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对劲!”谢玉舟端着碗,紧绷着小脸满是严肃。
“夺你口粮,犹如杀人父母,你居然让他打包??!”谢玉舟眼珠子瞪得溜圆,仿佛见了鬼。
陆朝朝不服的梗着脖子:“我是那等小气的人吗?!”
谢玉舟和追风齐齐点头:“你是!”
陆朝朝哼哼的扭过头:“我才不小气,我最大方!”
一人一狗不说话,端着碗隻吨吨吨吃龟苓膏。
“这仙草膏竟含有淡淡的灵气,实在难能可贵。”楼将军喝完混身通泰,灵气流转全身。原本疲惫不堪,此刻恨不能再去练个通宵。
“这仙草膏方子可珍贵?”
“楼某不知能否给家中小辈求个恩典?小子们若演练回来喝上两碗,必定能如虎添翼!”楼将军颇有几分尴尬。
陆朝朝抓了抓头上小揪揪:“方子不珍贵,食材珍贵。”
“一锅仙草膏,消耗一个老祖宗……”声若蚊蝇,不敢太大声。
“什么消耗祖宗?”楼将军说话像打雷似的,瓮声瓮气。
一脸不解的看着陆朝朝。
熬一锅仙草膏,怎么就消耗老祖宗了?
陆朝朝不由抬手擦汗:“没事没事,方子不珍贵,只是食材难以齐全。”
楼将军大手一挥,满是阔气:“你放心,楼家这点钱财还是有的。你大胆将方子写下来。赶明儿咱就熬两锅,给族人养养身子。”
陆朝朝慢吞吞的哦了一声。
“厨房还有一锅,你给族人们喝吧。朝朝喝不完……”
陆朝朝对龟苓膏没什么兴趣,隻浅浅喝了两碗就放下。
她喜欢吃肉。
楼将军欢喜的直道谢,当即让人装好送到演武场。
楼家下人送来笔墨纸砚,陆朝朝口述,谢玉舟执笔。
“金银花、甘草、火麻仁、土茯苓……”陆朝朝别的记不住,食谱记得门儿清。
“主材是什么?”谢玉舟一边写一边问。
陆朝朝嘴巴一抿,压低声音,趴在谢玉舟耳边低语。
谢玉舟手一晃,留下一个墨点。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陆朝朝,掏了掏耳朵:“你说啥?”
陆朝朝再次趴在他耳边说道:“苏家老祖宗。”
主材:苏家老祖宗。
“亲娘咧,你是真敢吃啊!”谢玉舟兴奋的手都在发颤,匆忙写完,吹干墨迹,就折成一团拿给楼锦棠。
楼锦棠也没看,随手塞在怀里。
“等等,再给我装一碗!”谢玉舟不爱龟苓膏,但苏家老祖宗在锅里,谁能不爱?
谁不想尝尝鲜?
众人吃的肚子溜圆,夜里连晚膳都吃不下。
夜深人静,陆朝朝等人已经就寝。
楼锦棠穿着中衣,抓着根树枝在月下飞舞。谁也不曾发现,树枝尖上,隐隐有一抹流光闪过。
带起一阵阵风,将树叶震开。
“棠儿。”院门外,传来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
楼锦棠陡然收回树枝,她看了看树枝,她练到忘我时,甚至会以为手中是一柄神剑。
明明,只是一根粗树枝。
此刻丫鬟奴仆已歇息,楼锦棠打开院门。
“祖父,您怎还未歇息?”楼锦棠眉间满是细汗,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你在练剑?”楼将军问道。
小姑娘不好意思的傻笑:“朝朝教我的剑法,锦棠练着玩玩。倒颇有几分意思……”
“昭阳公主才三岁半,她怎会剑法?你啊,可莫要瞎练。”
“对了,三日后楼家大比。你可要报名?”楼将军笑意满满的看着她。
“棠儿真的可以吗?棠儿还未学剑法呢!”楼锦棠眼睛猛地亮起,仿佛天边最灿烂的星子。
楼家子女素来七岁习武,她今年恰好七岁,还未正式学剑法。
楼家素来以武为尊,这也是楼家立于常胜不败的缘故。
每月一次小比,每三十年一次大比。
三十年大比,不论嫡庶,选出优胜者,定下新一任家主。
十五岁以下,参加初级场。
十五岁以上,参加高级场。
初级第一拥有一次越级挑战的机会。
“你还不曾练剑术,在初级场熟悉熟悉剑术便是。记住,不可争强斗狠,伤了自己底子!”老祖父语气严厉,直到楼锦棠应下,面容才和缓几分。
三十年前,楼将军夺得第一,成为家主。
如今,又要选新任家主了。
“祖父,父亲会赢得第一,成为家主吗?”楼锦棠仰头看向祖父,满是期盼。
楼云峥是嫡系长子,是她父亲。
楼将军没说话,眉宇似有几分叹息。
“云峥稳重有余,但少几分机敏与悟性。此次大比,恐怕……”
“锦棠,你记着。在楼家,嫡庶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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