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成怒,气冲冲向门外逃去。
回到走廊上,我听见从顾彦霆房间中传出一阵清朗的笑。
我捂着通红的脸冲到楼下的洗手间里,平复了呼x1用凉水拍打火烧火燎的脸颊,擦g手指上的水滴后,才缓缓走向船舱寻找杜岳琛的身影。
顾彦霆没在之前官-员们的已经散了,一堆商人簇拥着杜岳琛,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外面钻入人群中找到他,我伸手抓住他的衣褶。
他把我搂入怀中,看见我换了身衣裳,低声询问,“去哪了?”
这边嘈杂吵闹,怕他听不清,我伏在他耳边,“侍者不小心把酒洒在旗袍上面了,带我去换了一件。”
杜岳琛揽着我借机脱离了人群,到甲板把我圈在栏杆与他的怀抱之间,他从身后环住我的腰肢,江面水波缓缓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从船上看渝州夜晚的阑珊灯火,夜空星辰,人间烟火,喧哗且绚丽。
晚风拂过我和他的面容,他在我耳畔低语,“我喝醉了。”
但我看他的模样清醒的很,为何要说自己喝醉。
他见我半天没吭声,知晓我疑惑他的意思,将我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在耳后。
我回过头正好撞进他温柔的眸,其中有淡淡的笑意,摄人心魂。
他捧着我的脸,唇与我的额相抵,“酒不醉人人自醉。”
杜岳琛的狠厉是真的,我怕他发怒时的暴戾,像压了巨石,压得我喘不过一丝气,但偶尔的温柔也是真的,让我沉溺,让我期待。
我常想最后若能期待得到结果,曾受的苦也值得恭贺。
夜已深我在甲板上吹了冷风,捂着鼻打喷嚏,杜岳琛把外套脱下搭在我肩脖上,将我揽的更紧。
我逐渐来了困意,频频打呵欠,像极了馋觉的小n猫。
他低声问,“困了?”
我点点头,他抚0我的发丝,眼中柔光闪烁,“那就先回房间睡,我这边还有事,回来会有些晚。”
我依旧t贴温驯,踮起脚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我等你。”
他扣住我的头加深了这个吻,起初浅尝辄止到强势热烈,他气息有些浮动,及时制止,用指腹抵着我鼻尖,调笑道,“差点舍不得让你先回了。”
我娇憨一笑,将外套重新替他穿上,他招来侍者领我回房间,随即向船舱内走去,与在这次酒局上恰巧碰到的合作方谈生意。
侍者领着我上二楼后,因有人招呼她招待客人,她朝我鞠躬眼底满是歉意,把房间的位置给我指过后便匆匆离开,我也没为难她,说了声辛苦了。
走廊两侧都是房间,她给我指的是走廊尽头处的那间,在顾彦霆的房间对面。
我心里有些责怪,这酒局安排分配的人不会办事。
但他们的意思可能是为了给这两尊大佛图个清静地,不被喧闹声打搅,扰到杜岳琛和顾彦霆的后果,他们担不起。
我走过走廊中间叫声迭起的房间时,门突然打开吓了我一跳,从房中爬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nv郎,身上满是乌青淤紫的鞭痕,狼狈惊慌,泪布满脸。
她颤巍巍伸出手攥住我的旗袍角,声嘶力竭哭喊着求求我救她。
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酒局刚开场时,兔nv郎穿梭在船舱中的张扬与妩媚。
我看到她这幅模样,大致也能猜到这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nv人,心b天高,命b纸薄。
一心想要攀上大腕,却不知晓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有些权贵花了钱又不想吃亏,就把姑娘往si里折腾,恨不得把本找回来。
天上人间那么多遭受nve待,si于非人待遇的姑娘,就是血淋淋的例子,但金钱还是诱惑着无数的nv人,来填补风月场上的空缺,从此堕入地狱,落入深渊。
一个秃顶的男人走出来,恶狠狠揪住她的头发,肥硕的手在她脸上拍打,“给脸不要脸,拿了老子那么多钱,就不要想逃跑。”
在酒局上人五人六的爷,私底下一个b一个玩的狠。
我冷眼旁观把旗袍从她紧握的手中拽出来,这不关我的事,我没必要掺和,给自己添麻烦。
她被男人拖进房中,她不肯si心,手sisi扣住门框,嚎哭着,求我救她。
男人不耐烦用力把她的手从门框上扳开,门被狠狠关上,里面的景象不见天日,想必也是一片天昏地暗。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过光鲜的生活,总要承受常人吃不了的苦。
她自己选择的路,就得走到底,熬不过去就只能算得上一只惨si的蝼蚁。
风月妓子一旦熬出头,其中的经历与艰辛必定能写一部血泪史。
我快步走到房间门口,正要拧开锁芯,我听见背面的房门开了,时机把握的相当准,像是一早便在这守株待兔。
我不理会装作不知推门而入,一只脚已经迈入了房间,身后传来磁x的嗓音,“阮小姐在我这忘了东西。”
我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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