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真是好运道,祖坟冒青烟呢。”
“子孙后代争气,可比金山银山都顶用。”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恭维,哄的姚老爷子飘飘然。
老爷子满意的站在门口,只等姚静婉带闻溪出来。
“快来人去秦家报喜。”
说完,老爷子顿了顿,压低声音将长子唤过来:“准备些银钱,将静仪哄出京。她呆在京中一日,终究影响静婉。”
长子抿了抿唇:“好。”
“她不念旧情,不愿助姚家。但咱们终归要念些往日情面的,给些银子,也算对的起她。”
“她现在心大了,对静婉嫁给嘉言还不满呢。送远点,也好。”他虽是静仪长兄,但也是姚家将来的族长。
他私心裏觉得,静仪当初救静婉,是一番姐妹之情。静婉是受了她的恩。
静婉嫁给姐夫,更是愧对于她。
但一切已成定局,早已成无法更改的事实。
一切,只能怪大妹妹命不好。
姚家,如今可离不得静婉。
“出来了出来了……”姚家人期盼着的看着门口,瞧见无数人涌出,纷纷凝神看去。
满地都是鞭炮炸裂后的碎纸,很是喜庆的模样。
众人井然有序的离开,陆朝朝道:“今日是你的好日子,便来我府上庆贺庆贺。”
“你且在门外等我,我先去打发了那老头儿。”朝朝小脸狰狞,指了指屋内等她的智心。
玉珠捂着嘴偷笑,饶是追风都偷偷抿嘴。
陆朝朝拳打南天门,脚踢东海龙宫,只怕死做作业。
“玉珠在门外等您。”她便与母亲手牵手出门。
刚出门,便见姚家人正齐齐侯在女学外。
姚静仪脸上的笑意陡然一块。
不止她。
姚家人见到她时,脸上的喜悦霎时一收。甚至眉宇间都狠狠皱了起来,几乎能夹死蚊子。
“你在这做什么?”姚老爷子质问的语气,毫不掩饰。
随即,老爷子脸上一阵紧张:“你……你莫不是知晓闻溪收做圣人关门弟子,前来揭发?”
“静仪,你虽与姚家断了亲,但咱们打断骨头连着筋,始终是同一血脉。”
“静婉是对不起你,但她这些年也很愧疚。你做姐姐的,何必与她计较?”
“你拿些银子,离开京城。不论你去哪儿,横竖不要再回京城。”
姚老爷子看着她的眼神,像是打发叫花子。
“这是你的孩子吧?她的出身进女学是妄想,也别想藉着闻溪的身份进去。你找个老秀才给她启蒙,足够了。”
玉珠紧握母亲的手,她仰头朝母亲看去,她似乎再不曾发抖也不曾害怕。
彷佛有了底气。
姚家大嫂笑眯眯的上前:“姚家认你,那是不可能的了。当年你已死,就给你销了户。如今给你些傍身的银钱,已经是姚家仁善。”
“你快莫要挡在这儿,赶紧离开吧。等会静婉瞧见又要生气。”
说着说着,姚家大嫂脸上笑意越发深邃:“你还不知吧?”
“闻溪被圣人收做关门弟子了!”
“将来可就与众位大儒同门师兄妹,将来只怕要千古流传呢。”
“圣人的诸多弟子,哪位不是声名赫赫之辈?”
“静仪,这人与人之间,命运是不同的。莫要争了,离开京城吧。”
“闻溪被圣人和陆大人哄抢,你这辈子都比不过。”姚大嫂倒也忍不住嘆息,当年若是静仪没有将侍卫给静婉,或许,被掳走的就是静婉了。
这命运,真是天差地别啊。
姚静仪被他们一番话说得没反应过来,她眉眼轻佻:“你们怎知是闻溪被收做弟子?”
姚大嫂眉宇飞扬:“外边都传遍了。姚夫人之女被圣人收做关门弟子。”
“而且惹得陆大人和圣人抢学生,就连昭阳公主对闻溪都极其喜爱。”
“这女学,还能有几个姚夫人?”
姚家即将拥有泼天富贵!!
方纔他们便收到许多拜帖,都是平日裏怎么也巴结不上的人物。如今反过来满脸笑意的恭贺,姚家人瞬间扬眉吐气。
姚静仪见小厮递过来银钱,她淡淡的摆手。
“银钱就不必了。”
“既然已经销户,又已经断亲,静仪便不再是姚家子女。自然也不需要姚家的施舍。”
她不是没听到过姚家放出来的话。
姚家长女已死,已经是铁板上的钉钉。
这样也好。
姚老爷子冷哼一声:“骨气倒是硬,将来别看着姚家崛起,又上门打秋风。”
“两不相欠就好。”姚静仪牵着玉珠,从姚家面前走过。
直直的走到昭阳公主马车前才停下。
姚家人顾不得她,翘首以盼的等着姚静婉。
“必定是闻溪被圣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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