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n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厨房餐桌上,带来仲夏的气息。
我看着一桌子的吐司、蛋饼、牛n、豆浆、咖啡……最後将视线落到刚开封的草莓果酱上,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除了觉得有些头晕想吐,x口也像是压着一块大石般,好像无法顺利x1入空气,烦闷极了。我都不知道这是车祸的後遗症,还是因为荃。
你不想要我了?
荃的这句带着哽咽的话,一直在我的脑中反覆播放着。每想一遍,我身上的刻痕就彷佛要深一层。
为了甩去那道残留在心底的黏腻触感,我拆了个红茶包,扔进白se的马克杯中,注入热水,然後将双手围着杯子,让热度酝酿着痛楚,以分散我的注意力。
对不起。
我只能这麽说,然後趁着他因为我的道歉而稍稍僵y的状态,挣脱开他,滚下了床,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冲下楼去。
可是,我的心却好像还留在那个房间里,继续感觉他将热得烫人的鼻息呼到我的脸颊上,他用哀凄与背叛交融的眼视凝望着我,让我无法克制地内疚。
我是什麽时候对他有这些感情的呢?
是记忆消失的那一年间吗?还是在更早之前……?
我一边思索着,一边看着坐在对桌的爸爸吞下最後一口烧饼,起身离去,钻进厕所。另一头,妈妈跟他擦身而过,用双手耙着一头抹上顺发水的披肩卷发,热情地给我一个早安之吻後,便一边烤着吐司,一边转开果酱,还ch0u出空来将新闻台转到综合台,晨间播放的《蜡笔小新》刚好唱完了主题曲,出现美冴教训小新的画面……
我倏地起满了j皮疙瘩。
这一幕,我好像在哪见过?我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因为这个熟悉感,而激动起来,像音叉般地振动着,迫不及待似地要告诉我什麽。
b如,我发生车祸的那天,就是这麽开始的?b如……
「在想什麽啊?」
妈妈关切的声音打断了我,我回过神来。霎时,我脑中的那些彷佛要被唤醒的熟悉感觉,通通都不见了。
我有些失望,也有些小小地庆幸,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妈妈的视线,只见妈妈一脸地担忧,00我的额头,担心问道:
「怎麽了?脸se真不好,昨天没睡好吗?荃又跑去跟你挤了吧?」
她猝不及防地提到了荃,让我的心脏像是要从喉咙跳出来0奔似地。虽然明知她不可能知道我刚才跟荃发生了什麽事,但还是觉得双颊发烫,连忙低下头,随便想了个藉口道:
「我只是在想,我为什麽会出车祸?」
「哎呀,不是说等自己想起来b较好吗?」
「可是……」
我故意将尾声拖得长长的,好像只要表现得愈想知道车祸时的事,就愈能掩饰现在我心中的心虚与不安。
「你真想知道?」
「嗯。」
妈妈默默地敛起双眼,收起笑容,放下了果酱罐,回头给自己冲了杯即溶咖啡,然後才回到座位上。
看着妈妈脸上复杂的表情,我的心里也开始不安起来。妈妈这麽严肃,是不是早就发现我跟荃的关系不一般?
我突然不安了起来,害怕了起来,连忙改口道:
「不过,要真的是很不好的回忆,那还是不要知道b较好。万一,万一……是那样……」
「哪样?」
为了掩饰心声,我随口扯道:「b如说,其实是你或爸撞了我。」
妈妈不悦地板着脸,「那你以为我还有脸见你吗?真是太小看妈妈对你的ai了!」
「不然就是……那天,我们还遇上了……什麽……?」
「遇上什麽?」
「嗯……像是鬼啊,坏人啊,变态啊,什麽的。然後被鬼吓啊,被坏人追杀啊,被变态……」
「等等!你在想什麽啊?才不是那样!你不要乱想!」
妈妈用手在我眼前挥呀挥的,彷佛这样,就个以把我的胡思乱想给打散。可是在放下手後,她看着我,又是无奈一叹。
「你还是想知道,对不对?」
不等我回答,妈妈又是一叹,然後把愁容都收回,变成一副轻松自然的样子,安慰我道:
「其实真的没什麽啦!如果你等不及了,那跟你说应该也没关系吧?那天你跟荃不知道发什麽疯,非要在台风天的三更半夜到seven买东西,那段路本来也b较危险,又没路灯,对方又酒驾,就把你给……唉,虽然现在路灯修好了,你们也不能在晚上到那里喔!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愣住。
什麽?seven?不是电影院吗?
「什麽电影院?」
妈妈奇怪地问道,然後一愣,突然想起什麽似地,「喔」了一声。
「原来你们那天是偷偷跑去看电影喔?到底什麽电影这麽好看,还害你遇到这种事!以後不准去了知不知道?台风天看电影真的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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