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睡得安心。另一边,陆清眠一直睁着眼睛,在江浸月贴上来后无声叹了口气。江浸月却睡得格外舒服,前半夜安睡无梦,后半夜却睡得不老实起来。他手脚时不时踢动两下,眼珠在眼皮下来回滚动,雪白的睫毛颤如落雪,似乎是在做噩梦。陆清眠此时早就转了过来,江浸月开始做梦踢腿他就醒了。帐篷里留着一盏小功率的露营灯,借着微光,陆清眠看到江浸月出了一身热汗,头发乱乱地黏在脸颊上,连颈子里窝着的发尾都被汗水打湿。他以为江浸月在做噩梦,正想把江浸月叫醒,就听江浸月说起了梦话。“陆清眠……”江浸月在睡梦中叫了他的名字,这显然不是什么噩梦。什么梦能让江浸月反应这么大?还起了一身汗?陆清眠靠近江浸月,心中不自觉地浮起了一个猜测,心跳跟着快了几拍。江浸月紧接着又叫了几声陆清眠的名字,陆清眠压抑了一晚上的怒气突然就消散了。他用手臂撑起脑袋,开始欣赏江浸月的睡颜。江浸月身上出的汗越来越多,陆清眠唇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呵,梦里还挺激烈。”江浸月这个梦持续很久,等天微微亮时,他才重新睡得安稳起来。第三天是自由活动,岑英杰并未给大家布置什么活动,他觉得自由活动也是露营时很重要的一部分,大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多一些自己的时间。所以今天大多数人都在帐篷里睡懒觉。没人叫醒,江浸月也一觉睡到了快10点。等他慢悠悠睁开眼睛,就见陆清眠正看着他。陆清眠似乎醒了许久,心情也不错,他见江浸月睁开眼睛,指尖温柔地将江浸月颊边凌乱的发丝勾到耳后,轻声问:“做梦了?”江浸月的大脑逐渐清醒,想到了夜里做的梦,脸色白了几分,“你、你怎么知道?”陆清眠神秘莫测:“我还知道你梦里有我。”江浸月的脸色更白了。陆清眠靠近,薄唇贴上江浸月的耳朵,极为暧昧地说:“梦到什么了,说说看?不要不好意思。”江浸月神情复杂,“你真的要听?”陆清眠勾唇一笑:“自然。”江浸月躺在那里,回想着那个梦,颇有些凄惶:“梦里,你拿着一把超级大的尚方宝剑一直在追着我跑。”“超级大”三个字被着重加强音调。江浸月侧过头看向陆清眠,眼神里充满幽怨:“你说你要把我抓起来插成串挂着,我怎么哀求你都不肯放过我,于是我只能跑。”“我跑了好久好久,你一直甩着超级大的尚方宝剑追我。”“最后我逃得没地方跑了,好像掉下了悬崖,你才不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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