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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每晚洁身一样,张飞顺着眉眼脸腮一路擦拭,顺手勾过他脸颊旁湿成一绺绺的发丝,屈指别于耳后。

“哈!唔…………”

触感微凉如玉的指腹带着几分茧皮,若即若离的蹭过张合的耳背,惹得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向后撤了半寸。

又害怕会惹首席生气,张合条件反射似的搬出自己惯用的那套示弱招数,侧过脸,贴着张飞手心的帕子讨好得蹭了蹭。

眼睛眨巴眨巴得,偷偷观察着首席的脸色。

首席手上的茧,是画出来的,还是练出来的呢?

“好了。”

看着张合歪着上半身,一个劲得朝他怀里斜,张飞依旧端如劲松,迎着那双烧金琉璃般透亮的眼睛,面色如常的起身。

背光站在床边,张飞手里理着那方棉帕,眼睛扫过张合泛白的唇瓣。

“身上,还疼吗?”

嗡得一下,晦暗色欲的记忆伴着草浆汁水袭上张合浆糊似的脑子。

蝉鸣星沉,人影颠倒起伏绰绰,呢喃低语暧暧啜啜。

朦胧交缠的记忆里,水声黏腻,苍青色的眼底翻涌喧嚣,呼啸着卷起满地残花落叶,将他拆吞入腹。

晦涩荒唐的情事暧暧惹人羞。

一想到那晚自己和首席……

张合忙不迭低头错开眼神,柔细发丝垂落,掩去脸上的窘迫,却遮不住那滚烫烧红的耳垂。

“…啊…不……不疼……已经……不………”

脑子里全是和首席水乳交融、鱼水交欢的画面,张合满面羞赧,自惭形秽得缩作一团,只敢用发旋和首席对视。

他不该这样非分肖想首席,如果被发现了,怕是会比落在春梦手里死的还惨。

但落在唇瓣的一吻又挠上心头,胸口痒酥酥的,生出些许妄想。

张合狼狈地将头埋得更低了。

半坐起的身子被窗纸缝里透出的日光照得浑身金茸茸,像只炸毛的金丝虎猫。

“怕我?”

首席的声音泠冽平静似利刃,又把张合唬得身形一颤,眼睛睁得圆圆的,咬着下唇却又不敢接话。

“……我…我…我没有……没有……”

没有怕

光影透过月白布料,顺着腰线勾勒出嶙峋的皮骨,空荡荡的里衣显着张合格外单薄。

张飞转身从那盖了红纸的竹篓里掏了个东西,直接塞进张合手里。

“饿了吃。”

乖巧摊开的两掌之上躺着颗红艳艳的鸡蛋。

从未见过这样颜色的鸡蛋,像被珠翠吸引的鸦鸟,张合微微歪头,好奇得打量着。

“那…首席呢?”

一个鸡蛋要好几钱,张合有些舍不得一个人吃。

摊着被鸡蛋染红的手心,扭过脸,纤长眼睫扑扇,怯怯得望向将好东西都腾给自己的首席。

日头悬中,丁香色的眼底映着艳丽茜红,揉碎的阳光洒在打理得顺滑柔亮的砂金长发上,漂亮得晃眼。

“我吃过了。”

撒谎。

张合双手合十放在膝上,低头小心翼翼得珍握着这枚鸡蛋。

日上三杆了灶间还没开火,他醒来时首席也才提着东西从外间进来,肯定是他睡过去这几日拖累的首席忙前忙后,连饭都顾不上吃了。

首席居然还顾着他的想法,特意说些假话来宽慰他。

这一次他必定又给首席惹了不少麻烦,不知道华胥和春梦那边会不会牵连到首席。

巫血入体,自己这次结结实实得躺了好几日,醒来时,自己贴身的衣物却干净舒爽,头发也梳得顺顺的,想来都是首席为他打理的。

这几日,首席为他梳发换衣。

首席………

“在想什么。”

大病初醒的人老是闷闷不语,张飞上身前倾,又凑近观察了遍张合的脸色。

骤然拉近的距离,脆如青山的眼眸刺得张合身形微颤,嫣红的鸡蛋壳上骤然划过一道慌乱的甲痕。

“…首!…我……我想…想……”望着近在咫尺的首席,张合再次涨红了脸,眼神心虚得乱瞟,舌头也磕磕绊绊的打着结。

“…想…我……我想如厕!”

不会说谎的张合出口便后悔了,拧着被角扭开脸,被自己的口不择言臊得抬不起头。

怎么又乱说话!

“嗯,好。”

张合原本以为首席会皱皱眉走开,谁知张飞沉吟片刻,直接长臂一伸将人揽抱在怀,说着就朝门外走去。

一时失重,张合连忙攀住首席的衣领,被桃花幽香扑了满鼻。

“…首……首席………”

首席腿长脚快,张合眼看首席是打算抱着他直接入厕,攥着衣领的五指一紧。

“嗯。”

领口被勒得有些紧,张飞垂眸看向怀里人,收回

张合醒来后便总是郁郁不出声,要不就是吞吞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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