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刚刚结束,走廊里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低年级的同学早已离校;七年级的毕业生则都在陪同来霍格沃茨参加毕业仪式的父母参观、游玩。
当然,一如既往的,爱茉尔·瑟尔是个例外。
她独自坐在寝室里,身旁放着已经打包好的行李。今晚她将在陌生的、冷冰冰的伦敦度过,睡在一个人都不认识的破釜酒吧里。明天,她就得去魔法部报到,在那个勾心斗角的地方,开展一段新的尔虞我诈、虚与委蛇。
如同所有无家可归的人一样,爱茉尔不想离开。
对于她这种被世界遗忘和被命运抛弃的孩子来说,霍格沃茨是他们人生里节。
里德尔教授一抬手,把书举到了她够不着的地方,眼里的笑带着狡黠和善意的揶揄。爱茉尔却被他看得心慌意乱——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她该怎么办?如果接受聘用,她就可以留在霍格沃茨,但书里的那封表白信……如果被他看到,她以后该如何和他相处?
当然,她太想留在霍格沃茨、留在他身边了……
或许,她可以先接受聘用,以后再伺机把那封信拿回来。
可书毕竟不是她的,万一她拿不回来呢?
里德尔教授正一手举着书,微微偏着头,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uhhh…u,i……”呃……呃……我……
她舌头跟打了结儿一样,说不出一句顺溜的话。
里德尔教授又往前一步,缓缓放下手,灼灼的目光近在咫尺,滚热的呼吸打在她颊侧,开口时声音几近轻柔的耳语。
“ofurse,youuld…repay…,well,…otherways…”当然,你也可以用……嗯,用……其它的方式……报答我……
爱茉尔背靠着冷冰冰的楼梯扶手,脸仍旧跟火烧一样,但抠弄聘用信边缘的手渐渐放松了下来,指尖也不再颤抖,把信慢慢塞回了信封里。
她缓缓抬眼,望进了汤姆眼里。
“iwouldlikenothgorethantheopportunitytostay,sir”我最想要的就是有机会留下来,先生。
里德尔教授双眼微微睁大了些,像是没想到她会如此轻而易举地答应一般。过了几秒,他忽然冁然一笑——该怎么形容那个笑呢?几近宠溺,又稍微有一点难为情,不可思议的温柔和暖,是那种真正的、直达眼底的、会心的笑意,像极了乘飞天扫帚时,阳光下轻轻拂在脸上的风。
他抬起手,指背轻轻摩挲爱茉尔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声耳语。
“iwantyoutoknow,isssayre,iwouldstillliketoatatherightto…exactpayntfroyou…otherways”我想让你知道,瑟尔小姐,我仍然想保留以……其它方式……向您索取报偿的权利。
爱茉尔脸瞬间涨得通红;但她同时惊奇地发现,“瑟尔小姐”这个称呼,突然就没那么冰冷而疏离了。
里德尔教授像没察觉她的羞怯一样,一手夹着书,脚步轻快地跨进办公室,招手示意她跟进来,并且在她身后关好了门。
“ohand,aore,ynaisnot‘sir”喔还有,爱茉尔,我的名字可不是‘先生’。
————————————————————————————————————————————
明天无更,后天更《他最出色的学生》的续集。
“,wouldanyonecaretotellwhattheadvantafbloodpactsareoverunbreakablevows?”有没有人能告诉我,与牢不可破誓言比,血契有哪些好处?
汤姆淡淡扫视了一圈儿教室里的学生。期末考试快到了,所有学生都一副紧张兮兮的表情,生怕错过他说的任何一个音节。爱茉尔照旧坐在前排,但汤姆连摄神取念都用不着——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小姑娘没在认真听讲。
汤姆暗暗叹了口气。
“isssayre?”瑟尔小姐?
爱茉尔如梦初醒似的抬起头来,脸颊涨得通红。
“u…uhh…a…abloodcurseispasseddown…viabloodle…frooothe,whileanunbreak…”呃……呃……血咒是通过……血缘关系代代相传的……一种诅咒,而牢不……
全班所有目光都惊讶万分地聚集在她身上,火辣辣热燎燎的。爱茉尔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未出口的后半句消散在里德尔教授向她走来的脚步声里。
谁都没想到,全年级最出色、最认真、最拔尖的学生竟然连题都能听错,还错得如此离谱,很明显没在听讲。年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一向以严苛峻厉着称。此时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紧张观望着,教室里鸦雀无声,如被暴风骤雨降临前的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