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突然一手捂着心口,眉心拧成一团,呼吸仿佛有些不畅。
“绪昭容这是怎么了?”文昭华离她最近,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其他人也都瞧了过来,却见女子面露痛楚,一副病怏怏的捂着心口,配合那双楚楚可怜的秋水剪瞳,宛若西子捧心之态,任谁看了也会心生怜惜。
这种场面其他人早就见怪不怪,对方也就只会装出一副娇娇弱弱楚楚可怜的模样博皇上关注,这才进了一个新人就按耐不住了,也不想想往日她们是怎么过来的。
“早说让绪昭容不宜饮酒,你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也难怪常年身子不适。”德妃余光一瞥。
然而文昭华和陈妃已经凑了过去,发现绪昭容满头大汗确实很痛苦的样子,倒不像是装的,不由把目光投向皇后,“绪昭容好像确有不适,不如臣妾先扶她下去歇息?”
看了眼软绵绵倒在宫女身上的绪昭容,皇后眉心轻蹙,“先扶去侧殿歇着,再寻个太医看看。”
“是。”陈妃立马让几个宫女将人扶起来。
而就在这时,宴席之中又发出几丝嘈杂,贤妃抬抬手,示意宫女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多时,宫女又脚步匆匆的赶了过来,伏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贤妃眼帘微抬,沉默片刻,“先带下去让太医瞧瞧,包括桌上所有东西。”
宫女点点头表示明白,很快就下去平息了骚乱,而原本阮贵人的位置却空了人,只有黎贵人正襟危坐在那,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赵姐姐你的脸怎么了?”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一些人立马朝赵淑容投去视线,却见原本妆容精致的赵淑容,此刻面上通红一片,犹如唱戏里的红脸一样。
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赵淑容只是顿了顿,随即从宫女身上拿出小块铜镜,直到看见镜中那张恐怖万分的面孔时,她突然“啊”的一声站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其他人也都被吓了一跳,不明白今晚是怎么回事,绪昭容不适情有可原,那阮贵人好端端的也晕了过来,现在就连赵淑容也变成这样,难不成是这宫宴上的吃食有问题?
“怎么回事?”皇后忽然问道。
德妃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脸犹疑,“这得问贤妃姐姐了,莫不是这食材不干净,不然怎么那么多人吃坏了肚子。”
贤妃依旧面不改色,语气谦和,“是臣妾疏忽,定严查到底,看看是哪个地方出了纰漏。”
虽然都知道不会有人在自己操扮的宫宴上做手脚,可其他人或多或少也不敢再动桌上的吃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只是不多时,只看到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上来,不知在皇后耳边说了什么,皇后神色有几分异动,紧接着又冲皇上低语了几句。
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暗自猜测,不就是吃坏了肚子,再不济也是和德妃娘娘那样吃岔了什么,导致身上出现红疹,这种小事怕是不至于告诉皇上吧。
沈榆坐在角落里,只能依稀看见不少宫人进进出出,嘈杂了片刻又恢复了安静。
宴席持续了很久,期间因为一些朝中小事,两个大臣借酒醉发生了冲突,最后两人都被拖下去醒酒。
夜里的烟花格外绚烂多彩,“砰”的一下就点燃了整个夜空,令人心中震撼目不暇接。
看烟花时吴婕妤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边,慢悠悠的来了句,“兰才人听说过哑炮吗?”
沈榆先是一愣,随即摇摇头,“嫔妾幼时家里并不富裕,便是年节时分也难得看见爆竹烟花,今日还是头一次见。”
吴婕妤望着绚丽多彩的夜空,冷不丁的道:“哑炮就是明明点燃引线,但是白白响了一声,却没有爆炸,就在你以为它不会爆炸时,当你靠近的时候它偏偏又爆了,反倒炸伤了放爆竹的人。”
沈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而又压低声音,“吴姐姐是指……可是不是已经爆了吗?”
吴婕妤笑而不语,只是悠悠的抬头看着灿烂的夜空,好像只是寻常感慨一下。
按理说皇后寿宴节目不应该仅此而已,但的确很早就让她们回宫歇着,但是德妃等人却是都随皇后不见了。
今日的宴会诡异到不同寻常,没有人敢七嘴八舌,都各自回了自己宫里。
回到长青阁后,沈榆让底下人先打水沐浴,等到换了衣裳坐在软榻上翻着书,任由窗口吹来的风拂过面颊。
今天的事她有一点不明白,纵然皇后不作为,但这种献美的事德妃做还算合乎情理,可贤妃想要维护她那宽厚仁德,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形象,就不可能会做出这种谄媚讨好拉帮结派的事,纵然将人拉进宫里,那也只是因小失大,败坏了她在霍荀心中的印象,根本得不偿失。
那就只有两个可能,第一,由于母家给的压力,贤妃不得不这样做。
第二,还有什么人在指使贤妃,让她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也要把事情办好。
按寻常来说第一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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