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混吃等死坐吃山空,烂泥扶不上墙是个实打实的败家子。
他好几次都指着我问我娘,我是不是他们的亲儿子,我娘当时生我的时候是不是变质肉吃多了,我这个长子一点都不得他喜欢。
死了好啊,死了他就不会没完没了的在我耳边念叨,要和娘亲再生个二胎,等二胎长大就让二胎继承他的衣钵,把我踢出上君府,让我自生自灭了……”
我瞧着他这佯作坚强的模样,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可是玄霄和我说,你爹带兵支援他的时候,常和他同席同餐。
你爹总在他耳边提起你,说你是他的独子,虽然方方面面都有欠缺,可生性温和,最有良心,重情重义。
蛇族重情之人不多,他一直都记得,当年他身上起疮是年幼的你衣不解带地守在他身边给他侍疾。
就算郎中告诉你他身上的疮会传染,你也坚持留在他屋里和他睡一张床。
你爹说,那时候他就认定你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好儿子。
你爹,可能早就知道你和你母亲的身份了,他当初想在战场上立功……
玄霄猜测,他可能就是为了给你和你母亲堂堂正正的好身份。”
终究是这把亲情刀,割断了他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他攥紧十指,笑着笑着,两滴泪水就坠下了眼眶:
“我爹对我这么好吗?那我可得多给他上几炷香,烧几张纸钱。”
双手插进裤兜里,他调整情绪看着我故意打趣:
“我父君当年也挺喜欢你的,如果不是你已经被墨玄霄娶了,你就是我家的媳妇……
小野猫,你如果真觉得对不起我,不如,跟我在一起,做我靳家的儿媳妇,让我爹和我娘开心开心。”
我顿时一个大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警惕防备道:“你做梦去吧!再没个正形我喊人来揍你了!”
靳九重掩下眼底的阴寒与湿润,邪气地勾唇:
“总有一天你会看见我的好,不急,小野猫,我们来日方长。”
他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像又要搞事情呢?
出来的时间已经挺长了,我没闲工夫和他再扯下去,趁着夜深人静无人发觉又溜回了自己院子。
原以为只要趁着玄霄没留意偷偷出去再偷偷回,就能假装无事发生。
谁晓得刚推开门,就被坐在房间里淡定品茶的墨玄霄给逮了个正着……
陡然看见他,吓得我小魂都快飞了。
“回来了?”他抿了口茶,语气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接下来的每个字又说得我心尖阵阵乱颤,“消息传递完了,令牌也送出去了,大晚上还能自由出入苏宅,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他生气了,是因为靳九重挑在大晚上来见我。
我敏锐地判断出令他不悦的点,忙不迭送地凑过去哄他:
“哥哥~你又吃什么醋嘛,我出去一共不到二十分钟!”
“不到二十分钟?已经过一刻钟了,还不久么?小月儿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出门报备,就这么害怕本座知道你与别的男人半夜三更的私会?”
听语气,还醋得不轻。
我果断往他背上一趴,搂住他的脖子,蹭蹭撒娇:
“以后不半夜三更往外跑了,下次出去一定向你报备!”
他放下茶盏,闷声故意责备我:
“本座给你的令牌,你转手就送给了别人,这么不把本座给的东西当回事?”
我有点无语的闷头压在他脖子上:
“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把令牌给我,还刻意给我透露了那么多信息,你不就是想借我的嘴,把这些事转告给靳九重吗?”
“本座可没这样说。”他成心耍赖:“月儿这样妄加揣测本座的意思,万一本座本意不是如此呢?”
我搂着他拉长音嗯了一阵,信心满满:
“咱俩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三年,但玄霄,我觉得我还是足够了解你的,你想让我做什么,不用说我都能猜到。”
他心情好些地挑眉,“自满。”抓住我的手握在掌心,“这天底下,也就只有你才敢自称足够了解本座。”
“给你当了三辈子的老婆总得有个经验,等我恢复上辈子的记忆了,会更加了解你。”
他倒杯热茶水给我:“他,是否还能受得住?”
我点头:“比我想象中的坚强些,至少没有化成原形哭唧唧。”
“那就好,本座对靳九重的承受力还是有信心的。”
他握住我的手,轻轻说:“只是他这个人太重情,上辈子我没能保护好你,还害你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他可能恨上我了。”
靳九重的确对玄霄有点不满,在背后坑玄霄的事一件也没少干。
“等以后他想明白了或许就放下了,是我连累了他。”
“如果没有四百年前大兴朝那些年,月儿也是恨本座的吧。”他道破现实。
我沉默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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