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在道上的名声怎样,但十有八九是那种不学无术还杀人不眨眼的混蛋,出了事儿就让哥哥跟在屁股后面擦屎,出钱打点。
不过他们也没说错,我特么就是这么有恃无恐。老子有哥怎么地,谁叫他们没有酸个屁啊。
“冲你的屁股,意思是看上你了,下次还要用你。接下来一段时间屁股不要再给别人操了,给老子把里面弄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三天后来南山路的千和堂找我,听见了吗?敢不来我杀你全家,剁了你鸡巴喂狗。”
小满这次真的吓到大气都不敢出,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挺着个大肚子,再也不喊疼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颤颤巍巍地说:“听,听见了……”
吓唬一个男妓做什么?我慈眉善目地笑,摸摸他的头,和蔼地说:“乖,宝贝儿,别害怕。三天后中午,千和堂,我等你。”
随后我像老哥一样从容淡定地捋了一把刘海,事后姿势潇洒地整理整理了自己不良青年的小西装,手放在门把手上装样子,回头笑着送了他一个再见的眼神。
小满瘫软在地上怔怔地点头,目送我走出卫生间。
——
今天逃了课才出来的,出来没敢叫我哥派给我的司机送,我叫我哥们来送的我,他的大奔现在就就在隔条街道的地方等我。
我坐着他的车回了郊区的别墅,四季山庄,三层,那里是我家。
我跟我兄弟说谢了,三天后请他来千和堂跟我一起玩刚才那个小鸭子,我叫了不少人,他笑着说行,有时间一定来捧场。
站在楼下我抬头观望,二楼我哥的书房灯亮着,他应该已经回来了。
管家这狗鼻子灵,闻见味儿就给我开门:“小少爷,您可回来了,大少爷在二楼书房,说请您回来了就上去一趟。”
出门的时候我理直气壮地教训这看门的老大爷,可现在我哥在家,我不敢。
我就是怂,我承认了。这才是大丈夫,敢怂敢认。
“他回来的时候什么表情?”我问管家。
“和平时一样,没生气,您别怕。”管家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和我恭恭敬敬地说话。
“我为什么要怕!你哪只眼睛看我害怕?”我瞪着老刘。
他不敢说话了。
算了,难为他做什么?我把外套脱下来甩给他,换了鞋上了二楼。
二楼我哥的书房就在我卧室对面,我爬上楼梯先去我卧室的镜子前整理了下我的仪容仪表,生怕刚才操那个小满的时候有什么精液之类不干净的东西糊身上了。
换了身儿衣服,又喷了点儿香水,我关上我房间的门,准备去对面。
家里那么多房间,季载仁为啥把他书房放我对面儿啊?平时晚上办公的时候还要监视我睡觉啊?真是没安好心。
门开个缝,我探头看去,老哥在家还穿得西装革履,领带都没松的,那西服把他的肩膀撑得格外宽阔,看起来就是个斯文败类的银行家。
“小文,回来了?”季载仁正在看什么文件,头都没抬。
对了,忘了说,我叫季载文,今年17,辍学在家。
什么狗屎名字,我觉得只有霸天这样的名字才配得上小爷我英俊的脸庞。
“哦。”我看了他一眼就准备走。
“进来。”
于是我向里挪了一步。
“老师说今晚来家里的时候你人不在?”老哥看着我。
由于我在学校里总是打架扰乱秩序,校领导又不敢劝退我,但还是三翻四次地登门拜访,我哥没办法,就给我请了家庭老师让我在家学习。
“哦。”我掏了掏耳朵,还是一个哦字回答他。
“干什么去了?”老哥问我。
“就出去了。”我歪着脖子靠在门框上。
“和谁?”
“一个人。”
我像是挤牙膏一样,老哥问一句我叽叽歪歪回答一句,他不问我绝对不说。
“一个人还要喷香水?”
我:“……”
我心想你装什么装?刚才鸡巴不知道在那个小骚货的逼里插着呢吧?现在一本正经地在你亲弟弟面前装热爱学习的好哥哥了?西装刚换的吧?呵呵。
“张老师是教化学的,之前留过洋,你跟他好好学一学,我完了就能送你去美国念大学……”
“不去。”
我嘴里蹦出两个字儿,仰着头,随便看看哥的书房最近新添置了什么好东西。
嗯……基本没什么变化,除了他的书柜旁边多了个奇怪的黑色皮箱子,与整间书房的风格不搭调,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感受到哥滚烫的视线正在灼烧着我,我的脸蛋烫烫的,但我不想直视他的眼睛,因为这种时候他的眼睛一般都很恐怖,像蛇。
“没事儿我走了。”我转身握住门把。
“不许再有下一次了,这是警告。”
我听见哥在我身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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