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南河。」
这天外飞来一笔的道歉让南河莫名其妙。「对不起什麽?」
并未从怀抱中抬头,小yan讪讪然地自揭糗事:「我以前太不懂事,盲目地吵闹说要当萨尔玛的战士,你一定很想修理我对不对?」
看见亲近的人在做什麽,好像很厉害,也没弄清楚危险x,自己就不管不顾地想跟进。小孩子总有过这段时期,也着实让南河抱着头苦恼了好一阵子。
「我从来没有那麽想过。」他压低了嗓音,发自内心地说:「就算可以很快恢复,我也绝不希望让你受伤。」
「那你也不能受伤喔!」小yan退後一步,促使南河松开双臂,而後她握住他的手掌,顺势牵引着靠到自己额际,闭上双眼。「一定要好好地、平安地回来。」
萨尔玛并非头一次支援其他部落和羽族的战争。起初她无法理解两族之间为何斗争不断,就像她不明白为什麽自己没做坏事,只不过发se与其他族人不同、前额两侧长不出短角,就得接受旁人异样的眼光以及欺辱。
後来她才慢慢懂了,原来冲突的发生可以有很多种理由。对某些人而言,善良、包容和友ai是可有可无的选项,而举起武器拚杀的人,也不见得出自真心想以鲜血换取自信或荣耀,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当人与人之间学不会倾听对方的声音,试图无视、掩盖、甚至抹灭的时候,不可逆的伤害就会开始产生,最终徒留假象般的沉默。
所以,才会有些萨尔玛的战士再也没有办法回家。
南河垂眸凝视着小yan专注的模样,仔细将她的面部轮廓刻入脑海中,眼角眉梢也在不经意间泄漏出一丝依依不舍。
「好,我会平平安安地回来。」
依稀,他又瞥见了自她手心透出的金se暖光,一点一滴地渗进皮肤,沁入心脾。
待在部落守望的日子十分难熬。
纵使有其他人在,照料长老的责任也落到她身上,且她还开始向部落内的工匠学习制作魔法道具,整个人变得十分忙碌,小yan还是觉得少了南河让她心里空落落的,每当特定时间一到,依然习惯提着一盏灯站在门口,踮起脚尖朝远处张望,期待下一秒,就能看见想念的人朝她挥手、从那头踏着稳健的步伐归来。
时光飞逝,数个月的光y如同白驹过隙,从勒肯纳德陆陆续续传回了好与不好的消息,例如水源果真被投入毒物遭到w染、又例如牧岩的策略有效分散了羽族军的攻势……可当中一直没提到南河的现况,他也不曾捎回只字片语,彷佛就此消失了般,令人内心忐忑纠结。
等到春季翩然而至、冬雪初融,被敌人久攻不下将近半年的勒肯纳德总算传来捷报,好不容易熬过难以适应的低温大雪、却碰上传染病肆nve的羽族抛下了伤病者连夜撤退,担心有诈的勒肯纳德继续闭城固守,多日後才总算能够安心打开城门。
「听说今天清晨左右就会陆续回来了。」见小yan整个人坐不住,不停非常焦虑地四处走动,风杏忍不住笑,「今晚早点睡,明天就能起个大早到城门外迎接啦,你总不想一脸憔悴地出去见人吧?」
闻言,小yan困窘地停下脚步,拍了拍脸。自从南河参战後,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好了,每天都在拚命祈祷、害怕听见噩耗;虽说南河承诺会平安回来,可她还是担忧会出现什麽始料未及的变故,让他无法遵守约定。
为长老熄灯後,她回到小阁楼,身t明明疲惫不堪,却又觉得jg神紧张导致意识十分清醒,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x抱着枕头窝到了窗户旁,遥望满天星斗发愣,并时不时往漆黑的道路瞥一眼,无可否认地在期待着惊喜。
後来,累积的疲劳压倒了意志,她居然在不知不觉间靠着窗缘睡着了,恍恍惚惚之际,貌似听到了细微的跫音,熟悉的气息也在下一刻窜过鼻尖,小心翼翼靠近的温度、还有发上轻柔的碰触,都让她无端感到安心。
扬起唇角,心满意足地往枕头上蹭了蹭,她沉入更深的梦乡之中。
隔天上午,小yan被一阵嘈杂的说话声惊醒,猛然睁开眼,发觉天se早已大亮。她拥着棉被坐起身,思绪呈现糨糊状,想不起自己是哪时爬回床上的,而且今天好像有件很重要的事,她本来想早早起床……
呆呆注视着盈满晨光的小阁楼,蓦地,她倒ch0u一口冷气,「啊啊啊──我睡过头了!」
正在楼下与长老谈话的众人被一连串尖叫吓得噤声,随即听见楼上乒乓作响,半晌後,发丝散乱的小yan三步并作两步从楼梯上跳下来,与恰巧进门的风杏擦肩而过时还埋怨道:「杏姨!你怎麽没有叫醒我啦!」
「哎,小yan!」眼睁睁看着小yan风风火火地往外跑,风杏压根儿来不及阻止,只得转向人就站在长老身旁、全程目睹却未曾出声的南河,「你不是说半夜回来就。
假设,小yan的能力足以让羽族和鬼族的优势地位相互对调,鬼族将有机会得到更好的生活,不再处处受制,那他是否不该自私,就让小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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