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天真无邪,“哥哥,你对我真好呀。”
许恩殊不想钓鱼了,就隔远了些自己玩,在茂密的香蒲和芦苇间,她看到一只蚂蚱从面前跳过去,顿时眼睛一亮,蹑手蹑脚深入草丛,在快要捉到蚂蚱时,那只蚂蚱往前一跳,消失在草丛间。
许恩殊有些恼怒的磨磨牙,正准备退出去,又看到一只蚂蚱,在前方一些的位置,她又脚步轻轻往前走几步,快要到手时刚才的一幕再次发生,不过这只蚂蚱只是跳到另一根叶子上,还能逮到。
她来了兴致,一定想要逮到这只蚂蚱,廖择文不在身边,不必装出柔弱样子,她舔舔有些干的唇,蓄势待发的将披肩的袖子撸到手肘上方,
在终于抓到蚂蚱的时候,许恩殊发现自己已经走到池塘边上,这不像市区公园里的人工湖,有围栏,木板将水和岸隔开,水边泥土湿滑,许恩殊一没留意踩滑,摔到水里,只来得及惊慌失措喊一声哥。
廖择文听到喊声连忙站起赶去。
池塘边缘水并不很深,只是许恩殊受到惊吓,惊慌失措下连呛好几口水,扑腾着倒离岸更加的远。
廖择文赶过来时,看到在水里扑腾的许恩殊,呼吸一窒,什么都顾不得,三两下脱下鞋跳下水。
他很快游到许恩殊身边,抓住她的腰,将人拖上岸。
许恩殊整个人湿透了,不住的咳嗽,眼眶红透,不断流出生理性眼泪。
廖择文不住拍她的背。
许恩殊缓过劲儿以后,一把抱住廖择文,将其肩膀的衣料都攥皱,毕竟还是小孩,溺水时候带来的恐惧让她心有余悸。
廖择文回抱住许恩殊,“没事了,没事了。”
许恩殊呜咽着,只知道喊哥,廖择文被她喊得心里难受,将她抱得更紧些,分不清是他的心跳还是许恩殊的,混乱不堪的在他耳边响着。
廖择文收拾了鱼具带着许恩殊回农家乐,路上原本上午多云的天气开始转阴,短短十来分钟,就下起雨,本就浑身湿透的两人这下更是狼狈。
落汤鸡一般回到农家乐里,廖择文开了间房。
拿着房卡上到楼上,雨越来越大,房间的窗户很大,能很完整看到窗外的树,绿影疏疏,雨打在树上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清晰可闻。
房间光线昏暗,外头的光景倒更亮些。
许恩殊将自己还在往下滴水的外衫脱下来。连衣裙湿透了,紧贴着她的身体,使她身体曲线一览无遗,光线昏暗,廖择文却觉得她比窗外的苍翠绿树更显眼。
他立刻收回视线,走进浴室,调试水温。
许恩殊也进来。浴室的灯被廖择文摁亮,白白的洒下来。廖择文只看许恩殊一眼就移开视线,等水热了,嘱咐她快些洗澡,便走出浴室。
廖择文下楼找老板,问他有无可以烘干衣服的东西,老板说有个取暖器,但是记不得放到哪里,得找一下,让廖择文稍等。
廖择文站在屋檐下看外大雨,雨下得突然,原在户外被淋湿的人不在少数,都纷纷往建筑物下赶。有几人在他身后大厅用服务员拿来的干毛巾擦拭身上雨水。他听到一个男人在小声抱怨,“都说了今天不出来玩……”
很快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有没有心,我很闲吗?好不容易挤出时间跟你出来玩,对我说这种话,我看了天气预报说没有雨……”
廖择文在两人的争执声中思考起事情,眉都下意识轻皱着。
他没有出很久神,老板提着一个取暖器过来。
他接过,说,“谢谢。”
他走过那对还在小声争执的情侣,一路往楼上去。
他调试取暖器的当,许恩殊从浴室出来,仍然穿着那身湿得不能再湿的裙子。
下雨和溺水都在计划之外,他们都没有带多余的衣服,廖择文将取暖器开到最大,让许恩殊烤衣服。
许恩殊脖子上挂着毛巾,但她大概并没有好好擦头发,头发不断在往地上滴水。
她蹲在取暖器旁边,仰起头看廖择文,脸那么白,眸子又那么黑,头发湿漉漉贴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像从水里爬出来的妖精。
“哥,你快去洗澡吧,不要感冒了。”
廖择文拿过床头柜上的吹风机,“我没事,先给你吹头发,你别感冒了。”
见许恩殊还要说什么,他讲,“我身上衣服都快干了,你要不要摸一摸?”
许恩殊笑了笑,“你火气还蛮大哦。”
廖择文看着许恩殊,有几秒没有言谈。
他立刻在心底谴责自己,怎要这样想自己妹妹,觉她同自己说话像调情。
他打开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充斥耳膜,一切相对的安静下来,他手下的头发慢慢从一条一条变成一丝一丝,更加的柔软,手心触上,像在摸上好绸缎。
关掉吹风机那刻,发觉除了雨声,一切都像与外界隔绝般安静着,只有许恩殊微垂的脖颈,柔软而惹眼的横在他的面前。
廖择文手指触上那截脖颈,如他想的一样温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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