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过去,看了半响只得出一句,有些人便是站在那里就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
等魏长思画完了,魏勤都想走了,他看着窗外越来越暗的天色,心中越发惦记碧凉殿的心上人,几欲开口却见魏长思那低头认真地模样终究还是咽了下去,难得他五弟主动喊他,这日后还要靠魏长思才能推翻司徒老匹夫,他更是没那个底气去惹他的五弟不快了。
魏长思这边刚落笔盖章,魏勤就拍着手嘴里连声道:“好好好!五弟的画作当真是精彩绝伦!”
分明连看都没看清魏长思画了什么,就急着拍马屁。
魏长思像是没听见魏勤的拍手叫好,淡然自若的将画卷交于下人晾干保管,所幸魏勤早就习惯了魏长思把他当空气了,这次也是以为喊他过来协商复仇大计呢,结果在这浪费了一个下午实在可惜,要知道他重生后真的是相当珍惜每个时辰,魏勤一下午也在思虑魏长思是否真的相信了他当时所说的重生之事,不然也不会这样折磨于他……
魏勤自然也没想到这要是换从前,他能得到个如此能和魏长思独处的机会,便是空坐一天他也甘之如饴。
他笑着说道,“五弟时辰不早了,朕就……”
“看来皇兄那日所说的也不过徒托空言。”魏长思又抬起他那淡得不像话的眼珠子看向魏勤,那眼珠子被光印射的更淡了,像是看魏勤又更像是没看他,把魏勤看的浑身一凉,然后继续道,“若是如此,皇兄便回去吧。”
再一听他那口气好似对魏勤有着无尽的失望,这一下子魏勤可就慌了,什么碧凉殿都忘了,急忙追了几步上前道,“五弟,你真的愿意相信朕?”
魏长思看着一脸真诚的魏勤,那与自己截然不同的黝黑的眸子里分明盛满了不确定性,好似他魏长思一个否定就能让人哭出来一般。
“信。”
魏勤和魏长思又再次详叙了一次司徒予鹤如何联合西凉谋朝篡位的细节,只是当中他省略了几人将他折磨与地牢的经历,他又将元初昨日所求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与魏长思听,在某些方面,从一开始魏勤决定把重生的事情告诉魏长思开始,他就下意识把魏长思当做彻彻底底的自己人了。
他深知魏长思不是空有美貌,谋略计谋都远在他之上,若是能得魏长思相助,都是极好的。
“朕知道那元胡狼子野心,若是老领主去世了他称王迟早还会和司徒予鹤联手,所以朕便应了元初的请求,让他回去与那元胡周旋。”
魏勤也知道元初那性子和身份若是要取而代之也是难上加难,可是一时半会却怎么也想不到其他的好办法可以阻止元胡称王的结局。
“皇兄还记得老领主是何时去世的?”
魏勤思虑半响,“应当是不出十天后。”
魏长思轻轻点了头,若有所思道,“如此便足够了。”
见魏勤一头雾水,许是今日作了极好的画作心情颇好,难得为魏勤开口解释,就算元胡除掉了也轮不到被卖到他国做男妃的元初称王,素闻这老领主原本属意的继承人应该是三子元鹰,倒不成想那元胡野心极大,趁着老领主病重大肆宣传自己才是最适合的下一任领主,若是魏勤再借元初一些兵力,让元初趁着他父亲还有气助元鹰除掉元胡,到时那元鹰惦记着魏勤的鼎力相助必定不会搭理司徒予鹤一党,说不定还可以助魏勤一臂之力。
听到这,魏勤便犯了难,“贸然出兵干涉他国……”
“如若是代表我国的元初在西凉受了委屈那便不有了出兵的由头了?”魏长思所言不虚,元初此次回去约莫嘴不高兴的还要属以为想来分一杯羹的元胡了,到时候明里暗里元初定是要受不少委屈,还要忍受别人对于入宫为男妃的羞辱,对于草原男儿真是莫大耻辱。
又是属意三皇子结果被野心勃勃的太子截胡的典故……
魏勤悄然抬眼去瞧正在关窗的魏长思,却不料意外与那双眼睛对上,魏勤一字一顿地开口道,“五弟,你可曾怪过我抢了本该属意你的皇位?”
他用了我,而不是朕。
魏长思只看了他一眼,又转开眼,声音缥缈空灵如同轻卷湖面的晚风,“若是本王要的东西旁人都抢不走。”
言下之意便是那皇位他压根就看不上,这下魏勤就更疑惑了,魏长思看不上皇位能理解,他这个性子好像也不屑去明争暗斗,既然如此那么这次为何要帮助他呢?
他还想追问,却不料魏长思反问道,“皇兄不是还有急事么?”
魏勤回去的路上也是心不在焉,自重生后每次都是脚步极快好似赶着去干什么一般,这次却是慢慢悠悠披着星斗走着,一时间倒让身侧的老奴才王胜想起了从前陪着魏勤晚上从皇后宫殿走回寝殿的日子来了。
那时候的魏勤腿部受伤走不了快,只能倚着他缓慢的移动着,偏偏魏勤嘴硬,再疼也不知道叫出声,每次硬着头皮冷汗涟涟的跪着也不肯讨一声绕,约莫就是这个原因使得当时的本就心情不佳的皇后心中越发暴戾,手下更是下足了劲儿折磨这个不得宠的压错的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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