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湖边寻,快去寻!”
许氏来不及等答案,她混身颤抖的爬起来
声音凄厉,浑身抖得不像话。
“砚书,砚书……”许氏仓皇着带人在湖边寻找。
姜云锦浑身发凉,凉的刺骨。
“我二哥呢?我二哥在哪里?!你倒是说啊!!你哭哭啼啼做什么!”几岁的陆政越哭嚎着要哥哥。
姜云锦隻浑身发抖,抖得不像话。
脑海里只有许氏通红的恐惧的哀求看着她的眼神。
“大公子!!”突的,前头传来泣血的哭声。
“大公子在湖里,大公子在湖里!”有丫鬟哭着指向水中。
只见平静的湖面上,不知何时竟出现一具浮起来的身形。
许氏隻瞥了一眼。
那一刻浑身血液直衝天灵盖,整个人都瘫软在地。恐惧到深处,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隻哀嚎着往前爬。
整个人宛如癫狂。
陆砚书被捞起来时,呼吸已经逐渐微弱,浑身都泛着白。
肚子鼓囊囊的倒在地上。
脸色泛白。
额间还有狰狞的血迹。
姜云锦怔了怔,她离开时,并未瞧见陆砚书额头的血迹。大抵,推她上岸时撞了脑袋。
姜云锦心头愈发恐惧。
许氏名门贵女,从未像如此失态。
“救救砚书,救救砚书,太医呢……”许氏泣不成声,素来爱惜脸面的她,此刻惶恐不安,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大公子没呼吸了……”小厮探了探鼻息,吓得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方才大公子寻地方看书,明明不在湖边啊。他在林中石桌上看书!!奴才隻离开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怎么就落水了?”贴身小厮哭着喊道。
“姜姑娘,你身上怎么也湿漉漉的?”当即便有人问道。
姜云锦慌得发抖,陆砚书死了,陆砚书死了……
“湖边有落水的痕迹,湖里还有块手绢儿,瞧着……”有侍卫查看现场后,目光看向姜云锦。
“倒像是有人落水,陆公子下水施救。”
此话一出,姜云锦几乎跳起来:“我没有,我没有!”
曾经她引以为荣的少年,如今成了烫手山芋。
“那你身上为什么有苔藓?为什么你头上还有湖中才有的水藻?你的手绢为什么在湖中?”陆政越哭着喊道。
“我大哥,我大哥是为了救你!”
“他为了救你啊,你为什么不喊人!你为什么要躲起来?”陆政越疯了似的,像个小疯子一般朝着她衝过来。
陆政越比她小两三岁,可盛怒之下的他,爆发出一股力量,竟将她按在地上死死的捶打。
姜云锦哇的哭出声。
“我只是太害怕了,我只是太害怕了……”
“我没有想要害他,我只是太害怕……”姜云锦哭着认错,她吓坏了。
那是她的未婚夫啊,她引以为傲的未婚夫啊。
他是天之骄子,是所有人的骄傲,是京城人人称颂的小天才。
她不想害他的。
可是他沉入水中,他死了,她承担不起责任!
姜母慌忙将陆政越拉开。
许氏白着脸,哆哆嗦嗦的抱着儿子。
“快快,快,倒背着砚书,把水跑出来啊……”
“按按肚子,让他把水吐出来……”
“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我的砚书……他是个好孩子,他心善仁慈,他……他还是个孩子啊,他的人生还没有开始……”许氏泣不成声。
当即便有下人扛着陆砚书在地上不断的抖,不断的跑。
一圈又一圈,一个个累得瘫倒在地,一个接一个。
太医来时,陆砚书面色青紫,呼吸全无。
太医眼中满是惋惜,天才少年,竟这般迅速落幕。
太医叹息一声:“大公子呼吸心跳全无。”
“但凡能早几分,大公子还能尽力一救。”
姜云锦红着眼睛,猛地看向太医。
早……早几分?
姜云锦惊慌失措的看向陆砚书。
他,他……
“你为什么不叫人?大哥是为了救你,你为什么不叫人?”
“是你害死我大哥,都是你该死我大哥!”小小的陆政越心痛的看着大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说一声,你喊一句,我大哥就不会死了……”
“呜呜呜,我要大哥,你还我大哥,你还我大哥……”
“把大哥还给我……”
“他舍命救你,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你一句害怕,就要我大哥的命吗?他拚命救你,你怎能这样?”陆政越呆坐在地上呢喃。
姜云锦躲在母亲身后,她恐惧的看向一切。
方才,陆砚书,没有死……
她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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