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分手之後归她了?」
「嗯。她是行政岗,我加班很多,照顾不来。」
钱鹤笑了笑。「nv同三件套——同居,养猫,还有一个什麽来着?」她看向柳琪,但後者的表情明显没法回答她的问题。
「哦,还有小作文。」钱鹤一拍脑袋。
柳琪皱皱眉头,「那你和林楚一有没有养猫?」
「在西班牙有。」
「她提议的麽?」
「我也不记得了。」钱鹤往後一仰,服务员推门出来,端着芝士拿铁和巴斯克蛋糕。「只记得接猫之前我俩都失眠了——因为感觉是很大的责任。养了之後呢又觉得,也还行。」她撇了柳琪一眼,「猫现在在我朋友家里,如果你想问这个的话。」
「我倒是完全没考虑这个。」
钱鹤笑了笑,拿起勺子,给自己挖了一口巴斯克蛋糕。吃完这口,她掏出纸巾,擦了擦嘴,慢悠悠地开始继续自己的讲述:
「我们那晚後来没乾别的,喝酒,za,睡觉,就像她还在华菱的时候一样。我没接着问她具t是怎麽想的,但一整个晚上,我满脑子都是那个问题:我们要怎麽ga0到一条船?
「当然了,脑袋里另一个声音也在告诉我,我可能只是自作多情,也许她第二天早上就忘了。我不知道她朋友会不会告诉你这一点,但我要说接下来这些话,也绝没有指责她的意思——但林楚一就是那种只有喝了酒才会袒露自己的孩子气的人。当然了,说是‘孩子气’,还不如说是内心深处真正的会尖叫的那个声音。只有用酒jg麻痹完神经她才能顺利把那些话吐出来,天知道她以前在家里过的是什麽样的日子。
「我们交往了那麽久,很多诚挚的告白,都是在她喝醉以後才会说的。
「当然了,喝完酒後说的话,第二天就会被忘记——可能这也是为什麽她喝完就敢说出口吧。
「所以那天晚上,我们躺下以後,我从後面抱着她,在想,如果我能留住这一刻就好了。我并不相信她还会记得这些。」
「假若她第二天真的忘了,你会失望吗?」柳琪问。她直直地看着钱鹤的眼睛。回答她的是笃定的眼神。
「会,可这怎麽能怪她?连国当时虽然的确像是要疯了一样冒出一大堆事故,但如果你去问当时那些跟我们一样在大城市生活工作着的年轻人,就冲这些事儿,你愿意抛下一切偷渡吗?会有几个人点头?」
柳琪皱眉。「2024年有什麽事故?」
「我想想,食用油和油罐车;退休年龄延迟;医保改革固定等待期……哦,还有那个,房屋养老金,我就记得这几个了。」
柳琪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你说的这些事儿,跟林楚一的房子跌了又有什麽关系?」
「当然没关系,」钱鹤的眼里少了些y霾,她仍爽朗地笑着,也许是因为还在回忆的缘故,「我说的这些,大部分都是在我们後来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生的,现在想来倒还好,但当时很忐忑的我们看到这些,都当成是天在给自己打气。哦对,我说到哪儿了?第二天醒来,林楚一对我说,她昨晚梦到我们坐在一艘很大的船上出海了,目的地是纽约,我说宝宝,偷渡美国那就很难了,咱们还是去欧洲吧。她听完,点点头,没有转身去拿起手机,而是很认真地问我,我们真的能买得起船吗?
「那一刻我也心跳得厉害。她肯定是认真的了。我不是在做梦。」
柳琪的黑咖啡终於端了上来,谢天谢地,她想,因为钱鹤的讲述似乎正要到jg彩的部分,而自己已经开始有些困了。
「我那时候也有点存款,毕竟那份工作的钱还不算少,但我花得也多。一艘像样点的船差不多赶上她房子的价格了。所以不管怎麽看,这事儿都办不到。而且,只要我买了船,等到我俩都离开了,警察立刻就能查到。
「起初我的想法是ga0一艘即将报废的帆船——对,帆船,这个一开始就想好了,我们带不了那麽多燃料,只要碰上合适的季节,有洋流和季风帮助,帆船就是最好的。但很可惜,我们家不卖帆船。
「然後我突然就想起真珊岛来。以前我放暑假的时候,跟着我爸去那边找客户。我那个时候就听他们聊过,说岛上有些年轻人会偷渡出去,在东南亚找工作,远一点的也有去了英国。
「所以我直接去了真珊岛,在那边找民宿住了两晚,闲着没事出去吃大排档,跟那里的老板娘混熟。我说我自己是做田野调查的,要写论文,研究我们东南沿海的偷渡现象。老板娘告诉我,那光村有一个叫陈亚红的,原来就做蛇头,但是她老公被抓了,回来了。
「我问她陈亚红住哪儿,老板娘说,她也不知道,但是这人特别好认,她脸上有一块巨大的胎记。」说着,钱鹤用手指在自己脸上画了个圈,「跟老板娘说完我就骑上单车去找那个村子。当时是中午吧,就没几个人在外面。我在村里转来转去,那个地方静悄悄的,有好多栋房子看起来都没人住了,偶尔有一点风吹的声音。
「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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