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尴尬不已,杨明镜连忙说道:“小子们胡言乱语,吕大人请勿见怪。”待那人转过头去,王烨在江耘耳边说道:“此人是个大人物,乃是刚刚升任开封府尹的吕嘉问吕大人。”
此时,杨明镜已登场作了一诗:“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秀干终成栋,精钢不作钩。仓充燕雀喜,草尽兔狐愁。往哲有遗训,毋贻来者羞。”纪念正是大宋之官场英雄,包拯包龙图。作罢了诗,来到树下,摘了青梅,投入几前小火炉之中。
王烨在江耘身边轻声笑道:“他选得好时辰,这番时间长短正合适,煮起来的酒最能入口呢。”
江耘正要取笑,场中之人却吸引了他的目光。我们的大才女,李清照已然登场。
朝凉亭中施礼完毕,启口说道:“清照不才,愿做一小词献给长郡主。郡主虽是女儿之身,却心怀贫苦百姓。大相国寺施杏堂活人无数,泽披大众,堪为女中英雄。”原来这长郡主心地极好,曾用私财在大相国寺边开了一个药铺,穷苦无钱之人可在此处免费就医,深受京城百姓好评,口碑极好。李才女场面话说完,便轻启朱唇,柔声呤道: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有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却把青梅嗅。”
果然好词,虽然微小,却将女子之神情之羞,心态之妙刻画得入木三分。
“好一个却把青梅嗅,素闻李尚书之女小词做得极妙,今日初闻,果不其然。皇兄,这词我很是喜欢,你可要好好赏一赏。”
“好,好,等会一起赏。”
李清照微微一福,转身来到树下摘取青梅,她摘得又与人不同,却是不管生熟都各自摘了几颗来,依次放入炉中,煮了起来。
此时的场中,酒香已经四溢,人手一炉的青梅酒早已将人引诱得口舌生津。
江耘此刻却听到背后一帮翰林书院的同僚们在那儿窃窃私语:“但愿明诚兄能拨得头筹,好进行他的大计。”
“嗯,他与李尚书之女自小青梅竹马,此番若能借此良机,得到皇上赐婚,倒是两全其美,风光无限。”
江耘听到耳中,心中百味陈杂,两人本是眷侣,的确般配,徒然又想起李清照当日在园中独自神伤之事,不禁为李清照的命运感慨,纵然心比天高,终是要嫁做人妇。
想起她此刻尚蒙在鼓中,于心不忍,便叫过丘勇,吩咐道:“小勇,你偷偷跑去告诉刚才那位呤诗的女子,就说有人要求皇上赐婚,小声点,别让别人听到,知道么?”
丘勇得了吩咐,一溜烟跑出人群,报信去了。
这边赵明诚已酝酿完毕,正呤出一诗词来:“身闲身健是生涯,何况好年华。乍是六月青梅熟,端阳更插黄花。消磨景物,瓦企社酿,石鼎山茶。饱吃红莲香饭,哀家胜是仙家。”
一新词过后,全场叫好,恭祝太后寿辰的诗词先前早已作过几,但都是质量平平,赵明诚之作意境非凡,不落俗流,特别是最后一句,更是点睛之笔,捧得向太后老怀大慰。赵明诚作过词后,在树下选了几颗青梅,连着树叶投入炉中,急急地扇起火来。见众人奇怪,赵明诚笑着解释道:“青梅虽好,奈何此番时节,终是夹杂了几分曙气,用青梅树叶加急火煮之,能去这燥热之气,晋人笔记私园杂记中有文记之,明诚也已在家试过多回。酒也无需多煮,片刻便好,待放凉后饮来最佳。”
众人见他风度不凡,又加旁征博引,侃侃说来,都暗自喝彩。
赵明诚放下扇子,去了炉火,将酒斟入杯中,拿着酒杯走至凉亭前。
“谨祝太后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天佑我大宋国泰民安!”
早有太后身边的宫女上前接过赵明诚手中的酒杯,向太后大悦,乐呵呵地接过青梅酒,浅尝一口,称赞道:“赵学士有心了,哀家尝着,果然要比皇儿所煮之酒好上几分。”
赵佶点头道:“赵学士果然好心思,善用古法,难得。”
赵明诚心中欢喜,连忙谢恩,又拿眼角去寻李清照,却见她神色淡然。
长郡主赵怡笑道:“皇兄,我看这诗词也作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开始品酒吧。”
赵佶手一挥,身边的宫女走进场中,将众人所煮之酒一一盛了过来,亭中的三人品尝得不亦乐乎。
在座诸人也一一尝起由宫女们排着队轮番捧着走过的青梅酒来,然而,江耘却没有这番心思,他正被人盯的避无可避。
盯着他不放的正是李清照。当然,不是用身体,而是用眼神。
李清照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双眼紧紧盯着江耘,江耘每次转过头去,转回来却现李清照不依不饶的决绝眼神。
江耘心中暗叫不妙,怪自己多管闲事,通风报信。见李清照并不罢休,这样下去,迟早要让人看出文章来,只得收了心神,回视李清照。
李清照见他不再闪避,就从手边拿起一颗成熟的青梅,举至胸前,平平送出,又用右手拿起一颗,两颗并在一起。放下之后,又从手边拿起一颗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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