护着宁公子周全应当还是没问题的,算算宁公子他们的脚程,应该明日中午就能追上我们。”
阎云舟也在心中算了算时间,北境这条路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银甲卫的脚程他也熟悉,第二日午时行军停下准备烧水做饭时,阎云舟便提前吩咐下去,多做八百人左右的饭。
越是往北走,雪就越大,八百骑兵踏在大地上,马蹄卷起沉雪的声音渐渐近了,整顿的人马都看向了不远处的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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