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陆朝朝低声呢喃。
她迷茫的偏着脑袋,不解的看向谢承玺:“咦,真的会跳动耶,它跳到我心里去啦……”
“好玩儿,好好玩儿……”陆朝朝眯着眸子露出惊奇。
“它本就属于你。”
“它是……物归原主。”短暂的物归原主。
“天亮前,我们要还回来。”人间暂且离不得北昭之心。
太子抱着她走出九层塔,陆朝朝新奇的拍着心口:“咚咚咚……它好像在我心里打雷。”
“太子哥哥,它好像在打雷耶……”
“呼……”小家伙打了个哈欠,眼眶红红的。
脑子昏昏沉沉,无力的趴在谢承玺肩上:“娘亲……我想娘亲了……”嘴里嘟囔着,眼神似睡非睡。
“我带你回去寻她。”
太子来到殿前时,六皇子和谢玉舟正搭拉着脑袋不敢进去。
“太子哥哥……”六皇子担忧的看向陆朝朝。
他看了眼殿内,此刻,群臣激愤,陆砚书孤单的站在百官对立面。
“陆砚书虽三元及第,但到底年轻,做太子亲师终究差些火候……”
“陛下,三思啊。”
“孝道大过天,陆砚书乃忠勇侯府嫡长子,如今却随母和离,对忠勇侯置之不理。陛下,光有才能,品性不佳,又怎能做太子老师呢?”王大人开口说道。
长公主憋不住火气,想要开口。
却被驸马程大人拦住:“不可干政。你若开口,更引他们忌惮。”
镇国公气得脸色发紫:“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忠勇外室子和长子一般大。他为外室子,自己将儿女划去族谱,写下断亲书,与陆砚书何干?”
“陆远泽已经将他逐出家门,断绝关系,算什么不孝?”
“陆远泽有今天,那是他活该,那是报应!”镇国公气啊,老子盼了多年的儿媳妇,你们竟要反对!!
他恨不能把他们全劈了。
王大人面色一板:“父亲终究是父,即便犯了错,那也是亲爹!”
“许氏可以和离,但陆砚书,不能对他视而不见。陆大人给他生命,岂是一张纸可以剥夺血缘的?”
“这,就是不孝!”
“他不孝不悌,不能做太子老师!”
“你个狗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心思!!”镇国公当场暴怒。
“无非是见我容家军功显赫,砚书三元及第,若做太子老师,将来拦了你们的道么?”
“少往砚书头上扣帽子,他是个好孩子!”镇国公气得双目通红,头髮花白的老头子早已不问世事,今儿愣是气狠了。
容澈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大踏步走到殿前,膝盖一弯,深深的跪在地上。
“陛下,臣的嫁娶,与朝臣无关,与北昭无关。此乃臣的私事!”他瞥了眼众臣,众臣纷纷移开眸子,不与其对视。
“若众位大人忌惮容家,微臣……”容澈深吸口气。
“愿辞官。”
“求陛下应允。”
容澈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所有人皆是愣愣的看着他。
许氏,打翻了手边茶盏。
眼泪哗的落下。
她紧紧捏着拳头,死死的看着容澈,不断的朝着容澈摇头。
容家老太太握住她的手,温柔的将她手指掰开,瞧见指甲将掌心掐出血迹,心疼的直皱眉。
拿出干净的手绢,替她包好。
“不值得,不值得,真的不值得。”许氏低声呢喃,她从未想过,容澈要舍弃一身军功。
那是他在战场上厮杀多年,用命换来的官职。
她嫁给陆远泽多年,陆远泽,从未回馈她这样满满的爱意。
“值得,怎么不值得?只要澈儿愿意,一切都值得。安心……”老太太拍着许氏的手,眉宇间满是和蔼。
“胡闹!”皇帝气得脑子疼。
好好一场寿宴,竟搞的这般僵持。
“南国虎视眈眈,东凌边境不宁,你是北昭战神,不能辞官!”皇帝不曾有丝毫考虑,直接拒绝。
“容大人,儿女情长乃小爱。国才是大爱。”王大人不由劝道。
“别给我扯小家不重要。你怎么没断子绝孙呢?!”镇国公大声怒斥。
王大人面色一黑。
容澈笔直的跪在地上,眼神坚定。
他是认真的。
“容澈前半生为北昭而活,哪里有战乱,哪里就有容澈。但如今,容澈想为自己而活。求陛下成全……”当年,他若不是急着上战场,芸娘不会嫁给陆远泽!
他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过芸娘第二次。
许氏早已泪流满面,大滴大滴眼泪落下。
“莫哭,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像什么男人!”
“不如割了做太监。他若没这魄力,我还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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