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我都不知道有这么清晰的梦境。醒来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鹿路没有徐圣恩跟尚海心之间那么深厚的感情,这些梦对她的影响没有那么大,她只是觉得冥冥之中,她们几个没走到那一步很幸运。“说来也奇怪,我觉得小恩可能跟你做了类似的梦。”尚海心有了一个猜想。“是吗?她一定以为你抛弃了她吧?我不了解她,也可能我下意识把她描绘成歇斯底里的女人。对都没见过的女生这么有敌意,我其实也挺惭愧的哈哈。”鹿路笑。尚海心失语,鹿路说出了跟徐圣恩一模一样的话,就是尚海心抛弃了她。哎,一个人何德何能有抛弃另一个人的权利呢。尚海心对自己手里抓着的上位者的特权而惴惴不安。哪怕是在梦里,打徐圣恩这件事都是不可想象的。她也不相信自己会在小恩有孕后再去跟别的女人纠缠。“我呢,可能会出国工作一段时间,刚好米兰有个艺术机构愿意聘请我当老师,我觉得是个很不错的机会。以后估计也不能常见面了,但我希望我们仍然是朋友。”鹿路言归正传,她此次是来向尚海心告别。鹿路的脸上写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遗憾,尚海心同样有些惆怅,她把这一点可惜压进心底。决定此生不会再提。“有需要时随时联系我。”尚海心的承诺向来有效。鹿路后来在米兰碰到点小麻烦,还是尚海心联系那边的朋友替她解决的。只不过徐圣恩又借此跟她别扭了好几天,哄的尚海心人都麻了才和好。没办法,自己的老婆不宠着谁宠呢?鹿路的离开让徐圣恩心中最后一点负担卸下,她肉眼可见的变得舒展了。尚海心没有把鹿路的梦境转述给徐圣恩,她们叁个人似乎共享了一个秘密。尚海心和鹿路不知道是,她们俩只是获得了一些碎片,叁个人中只有一人完全知情。完全知情者现在正享受着爱情的甜蜜,那些恼人的噩梦似乎再也没影响过她。只有一次,徐想想5岁的时候,半夜发高烧,尚海心恰巧又出差,她和保姆两个人在医院里带宝宝看病,小人儿得了支气管炎,要挂水住院几天。徐圣恩在宝宝退烧后松了口气,握着她的小手趴在病床前睡着了。保姆阿姨提前回家去给她们做餐食,单人病房里只剩下她和徐想想两个人。尚海心此次出差几乎是去了国家的另一头,她连夜飞了红眼航班回来,到了医院就看到徐圣恩还穿着家居服握着徐想想的小手,眼睛闭着,眼角含泪,嘴里小声念叨着:“不要打我…”五岁的徐想想已经是个很早慧的宝宝,她早就醒了,身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适,妈妈趴在边上睡着了,她就一动不动缩着,等待妈妈睡醒。然后妈妈在凌晨的时候似乎陷入一个噩梦,她轻声喊了,妈妈也没醒,她就反握着徐圣恩的手,试图给她一点力量。宝宝继承了尚海心的卷发和肤色,瞳仁的颜色也不是纯黑的,是淡淡的棕色。同样的鼻梁挺翘,大而深邃的桃花眼,只有嘴巴比较像徐圣恩。尚海心丢下手里的行李箱,走过去,徐想想看到另一个妈妈回来了,松了一口气。“o,梦里有人打妈咪。妈咪哭了……我叫不醒她。”徐想想仰着头小声跟妈妈说话。她的另一只小手挂完水,棉花球还绑在手上。尚海心坐下来,拿起她的小手,帮她把棉花球撕了,摸摸她的脑袋,好在已经没发烧了。她亲了亲徐圣恩的耳边,oga的身体敏锐得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幽幽转醒。对上一副心疼的无以复加的眸子。“你怎么来了!这里有我和阿姨就够的,想想没事……你看看你,眼睛都肿了,你就这么走了,你同事怎么办?”徐圣恩嘴上埋怨她,身体却自觉得靠近了她怀里。“都处理好了,今天没有我没事。不过我明早还要赶回去。阿姨来了,你就先回家洗澡休息。”尚海心的同事们都很通情达理,她是领导,在这种时刻选择的空间稍微大一些。“你要是折腾生病了,我就要照顾两个。”徐圣恩从她怀里退出来,有点不敢相信她还要赶回去。“今晚不发烧的话,挂完水带想想回家睡觉。跟医生打好招呼了,明早查房带回来。”尚海心在进来前都已经安排好了,也跟主治医生见了面,只要控制好炎症,就不会发展成肺炎。“妈妈,我也想洗澡…”徐想想趴到徐圣恩的腿上,求她。一大一小如同饼印的脸一起看向她,两双狗狗眼里闪着无辜的光。“洗澡休想,妈妈拿热毛巾给你稍微擦擦。”她只好妥协,徐想想一听到可以回家,心里高兴,她扑到尚海心怀里,小脸在妈妈胸口蹭啊蹭,絮叨了一下昨晚她有多难受。尚海心托着她的屁股,温柔得摸她的头,夸奖她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宝宝。阿姨来了以后,徐想想在病房里跟阿姨一起吃饭,妻妻俩得了一点空,走出病房,时候尚早,医院一层咖啡厅刚好开始营业,徐圣恩提出给要给尚海心买一杯咖啡,吃点东西。“想想说你做噩梦了,怎么了?”尚海心其实因为路上劳顿,还没感觉到饿,她更想问问徐圣恩做了什么噩梦。“没什么。”徐圣恩避而不谈。“宝贝,你还觉得我会伤害你吗?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跟你动手的。”过了这么些年了,尚海心差不多也懂这个小女人被什么东西折磨过,可这辈子那些伤害都不会再发生了。徐圣恩相信她,她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只不过偶尔回忆起前度,那痛楚仍然有震慑她的力量。“不管发生什么吗?”徐圣恩反问。“哪怕你半夜要杀了我,我也没办法反抗。牡丹花下死,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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