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唐静静静地靠在我胸口,我知道她没有睡着,于是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蛋,才发现她的泪浸染了面孔。“怎么了,是在担心奶奶吗?”我这么一说,她反倒放声哭了起来,‘呜呜’地哭声让我心疼,连忙紧紧抱着她,安慰道:“小静,不哭了,一切都会过去的。”“我想我妈妈。”她抽泣着轻声说。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自己的父母,所以对她父母的情况也丝毫不了解。而此时见她这样的反应,隐隐觉得似乎有故事发生在她的家庭。或许和她曾经提过五年前的事有关。我搂着她,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秀发,原本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下去。因为我担心她的父母已经……然而唐静很快肯定了我内心的疑惑,她哽咽着说:“妈妈在我和姐姐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小时候妈妈对姐姐很严格,就像男孩子一般教育她。可是她对我却非常宠爱,我怕姐姐嫉妒难受,所以每次把妈妈给我的东西分给她,但是我知道,姐姐还是恨她,一直都恨着……”“我觉得这是你妈妈在你们身上寄托的希望不同罢了。”生活中不缺乏这样的例子,因为父母对孩子的期望不同,所以从小对他们的教育方式也不同,只是往往这样做的同时,忽略了孩子的感受。“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是姐姐,我可能也会恨她。”“过去的都过去了,不想了,好吗?”我只能以这种方式安慰着,我怕我一句无心的话再揭起她的伤疤,让她沉浸在悲痛中。第二天,唐静很早就去了唐雯的诊所。只是没过多久,她又从诊所赶了回来,开始整理才从家里拿来的衣服。她一言不语地默默整理着衣服,我好奇地看着她,最终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你这是要干嘛?”“我待会去医院把工作辞了,我要搬去诊所照顾奶奶。”“你刚升护士长,就把工作辞了,多可惜啊。”唐静停下手中的动作,可见她定然也舍不得工作,但是她还是斩钉截铁地说:“工作可以再找,但是奶奶如果走了,就永远失去了。”“那就不能请个护士照顾吗?唐雯有个那么有钱的男朋友,难道找个护士都不行?”“这和有没有钱没关系。”我发现她又哭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而我此时有些气愤,一想到昨晚唐雯对待唐静的态度,心中更是来气,“每次奶奶发病,她都让你去照顾,自己却照样工作。再说了,她是心理学专家,她不照顾让你去照顾,有什么用?”“别说了,姐姐是心理学专家没错,但我是护士,照顾病人也没错啊。”我意识到自己略显不理智,走到她身边轻轻搂住她,“对不起,我是心疼你,要不我和你一起照顾奶奶吧。”“叶辰,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真不用,奶奶的病我很清楚,我也知道应该怎么照顾她,你过去反而可能引出不必要的麻烦。”唐静转过身,说完后踮起脚跟亲了亲我的嘴唇,便离开了。我一个人靠在偌大的沙发上,安静的氛围却无法使我内心平静,我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归纳成两个字便是‘诡异’。从小男孩就诊开始,随后遇到小偷莫名在仙玉小区遇难,再到奶奶的病情严重化,尽管这三件事看起来各自独立,可仔细一琢磨,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妄想症。虽然多次和唐雯接触,但我仍然不是特别了解妄想症亦或是臆想症的资料,甚至它们两者之间的区别,也非常模糊。于是我打开电脑开始查找这方面的资料。通过网上所呈现的文本,我简单地了解到,妄想其实是一种不理性,与现实不符合且不可能实现但坚信的错误观念。它包括错误的判断及逻辑推理。即使把事情或已经被完全论证的理论摆在妄想症患者面前,也很难动摇他的信念。相对而言,臆想症就没有那么严重,它仅仅只是主体的一种主观想象,比如想象成自己正在和某位明星恋爱,想象成自己成为了百万富翁等等。而且臆想症患者一般情况下是清楚这些仅仅只是自己的想象,只是因为这些想象过于美好而不愿意回到现实罢了,或许作家便是最典型的臆想症患者。简而言之,臆想是基于现实的一种想象,而妄想则是介于虚幻的一种想象。那么以这种依据为判断的话,无论是小男孩,小偷,还是唐静的奶奶,应该都属于妄想症的范畴。可是,唐雯现在对他们的诊断却是超出了心理学的范畴,难道他们眼中的世界,真的不是他们幻想的那般简单?而且,为什么我会同时遇到三起因妄想症引发的事件呢?难道这又是集体幻觉的征兆?我还依稀记得自己读高中时全班发生的一起集体幻觉事件。当时是我们的数学老师在黑板上书写题目,写完之后让我们集体读题干,然而全班同学不约而同地将数字‘1’读成了数字‘’,之后在老师的纠错下才反应过来。这起事件当时并没有多少人放在心上,可恰巧班里一名爱写日记的同学记录下了这事。在毕业晚会各自聊天的时候,那名同学重新说起了此事,因为已经过去很久,我们对这件事的记忆有些淡忘,因此在他话语的几分添油加醋下,我们渐渐地觉得当年可能确实出现了集体幻觉。只是因为此事无关痛痒,之后再次被人淡忘。而我这时回想起当时自己的感觉,依稀记得黑板上确实写了‘1’,难道当时真的是自己眼花亦或者说全班同学都眼花了吗?至于历史上最著名的集体幻想事件便是七万人目击‘玫瑰圣母玛利亚’,而且探索这个现象的原因,到目前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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