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一咬了下唇,“……是、是吧。”
“那明天跟我一起回去?”
“……啊?”
“不愿意?”
“……也不是。”
“你一个人,不会想通。”霍珵也了解盛念一的性格,“跟我回家,我能每天开导你。”
“……你不嫌烦吗?”盛念一叹气,“有个这么矫情的老婆,还要你每天哄着。”
霍珵也:“正因为你‘矫情’,所以才会写出让人产生共鸣的故事。”
盛念一愣了愣,随即心头倘过一股暖意。
“你看,你也觉得我说得对。”霍珵也摩挲她的脸颊。
“你这话说得还挺让人……心动的。”盛念一再贴过去一点,“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啊。”
霍珵也借用上一刻的对话,“因为需要哄老婆。”
盛念一猝不及防笑出声。
她抬眸看霍珵也,忽而道:“哥哥,我以后可能还会有很多这样别扭的时刻。”
“你们很聪明,但我其实很笨。”盛念一剖析起自己,“我有时候太容易相信别人……就像谷卉。”
“要是被别人知道,她们肯定会笑掉大牙吧。”
明知这种心态要不得,可盛念一还是控制不住深想,“蠢到交了这样的朋友。”
霍珵也发现,盛念一属于“高度敏感人群”的范畴。
总会将一切事情关联上自己,让自己被困着无法脱身。
或许,这是作家的通性。
他不能教她刻意去抵制,但他也需要让盛念一适当脱离敏感的桎梏。
“跟我回家。”交谈过后,霍珵也无法再让盛念一一个人在外,“我会陪你。”
盛念一一双杏眼湿漉漉的,就这么直直瞧着男人。
“我不嫌烦。”霍珵也今晚的耐心出奇得高,人也变得温柔许多,“我跟我妈一样,更怕你不要我。”
盛念一再次莞尔。
说这么肉麻的话,真是为难他了。
“好。”她凑上去,亲了口他,“我跟你回去。”
-
第二天。
矛盾虽已解决,但在霍珵也出院前,盛念一不放心,还是去找了一趟医生。
她问:“我老公身体真的没什么异样吗?”
医生推了推眼镜,“没有的,放心。”
“不用再留下来观察一两天?”盛念一担心霍珵也会故意跟她隐瞒什么,“只是过度疲劳?可是他昨天还跟我说身体无力。”
医生:“不用观察,本来就没大事。”
本来这句话说得正常,盛念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医生说完这句,又补了句:“缺觉嘛,无力一点正常。”
?
盛念一眨眨眼,“……缺觉?”
-
坐在车里,盛念一看着窗外,心里想着事。
霍珵也时不时看一眼身旁沉默不语的人。
等路程过半,霍珵也终归忍不住喊人:“一一。”
“嗯?”盛念一循声扭头。
“怎么不说话?”
“呃,在想一个问题。”盛念一答话,眼里浸着不明意味的笑。
霍珵也微顿,“什么问题?”
“就……”盛念一视线在前排转了转,“等会儿再跟你说。”
“……”
霍珵也稍稍皱眉。
盛念一暗中观察男人的表情,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深。
她信了。
男人其实也很幼稚。
不分身份。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盛念一熟悉又有些久违的地方。
当时“离家出走”时候,她都生出了“或许有可能回不来了”的念头。
还是,蛮开心的。
正想着,身旁的霍珵也牵起她的手,带她进屋。
杨校看着两人,几日来紧绷成皮筋似的神经总算是能松下来了。
谢天谢地,普天同庆。
……
上楼回到卧室,盛念一面对向霍珵也。
“哥哥。”
“嗯?”霍珵也看了眼手机邮箱里的消息。
“我刚才从医生那儿打听到了一件事。”
霍珵也动作明显一滞。
“医生说,你最大的问题是缺觉。”盛念一边说,边走近男人,“而且情况并不严重。”
霍珵也收了手机,抬眸,还是淡定:“缺觉不严重?”
“是比较严重。但是——”她停顿,“你昨天的状态,不止缺觉那么简单的样子。”
话到这儿,霍珵也也明白了。
他小幅度地动了动脖子,说:“每个人情况不一样。”
盛念一发现男人的小动作,憋笑,“嗯,这倒也是。”
霍珵也沉默。
“哥哥。”盛念一抱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