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已然引起众怒,朝中不少人都弹劾他有不臣之心,已然不把律法放在?眼里?。
所以对方这次特意进?京请罪,不过想?来霍荀也只是想?做做样子给其他人看而已,若是一?味的包庇,只会让更?多人效法视律法于无物,该惩处还是得?惩处,所以对方恐怕还得?再跪几天。
“那皇上记得?把汤喝了,臣妾就不叨扰您了。”她轻声道。
握住那只小手,霍荀目光灼灼,“回去再熬一?盅,朕晚些时候过去。”
帮忙
女子抽回手腕, 一声不吭红着脸就提着食盒走了。
外头一片金黄刺目,迈出御书房,沈榆看了眼?依旧跪在?外头的?人, 继而就径直上了轿撵。
“娘娘慢走。”李长禄躬身行了一礼。
沈榆神态温和, “纵然政务繁忙,也请李公公多看着皇上准时用膳, 万事也没有龙体?重?要。”
李长禄连连点头, “奴才自?然知道, 不过皇上岂会听奴才的?话, 还得?娘娘时刻提醒皇上才行。”
贵妃娘娘能在?御书房待这么久,饶是他也没有想到,要知道这两日皇上见着谁都没有好脸色, 还是这贵妃娘娘懂得?顺皇上的?心。
“李公公如此体?贴圣意, 这是宫中?谁也比不上的?。”沈榆淡淡一笑。
李长禄没有说话, 眼?看着轿撵逐渐远去,又不自?觉看了眼?那边跪着的?人,也不再苦言相劝。
天气已然有些燥热,回到颐华宫, 沈榆立即让人打水沐浴,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无论表面多么正经, 憋了大半年,难怪看谁都不顺眼?。
对方就是在?等着看自?己如何解释,亦或者向他坦白, 毕竟作为一个皇帝被?一个妃子忤逆, 倘若还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那无疑是在?助长自?己的?气焰, 这绝对不是霍荀想看到的?。
可他又能理解自?己这种做法,毕竟谁会不恨呢,但又要做出这一番作态来敲打自?己,凡事莫要太出格。
老板再喜欢一个员工,也不会把员工当做合作伙伴,因为员工始终都是员工,所?以想要不看人脸色过日子,还是需要继续巩固根基,给人打工终究不是长久之道。
沐浴更衣后,她让乳娘抱来孩子逗了一会,不像刚出生是那般瘦弱,如今看着看着就胖了一圈,果然孩子都是一天一个样。
“小?皇子是越来越像皇上了。”听竹摇着拨浪鼓嘴角不自?觉上扬。
许是想到什么,又左右环视一眼?,凑过脑袋低声道:“这几日二皇子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身上的?红疹一直不退。”
沈榆抱着孩子余光一瞥,“我记着已经许久了,未让太医看过?”
孩子洗三礼时,二皇子就这样了,如今这也都快一个多月了。
“让太医看了,不是鼠疫,就是普通的?红疹,可是消了又退,退了又长,玉淑仪把里?里?外外的?东西都换遍了,可依旧还是如此。”听竹认真道。
之前因贵妃一事,她也就未将此事告诉主子,本以为玉淑仪可以自?己解决,可如今看来怕是无可奈何。
捏了捏孩子嫩生生的?小?手,沈榆眼?帘微垂,“树倒猢狲散,余威岂还能存。”
听竹低下头没有说话,二皇子这么个香饽饽谁又不想要,在?宫里?没有一点本事如何能抚育皇子,养的?了一时也养不了一世,没有了太后压着,谁又会忌惮一个家世不显的?不受宠淑仪。
眼?见天色渐晚,沈榆让乳娘把孩子抱下去,又亲自?去小?厨房熬了一盅汤,还顺便做了两盘糕点,老板晚上又要来视察工作,可能又得?加一个晚上的?班。
白天哄完孩子,晚上还要哄老板,可都干到这个位置了,总不能让老板去关爱别的?员工。
只要特例越来越多,大部分人自?然而然也就习惯自?己独宠了,纵然还是心有不满,可是谁又会去做这个出头鸟。
戌时三刻外头就响起“皇上驾到”的?声音,沈榆正在?看书,还是起身来至门?口相迎,还未屈身行礼,就被?一只手拉住胳膊,随着往屋里?带。
听竹看了眼?其他宫人,继而又把门?给关好。
晚风透过窗口吹入屋内,响起清脆的?珠帘碰撞声,沈榆刚坐下,就突然被?人揽住腰身按在?怀里?,所?以声音顿时被?堵住,清冽的?气息强势的?从四?面八方袭来,她双手紧紧抵在?男人肩头,无论如何推搡也无用。
“皇上……”
女子双眼?蒙上一层潋滟水光,莹白的?小?脸早已染上酡红,双手还紧紧揪着他袖摆,眼?神略带怨懑。
捏了捏她柔嫩的?小?脸,霍荀眸光暗沉一分,“不是要让朕看看你的?诚意?”
沈榆神色认真,“臣妾已经熬了汤。”
下一刻,随着殿门?被?推开,听竹忽然端着糕点和汤盅进来,可当看到里?面这一幕,瞬间脚步一顿,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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