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皇后?娘娘,届时便是主子也保不住你们!”
像是被她身上那股气势吓到,妇人?神色有所收敛,又悄悄看了眼自家老头,后?者一直垂着头没有说话。
“都是一家人?,无碍。”
听到自家女儿的话,张氏又笑着连忙跟上前,刚刚这屋里她都打量遍了,那可都是好东西,随便拿出去一样都够她们一家子吃喝不愁了。
这个死丫头当了娘娘就对家人?不理不睬,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享福,让她们吃粗糠白菜,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张氏讨好着上前,“女儿啊,之前都是为?娘不好,对你多有责备,可这也是在锻炼你的意志,就像你爹说的那个啥……”
“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少年冷不丁来了一句。
“对对对!”
张氏笑盈盈拉着她胳膊,“你就是娘的心肝宝贝,你这一走,娘可是日思夜想茶饭不思。”
之前宫里头来人?,她还以为?是这死丫头在外?头犯了事?,可当进入皇宫那一刻,她就被这地方给震撼到了,当真是祖坟冒了青烟!
昕文颇有几分听不下去的意思,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还对这种人?那么客气,就应该狠狠让人?打出去。
只有听竹若有所思,她大概猜到了主子的打算,这一家子用来混淆视听最好不过。
沈榆只是扫过听竹一眼,后?者愣了愣,像是明白了什?么,继而又走向那个冷言冷语的少年,抬手?就“啪”的一下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你为?啥打我儿子!”张氏连忙护上前,心疼的不行。
听竹神色严谨,“在宫里头冒犯主子乃大罪,奴婢是为?几位好,若是少爷遇上旁的娘娘,此时便是砍头的大罪,如今还是长长记性为?好,在这长青阁,主子不出声旁人?不得多言。”
夺子
“咳咳——”
张氏看了眼自家老头?, 又心疼不已的?摸着自家儿子的?脸,忍不住埋怨起来,“我?这儿子我?自己都没舍得?动一根手指头?呢。”
少年也?是愤恨的?握紧拳头?, 死死的?瞪着听?竹。
一直沉默不语的?沈敬安突然摆摆手, “这里是天子脚下,不是乡野市集, 成何体统!”
听?到自家老头?的?话, 张氏只能不情不愿的?坐下来, 然后对着那张红木椅子上下打量, 像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的?木头?。
“你母亲向?来如此,莫要与她计较。”沈敬安目光温和的?看着自己女儿,“皇城之中, 四处都是达官显贵, 你一人在这深宫里必定是如履薄冰寸步难行, 爹爹知道你的?不易。”
沈榆微笑以?对,“还是父亲明白女儿的?难处。”
“那也?不该打人呀。”张氏不由嘀咕起来。
沈敬安立马瞪了她眼,“你一个乡野村妇懂什么?,出了这里, 外头?随便一个人就能要了你我?三人的?命,你竟还敢不知所谓口出狂言, 是嫌你我?三人命不够长吗?!”
骤然被呵斥一顿, 张氏顿时哑巴了起来,可思及外头?那些死气沉沉的?奴才,她一路过来也?慎得?慌, 但是自己女儿都当了娘娘, 旁人哪还敢对她们怎么?样。
“快给你阿姐道歉!”沈敬安怒目看向?自家儿子。
后者立马瞪大眼,脱口而出, “凭什么?!”
沈敬安气的?上前揪着他衣领,怒声呵道:“就凭她是你阿姐,平时我?教你读圣贤书,你的?礼仪尊卑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吗?!就这样还想考秀才,岂不是要丢尽我?沈家的?脸!”
沈榆端过茶盏轻轻抿了口清茶,记忆中这是原主父亲第一次支棱起来,平时那都是两?袖清风俗事不理。
“无妨,都是一家人。”她语气温和。
听?到这话,沈敬安更?加不悦,在他的?逼迫下,沈子聪只能不情不愿的?低下头?,“对不起,刚刚是我?说错话了。”
沈敬安此时只觉得?恨,恨自己有?个如此愚笨的?儿子,竟还看不清形势,那些权势滔天的?达官贵人都要往宫里塞人,如今这么?好的?机会,那是祖坟冒青烟,只要女儿稍微和德妃娘娘言语几句,那儿子的?秀才无疑是板上钉钉!
他可都听?说了,女儿是由德妃娘娘一手扶持起来的?,德妃娘娘父亲那可是礼部周尚书,别说一个小小的?秀才,哪怕进士也?是不在话下,今后儿子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也?是轻轻松松。
“你弟弟向?来顽劣,待回去为父必定狠狠责罚!”他气的?胡须抖了起来。
说到这,又坐回原位,一副欲言又止,“为父听?说皇上对你颇为宠爱。”
“再?宠爱不还只是个小小的?贵人,我?听?说这贵人是最小的?娘娘,谁都可以?压一头?。”张氏嘀咕了起来。
沈敬安顿时怒目而视,后者才收敛起来,闭嘴不言。
无知妇人不懂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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