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舟百思不得其解。
昨夜他想翻墙出来,墙外将士彻夜蹲守,不许他出门。
他想钻狗洞,狗洞都堵了。
此刻,他拔腿追爹,结果靖西王一家跑的飞快。
等谢玉舟回到靖西王府时,大门没开,角门丢出个包裹,随即猛地关上门。
“世子爷,王爷说已经给您备好盘缠,今夜就去陆家住着。”丫鬟隔着门嘱咐。
谢玉舟?!!
“我父王被人夺舍了吗?不对啊,夺舍朝朝一眼就能看出来。”
“算了,想不通的事就拉倒。凭白费我精力……”谢玉舟脑子里有很多问号,但他半点不纠结,从不内耗的人生!
当即背着包裹就去寻朝朝。
陆朝朝紧张兮兮的关上门,搓着小手手为满屋金银震惊。
是的,满屋金银。
傍晚还未点灯,照的屋内都在闪光。
陆朝朝趴在地上,打开一个灰扑扑的箱子:“哇,这一箱全是金子!!我的我的,全都是我的!”
又打开一个箱子:“这箱是首饰……”里边有金簪有玉石还有许多深海珍珠。
价值连城的宝贝,如同破烂一般堆在一起。
随后又打开几个木箱,箱内皆是各种奇珍异宝,甚至极其有年代感。
箱子灰扑扑的,四周还有许多泥巴。
陆朝朝用手一捏,箱子有些湿润,仿佛被腐蚀。
“哇!!发财了发财了,再也不缺钱了!你从哪里搞来这么多银钱?你不会杀人越货吧?你可是天道,不能无故沾惹人命,会被牵扯上因果!”
“浊气本就对你影响极大,我可不想你再次崩塌。下次可没人捞你!”陆朝朝小脸一变,攥着他的手就问。
少年抿着唇露出几分浅笑:“没杀人,也没越货。”
“都不曾有人见过我。”
他双眼清彻,亮晶晶的看着陆朝朝:“你别担心,我养你。”
陆朝朝这才松口气,没偷没抢就好。
“这是什么?瞧着颇为精致……”陆朝朝捏着一块手指大的玉蝉。
玉蝉浸润着几分绿意,背后翅膀薄如蝉翼,仿佛真正的蝉。
“传闻北昭皇室曾有一隻玉蝉,可惜几百年前流失,也不知去了哪里。朝朝还未见过呢……”
“想来,定比不上这隻。”陆朝朝拎着手中,喜爱不已。
“等会拿给娘瞧瞧。”陆朝朝藏在怀中。
又撅着屁股趴在箱子里找了许久,又从中摸出颗金牙,陆朝朝一边看一边笑:“哈哈哈哈,像真牙耶……”
少年杵着下巴蹲在她身边:“喜欢吗?”
陆朝朝脑袋点个不停:“喜欢喜欢,太喜欢啦。”
“我要拿给爹爹娘亲看看……等我老到牙齿掉光,我也要镶金牙!!”小姑娘一手捏着金牙,一手捏着玉蝉往外院跑去。
此刻天色已黑,四处点起灯。
可陆朝朝跑到外院,才发觉外院出奇的安静。
“爹爹?娘亲?善善……”陆朝朝大声喊道。
丫鬟脚步匆匆的出来禀报,瞧着眼眶都红了。
“公主,您快去看看吧!许家出事了!方才夫人和将军已经急匆匆回家,听说许太傅气得晕死过去……”
陆朝朝一听,咯噔一声。
外祖母寿元已尽,是骗了陆远泽得来的寿元。难道出现意外?
陆朝朝带着少年脚步匆匆的出门。
“夫人在城外长寿园。”丫鬟高声喊道。
幸好傍晚路上人少,马路一路疾驰,匆忙出城。城门口竟排起长队,出城的马车极多……
“今日怎么回事?这都快闭城门,怎么都往城外赶?”陆朝朝听得外边有人议论。
“长寿园出了大事,这群世家急疯了。咱们走快些,抄近道去长寿园摆摊。如今天热,咱俩卖凉茶必定红火。”小摊贩急匆匆出城。
城门口堵了好一会儿,马车又疾驰一个多时辰才到长寿园。
长寿园是一片陵园,隔壁便是皇陵。
皇陵需要勘测风水,钦天监挑了许久才定下皇陵的位置。世家们便在四周寻了块宝地,将祖陵建在此处。
久而久之,此处便取名长寿园。
陆朝朝刚下马车,就听得四周传来压抑的哭声。
什么周大人李大人王大人萧大人,此刻全都白着脸下马车,相互之间来不及行礼。
“陵园恐怕出了大事。”玉书满脸惊悚。
陆朝朝一语不发,担忧外祖一家,便朝许家陵园跑去。
沿途怒骂声不绝于耳,甚至还有诰命老妇人跪在地上哭天抢地。
平素最讲究身份的老人,形同泼妇一般骂街:“哪个杀千刀的盗墓贼,把老祖宗的坟刨了啊!”
“该死的狗东西,穷的连死人钱都挣?”
“老祖宗,是后辈子孙无能,让您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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