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转向谢筱竹,毫不客气地问他:“你想干什么?”
发动机停转后,失去了灯光的车内暗沉而静谧,裴净只借着车外的灯火隐约看见了谢筱竹垂落的眼。
谢筱竹沉默一会儿,抬起脸对裴净说:“我好像搞错了什么。”
裴净心中一阵疼痛,面上却笑出声:“你折腾半天就是为了说这个?”
谢筱竹半晌没有作声。隔了一会儿,他去摸裴净的手。裴净把手抽开,他不气馁地又去找。
裴净缩到门边,反过来揍了他的手:“别碰我。”
谢筱竹没辙了,便叫他的名字:“裴净。”
见裴净跟一只固执的鹌鹑似的背过身不理他,他挪得离他近了些,又重复了一遍:“裴净。”
裴净声音冷淡地回敬他:“离我远一点,会被人看到。”
谢筱竹掰过裴净的肩,强行让他面向自己。裴净僵硬地抗拒着,不肯给他一点正眼。
谢筱竹仿佛完全没有被排斥的自觉,将裴净越搂越紧。趁他不注意时,脸埋进他脖子里,吮吸了颈窝最柔软的部分。
“啊!”裴净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一个激灵叫出了声。他面红耳赤地推开他,斥责道:“不准碰我。”
谢筱竹却重新凑上去,在他耳边低语:“不要说话,会被人听到。”说完,他动作熟练地揽过裴净的腰,拨开他羞赧的手,又啄了几下他的脖子。
裴净心里坚决地想着不能屈服,可一被谢筱竹碰到,就像是被下了蒙汗药,全身都没了力气,敏感得失了常。一边抗争着,一边又担心动静被司机注意到,自然不敢大声说话,只仰着脸与他保持距离,小声驱赶他:“谢筱竹,滚远点……”
“嘘——”谢筱竹将一根手指放在他的唇上,示意他噤声。不知何时,他已用手托住裴净的后脑勺,顺势将不断往下滑的他制到身下。
“不要发出声音。”
谢筱竹说完,舔了舔他紧闭的唇,又轻吻了一下,将干涩的嘴唇舔至湿润以后,才慢慢撬开防线,深入更加潮湿温热的柔软之处。
裴净一直在抵抗,躁动不安得像是从麻醉中醒来的病患,谢筱竹便不断轻揉着他的头发安抚他,从嘴唇过渡,轻咬他的耳垂,贴着耳朵小声说:“原谅我,好吗,原谅我。”
他呼吸的气息与裴净的感官不断交汇着,身体仿佛涌上一阵阵电流。裴净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仅剩的理智迫使他伸手去推开对方,却发现下身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自己。
他用力锤他:“你疯了吗,闪开!”
谢筱竹却变本加厉把手伸进了裴净的衣服里。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摸上他的腰:“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脑袋咚得撞上门,裴净大惊,狠踹了谢筱竹一脚。
——一声闷哼,显然力道不小,这一下子直接给人踹车门边上去了。
裴净坐起身迅速整理衣服,无视面目扭曲捂着肚子的谢筱竹,开门强作镇定地招呼司机:“不好意思,老地址,继续走吧。”
出租车再次开动起来时,谢筱竹像是一块牛皮糖一样黏在了裴净身上。厚着脸皮贴了半天,他突然扯过裴净的手放在肚子上,来了一句:“裴净,你踢得我好疼。”
裴净脸颊发烫,抽出手揍他一下,虎着脸轻声骂他:“疼死你好了。”
一下车,谢筱竹见四下无人搂住裴净又要亲上去,裴净一边推开他,一边生硬地说:“你该回去了。”
公寓楼大门前快步经过一个黑衣男人。等到黑衣男人经过后,谢筱竹拉拉扯扯地把他推进楼道内,在没人的地方往他脖子上啄了一下:“给我机会道歉,好吗?”
裴净的气没有完全消下来,他还想要赶谢筱竹走,谢筱竹又不折不挠地接下去说:“而且,万一这一脚给我踢出内出血了,你可要负起责任。”
“内出血就内出血,自己去医院看。”裴净这样说着,可是直到家门口,谢筱竹还像一个甩不走的长围脖似的挂在他身上。
“谢部长?”
面对裴霖不解的神情,裴净自然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倒是谢筱竹坦然地拿出老方法:“你叫小霖,对吗?可不可以把舅舅借我一会儿?”
裴霖狐疑地打量起谢筱竹。裴净赶紧胸闷气短地转移他的注意力:“小霖,要不你先去楼上学钢琴,好吗?我和谢部长有事要谈。”
裴霖欢呼起来,哪还管得着大人的事情,一蹦一跳地上楼找陈清去了。
门还没关紧,谢筱竹的态度就马上变了。他摘掉面对孩子时的表情,重新像发情的公狗似的缠上裴净。裴净却一本正经地推开他:“你真的得走。”
谢筱竹从背后紧抱住他,手掌拨开发尾吻了吻他的后颈:“为什么。”
裴净缩缩脖子,忍不住说出了心里的真实想法:“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说,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裴净犹豫着开不了口。游移不定的时刻里,他一声惊呼,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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