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会好好珍惜的。”
“所谓的‘好好珍惜’,莫非是‘太难看了,直接压箱底、下辈子都不会戴着它出门’的委婉语?”
“好消极……我实话实说而已,跟狛枝同学有什么委婉的必要啊。另外,我准备只在我们两个同行的场合戴这条围巾,所以会不会压箱底应该取决于狛枝同学自己?”
“荒尾同学,这不是超爱我吗……”
“……这个结论是从我们对话中的哪部分得出来的?要不要去查一下幻听?”
“你居然愿意和我经常去外面约会什么的……明知遭遇不幸的概率很高,还要邀请我的荒尾同学,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怪人呢!——呐,在出门之前,稍微陪我一会儿,可以吗?现在、正好是那种心情啊……没有在学校午休期间可以忙里偷闲地接吻,在难得的休息日却不行的道理吧?”
我冷酷地答:“不能张嘴。不然你肯定又没完没了的。”
狛枝同学清晰而响亮地嘁了一声。
……我怎么感觉头一次听见他这个动静?
我的设想很好:只进行那种嘴唇相贴的干吻,既纯真可爱,又节省时间,也免得狛枝同学不健全地喘来喘去、爱心乱飞,闹得不好收场。
可没过多久我就后悔了。
显然,我决策时漏掉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不管是以何种形式,狛枝同学兴奋时疯狂分泌的唾液量都是那么离谱。以往接吻时,那部分唾液的去向不说也罢;如果嘴唇贴着嘴唇,他就和接受禁食训练的犬科生物一样,满脸酡红地盯着我,静静地流口水。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还不如直接伸舌头算了……”
“嗯呜呜呜呜,说得也是……抱歉呢,弄得你身上到处都是,那我先清理一下哦!”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见他神情自然地低下头,一点一点地从我脖子上、锁骨上,舔掉他自己滴下来的唾液。好一个无效清洁。
我头皮发麻,身体直往后缩,忍不住抓住他的衣服:“故意的?刚才的报复?”
“啊哈、荒尾同学在说什么?我头脑驽钝,不是很明白呢……”
他似乎有些困惑地微笑着,弯起眼睛。
明知故问的确信犯。
所谓的清理,无非是用新鲜的口水来替代旧的口水,舔来舔去全给他抹匀了。我越想越别扭,干脆去洗了个澡,于是戴着新围巾出门遛弯的计划暂时泡汤了。
始作俑者倒是一副坦然的表情。
以狛枝同学天煞孤星、众叛亲离的状态,常年孤立之下,按理来说,很容易变成看人眼色的讨好型人格才对。而狛枝同学却坦荡得令人不可置信,干这种破事时也没有一丝迟疑,好像被他报复性地糊一脖子口水是我的福报。这不要脸的劲头,反正我学不来。只能说他或许出厂设置真忘装羞耻心了。
“狛枝同学,你介意从今往后都戴着狗嘴套进我家门吗?”
“好意外,荒尾同学竟然有这种兴趣……我是觉得自己没什么看头啦,不过,区区我这种垃圾尺蠖要是也能取悦你,那真是荣幸之至。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尽我所能地配合你的。”
“管好你的唾液腺。”
“那个做不到!”
“即答?!”
他答得实在过于干脆,令人哑口无言。仿佛能幻视到漫画的效果音威风凛凛地冒出来。
就算是糊弄我也行,能不能稍微迟疑个那么一两秒钟……
“让荒尾同学困扰的话,我先向你道歉哦?虽然很难为情,我一兴奋就会自然而然地变成那样呢。就算你要我控制,凭我这种垃圾也有点……因为、那个是单纯的生理反应,没办法嘛……”
有事说事,他跟我撒哪门子的娇啊。
而且这含糊的措辞是怎么回事,直接说流口水不行吗。
前后语境完整,我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是听到这种说法,总感觉会产生歧义。
话又说回来,即便专程给他买了狗嘴箍,这个人也绝对会戴出不太健全的效果。
狛枝同学的话,有个傻了吧唧的伊丽莎白圈就足够了。
“荒尾同学没有订蛋糕吗?”
“没订。顺便一提,也没有自己做的打算。”
“明明是难得的生日?”
“就因为是生日才不想吃。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特别想吃炸鸡块……突然问这么多,别是狛枝同学你自己想吃了吧?”
成长期正是胃口大开的时间段,而狛枝同学的食欲比起同龄人相当淡泊,即使直面热气腾腾的炸鸡块也不为所动,可见一斑;饭量更是小得令人发指,随便吃两口就饱了,即使要吃,也净是吃些不顶饿的小零碎,一副唯恐再吃两口就要影响到正餐的样子。
仿佛天生和卡路里有仇、吃东西比网上的减肥食谱还夸张的那个狛枝同学,真吃得下这种高油高糖垃圾食品吗?哪怕是三号蛋糕都够呛吧?他发疯归他发疯,我可不想给他扫尾。
狛枝同学竖起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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