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力道极重,直直扎入罗阿五的天灵盖中。
“偷袭!偷袭!”
“呃!”
余下几个人立时乱成一锅粥,慌慌忙忙乱挥着砍刀,却是连人影都没看见便被抹了脖子。
不多时,地上横七竖八倒满尸体,郁晚眼里泛着嗜血的红,在最后那人身上揩了揩刀刃上的鲜血。
“咻——”一道极为尖细的破空声。
郁晚一个旋身闪过那支羽箭,提腿拂掠回树上。
“当心树上有埋伏!”
大队人马赶到,粗粗一看,黑压压的人头约莫有六七十来颗。
“弓箭准备!继续追!”
“咻——”又一截木枝插进一人胸膛里。
“那儿!”一阵箭雨朝着木枝的方向射过去。
“这人就是来拖时间的,莫多理会,赶紧追那镖队!”
“呃!”一时又倒下三两人。
“此处到底埋伏了几人?”一贼匪惊恐地问。
“看身形是同一人,怎的神出鬼没!”
分明方才还在东南方位,眨眼间便掠到正北方位,一回回阻拦大队伍追向那镖队的步伐。
“不过是个轻功极好的人!既只有一人,我们硬闯也拦不住!冲!”
大队伍一字摆开,浩浩荡荡朝北边奔袭,又让迎面砸来的木材撞得人仰马翻。
一行人跌跌撞撞,惨叫四起,半里地没走出,人折了八九个。
领头的人气得脸上胀红,“弓箭伺候!她再能耐也是个人!老四老五,带人去会会她!杀了给兄弟们报仇!”
“得嘞大哥!”
一时间五六人飞身上树,逼得那树上的人无处藏身,只能不停换着位置,一动便让底下的弓箭手捕捉到方位,箭雨紧跟着而来。
郁晚眉间紧蹙,靠在一处枝桠间仰头喘息,额上沁出细汗。树上那几人轻功了得,短时内摆脱不开,一旦被箭射中动作迟缓些,极可能被他们俘获。
她掐着时间,离慕吟半盏茶的要求还差将近一半。
慕吟是否针对她拿不准,不拿她的命当回事儿是真的。她在心里狠狠啐了他一口,等事情办完,她定要找他麻烦!
不过歇了几息的时间,那几人施展轻功的风声已经在近前,郁晚不得不再换方位,同时她还得想办法阻拦地上的队伍,砍断树枝以做杀器掷向底下的贼匪。
箭雨铺天盖地,她抽出软剑作挡,铁器相撞“叮当”作响,立时将她的位置彻底暴露。
郁晚心里发紧,手中的软剑似银蛇般极为灵活地翻转,抵挡下一支支杀气凌厉的羽箭。
眼下已够半盏茶的时间,她不必再操心拦着底下的人,可她被纠缠上难以脱身。这帮贼匪人多势众,再耗下去,她不久就要体力不支落入他们手中。
“嗤!”一道血水溅起的声响,那贼匪还未来得及喊上一声便咽了气。
“当心!还有埋伏!”
“呃!”
底下一阵骚乱,贼匪的队伍立时疏散开,血水声不断,铁器相碰,叮铃哐啷喧闹不断,铁刀砍在人骨上铮铮作响。
郁晚心下诧异,凝目去看来人——
还算符松蒙讲良心!
“郁晚!撤!”
符松蒙将朝她紧逼的贼匪吸引过去,压迫分散些,她心上一轻,吁出口气,纵身朝他那处拂掠过去。
他二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眼下只退不守,只要有这片刻喘息的余地,立时如鱼入水般自如,不多时便将身后的追兵远远甩开。
他们在一处白岩上暂作歇息,郁晚累得瘫在上头喘息。
符松蒙将她周身打量一遭,不放心地问:“可有受伤?”
“没有。”郁晚摇头,诚心道:“多谢你来相助。”
符松蒙“嗯”一声应下。
“你擅自跑过来,慕吟得发火吧?”
符松蒙脸色黑了几分,“随他去。”
“他这人忒不仗义。”郁晚啧啧摇头,“不对,该说眼里只有利益,不将别人的性命放在眼里。我想不起来何时与他有过嫌隙,还是他单单舍不得给我那笔银钱?”
她又问:“你为何辞官?是不是俸禄不够?”
符松蒙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
他说得含糊,郁晚知晓各人有各人的难言之隐,未做多问。
一时无人出声,拼杀停息,山林又恢复夜晚的幽寂。
“嘘——!嘘——!嘘——!”
空旷的山谷里突然响起急促的哨声,尖厉得似能穿透云霄。
郁晚与符松蒙对上一眼,都觉大事不妙,立时起身朝镖队的方向赶过去。
镖队一路未停,已经翻过最为险阻的山脊,接近山脚。
慕吟看见回来的两人,视线冷冷扫过符松蒙,转向郁晚时突然换了脸色,露出惊喜又敬佩的神情,“郁晚姑娘,真不愧是让仓牙甘拜下风的高手!多亏你帮忙将贼匪拖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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