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冷场了,魏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要换往日,魏勤该是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在元初听来格外无趣的小事,偏偏魏勤说的起劲极了。
此时魏勤心里还惦记着这还没让王胜通传,皇后不会用过午膳了吧,不知道自己一会儿还能不能赶得上……
突然的寂静倒是让元初有些愕然,他终于舍得去看魏勤,只瞧见魏勤一脸愁容的不知在思虑什么,他冷笑一声,约莫是在想今日找他说什么话吧,真真是无趣死了,翻来覆去的那些屁事能给他说个两三天,他放下手里的茶点,下了逐客令,“圣上若是无事,便可回了,元初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了。”
谁料这话刚一说完,这魏勤脸上肉眼可见的笑开了花,欣喜异常,连声音都轻快了许多,“那你好好休息,朕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便领着一众太监匆匆离去,好似他这里是什么洪水猛兽,急着去哪一般,他难得看着魏勤高大的身体出了神,总觉得今日的魏勤格外异常。
他总算想起前些日子的传闻,难不成去了碧凉殿?然后又似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这昏君若是真的对碧凉殿那个人上了心更好,不必来纠缠他真是一大喜事。
所幸还是赶上了午膳,魏勤和皇后太子一起用完膳,和皇后一起听着太子背书,看着稚子娇嫩的脸庞和生气盎然的模样,无比释然的叹了口气,这才是和他有着最亲血缘关系的人啊。
午膳过后,魏勤又陪着魏瑜温书,陪着皇后赏花,晨间遇到那司徒老匹夫的晦气这才纾解许多。
晚上,魏勤心神不宁地执笔毫尖儿都宣纸上映出了豆大的墨印却一个字儿都没写出来,他思虑再三,还是觉得有必要去找魏长思详谈一番。
要知道,和元初林尧陌不同,魏长思再怎么恨他,都是一父同脉,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来历不明的杂种抢了他们魏家江山吧。
他匆匆唤来王胜,便赶往了魏长思的寝殿。
夜深月明,皎洁如纱的月色笼罩着停驻在湖中心的一坐小巧的楼阁之上,随着偶尔翻身入浪的鲤鱼,恍若瑶池仙阁一般轻晃。
倒是蹊跷,从前魏勤若是要见魏长思一面,也是要好等,往往等了半日也只得个人不在出去了的消息,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分明魏勤还听见他那琴艺超群的五弟的琴音呢,魏勤也不好发火,只得无功而返,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到了魏长思这里还要通报的习惯,而且见或不见全凭他五弟的心情。
此次魏勤却是一路通畅,待见到魏长思后,魏勤便挥避了众人,魏长思终于舍得从书卷中抬眸,他那眼珠子比一般人要淡,若是抬眼瞧人似总是给人一种清冷如厚雪的感觉,连声音都是淡淡得,砸在地上似能冒出冰喳,“不必,皇兄有事便直接说罢,没有什么好避讳他人的。”
魏勤这才惊觉,魏长思定是以为自己又是和从前一般来吐露爱意的,回想到从前,一副胡搅蛮缠舔着脸说着那些不入流的话只觉得老脸一烧,他咳了两声掩饰尴尬,缓了声线道,“五弟,皇兄从前对你多有冒犯,今后皇兄定不会再做让你为难的事情了。”
雅美如画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书页两下,魏长思冷哼一声并未作答,显然不信魏勤的鬼话。
自己从前作恶多端,魏长思不信也是正常的,但是魏勤此时急于将事情说给魏长思听,他重生的时间本就晚了些,若是真让司徒予鹤先一步拉拢魏长思,到时候再做什么都晚了。
他无比真诚的看着魏长思,一字一顿的说,“五弟,我真的是有大事要与你说。”
过了许久,魏长思这才淡淡对着下人道,“先暂且退下吧。”
魏勤见魏长思信了他,心里便有了五成的把握,他再赌,再赌一盘大的。
烛心微晃,带燃尽后蜿蜒烛台留下蜡泪,魏勤说完便看向一盘的魏长思,青年似是没动,从魏勤开始娓娓道来时眼睛就一直放在摊开的古书上,那上面的字讳莫如深,寻常人也看不懂,但是青年的书页却一直未翻动,一直停留在那一页上。
他自然是在赌,反正魏长思若是现在已经成为司徒予鹤党了,他说了也是死,不说也逃脱不了被杀害的宿命,可是若是魏长思现在还未被拉拢过去,他将重生的三生三世已经被司徒予谋朝篡位一世假以添油加醋一说,想来他的五弟哪怕再怎么生性凉薄也不愿看着百年基业白白拱手让人,若是他再拱把火……
魏勤看向他的眼神无比真诚,“五弟,朕深罪孽深重,不配做个好皇帝,若是五弟你能做这个皇帝,也好比往后司徒予鹤篡位后生灵涂炭的好啊?”他面不改色地继续添油加醋道,“那人阴晴不定,百姓哀嚎遍野,我想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才让我重生几世来助你做上皇位,只可惜前几世皇兄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白白浪费了,这一世你我兄弟二人联手,除掉司徒予鹤后,我传位与你,你大可放心,我携家眷看守黄陵永世不会回来,可好?”
他见青年目光所及之处依旧只有那泛黄的古书之上,也担忧魏长思不信他,以为他是来挑拨司徒予鹤的关系,急于证明真是从未来重生而来,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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