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十分可怖,他嘴唇微几地发抖,大概是被气的。
向绥并不理解他为何会有如此极端的愤怒情绪,恍然发觉从前以为的望尘莫及的上位者,如今也只不过是一个遇挫只会狂怒的无能之人。一股淡淡的讽刺感萦绕心尖。
大概她表现得太过风轻云淡,向世惟竟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心气郁结堵塞,几乎快要站不稳。
“你老了。”
向世惟堪堪用手撑住身体,胸膛急促起伏,一种浑浊粗厚的呼吸音顺其口鼻呼啸而出,像老旧的拉风箱,嘈杂且刺耳。
“瞧瞧,我们尊敬的向总都被气成什么样儿了。”向绥嘴边噙着优雅微笑,一派神闲气定的模样,落在向世惟眼里却只觉得碍眼。
她忽然收敛了大半笑容,“公司的流动资金告罄,所以你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你身为商人,最应该讲诚信,之前把我卖给席永炎,现在见你的准&039;亲家&039;自身难保,又想毁约吗?”
“您真是一名优秀的商人,向总。”
“你懂什么,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吃我的住我的,现在居然来指责我?”向世惟阴冷的笑着,而后话锋一转,“对了,你跟黎家不是关系好吗,让他们立刻注资帮助向氏渡过难关。”
向绥的笑容比他更冷,“你还真是异想天开,黎家不会帮你的,我同样也不会,你就自己一个人守着那点破股份,眼睁睁看着公司易主吧。”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还算有脑子。”向绥重新捡起垂挂在胸前的耳机线,一面转身一面把耳机往耳甲腔塞。
“建议您静下心来好好反思自己这些年做过的错事,说不定还能找到点苗头,噢差点忘了,您作恶太多,应该已经记不清了吧?”
女孩沉静冷漠的声音从远处丝丝缕缕传过来,向世惟耳孔一阵嗡鸣,烦意瞬间上涌,猛的将桌面上的所有东西全部拂落到地上。
一时间脆弱的物品受到撞击竞相碎裂,坚固的物品狠狠砸向地面,发出嘲哳的闷响。
他的耳朵更疼了。
集团的董事会一共有六位董事,其中叁人唯向世惟马首是瞻,互相掌握着对方把柄,很难掌控,还有一人保持中立,平时存在感不高,但他手里股份最少,价值不高。所以傅洵选择攻破剩下的两人。
他很早就开始着手准备了,现在只是收网阶段。
第一个股东申林,原生家庭很普通,但他娶了一个富家女妻子,在岳父的帮助下成功发家,但行动仍处处受限,他感到憋闷,终于在某一次醉酒之后出了轨。
傅洵带着申林出轨的证据悄悄找上他,威逼利诱,“x即将收购向氏,你如果不想成为剩下的49,最好现在就把手里的股份转售给我。当然,若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介意把这些证据让您夫人瞧瞧,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
申林心里也明白,就算他没股份了也还可以背靠妻子,但若是被那边发现出轨,面临的就是双重打压了。
但他此刻更震惊于傅洵刚才说的话:“你你是说x?海外的那个x?”
傅洵微微一笑,“既然你知道x,就更应该明白我们收购向氏也不算难事,至少资金方面完全不用担心。你考虑得如何了?”
申林仅犹豫了一会,权衡利弊之后,狠狠心拿起笔。
“我签。”
确认股份转让成功后,傅洵拿起协议书离开,顺手发了一份证据给申林的妻子。
忘记告诉申林一件事,他从来不是君子,自然也不会讲所谓信用。
接下来的麻烦事就留给申林自行解决吧。
第二个股东何海深沟通起来就简单多了,傅洵事先派人引导他参与网络赌博,但这人够蠢,傅洵还没怎么发力,他自己就越陷越深,最终欠下巨额债款。他想着干脆把股份卖掉来偿还债务,因为傅洵给的钱够多,而且也确实掌握着他犯罪的一些证据,所以很爽快的签下转让书。傅洵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成功拿到了他的股份。
他没有再做多余的举措,相信何海深用不了多久就会再次深陷欠债风波。毕竟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意志不坚定之人,永远也不可能戒赌。
最后还剩下一堆散股东,傅洵直接宣布溢价38收购他们的股票,不卖可以,但是等他控制公司了,股票必须折价80才能卖,这时候散股东们面临的就是所谓“囚徒困境”,他们不卖,保不齐别人想卖,如果等傅洵真收到了51,那手里的股份不仅不能溢价卖出,反而只能折价,于是纷纷选择拿钱卖股份。
至此傅洵已经拥有51的股份。
若是从前,他的收购并不会如此顺利。以前的向氏集团是相对控股,向世惟掌握着51的股份,可是后来经历过那阵风波,向世惟牺牲了部分股份,才得以铲除李巍山一行人,所以被迫改成非控股模式,只持有30的股份。
现如今向世惟大势已去,实际控制人已经由他转换成傅洵。
向氏集团的市值大大紧缩,再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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