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早已抓不住什么,白嫩的掌心被泥土与草茎划出细痕,却全然无觉。
小穴早被侵得湿滑一片,任他横衝直撞,快感层层堆叠,理智早已断裂。
她浑身无力,只能弱弱地随着那沉重的律动呻吟,声音细碎。
湘阳王在她身后,只觉这具身子愈发紧缩,带来近乎癲狂的快感。梦异的迷乱令他不懂怜惜,他耳边轰鸣,只听得见自己急促而沉重的心跳声,与他掠夺的律动几乎同频。
良久,他腰身一沉,动作猛然加快,一手扣紧她纤细的香肩,带着近乎暴戾的力道,将她一次次撞入更深的浑沌里。
「啊……啊!王爷……呜……」她声音碎裂,是多么的确定自己要被撞散了,花心被恣意肆虐,羞耻与快感将她撕开。
在她愈发紧缩的包裹中,他终于达至颠峰,浊热的阳精一阵阵灌入她体内,将她填满。蜜穴依依不捨,一收一放,抽搐不歇。
夜色只馀二人粗重的喘息。
天色仍黑,东方才泛出微微一线鱼肚白。
宋楚楚蜷缩在草地上,衣衫半掩,眼角尚掛着泪痕,沉沉睡着。
湘阳王却在这时睁开了眼。
片刻的恍惚过后,他垂眸看向怀里的人,视线扫过凌乱的草丛与散落一地的桂花糕,眉头紧紧蹙起。
这是——夜行症发作了。
即便记忆断裂,仅凭眼前这片狼藉,也能拼出昨夜几分情形。
宋楚楚安静地伏在草地上,娇小的身子带着几分倦怠与瑟缩,雪肤数处是被草石划伤的痕跡。他心头一紧,翻涌出复杂难言的情绪——佔有的满足,自责的心疼。
这小东西,怎么专挑他失控时往他身上撞?
他正要伸手替她理好滑落的鬓发,忽见假山旁整齐叠放着两套披风与乾净的寝衣。一套是他的,一套是楚楚的。
眸光一沉,他低声问:
「……谁在?」
沉默片刻,附近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回王爷,奴婢是怡然轩的阿兰。」
湘阳王眼神冷厉起来,声线却仍压得极低。
「你何时到的?」
「昨夜……奴婢发现宋娘子不在怡然轩,心下不安,便出来寻人。」
阿兰隔着长廊,恭敬答道,声音颤抖却不敢停顿:
「远远瞧见娘子与王爷在此,便候在外头,确保旁人不敢靠近。王爷的衣衫……是奴婢从清风堂取来的。」
湘阳王沉吟片刻。
——这丫头,还算机灵。
他垂眼看着仍在沉睡的人儿,低声唤道:
「楚楚,醒一醒。」
她迷迷糊糊睁眼,懵懂了一瞬。她看清自己仍在户外,思及昨夜荒唐,立刻脸颊通红,急急要挣开。
他低语道:「别动,本王替你穿好。」
他耐心替她理好鬓发,系好衣襟,披上乾净的披风。动作细緻,与昨夜梦中失控的粗暴全然不同。
「阿兰在附近候着。」他语气温和,像怕吓着她似的,「让她先带你回怡然轩歇下,本王回清风堂整顿一番,随后便来寻你。」
宋楚楚羞得红透耳尖,一时间委屈得眼泪要滚下,轻轻点了点头。
他看在眼里,伸手将她鬓角一缕散发轻轻抚平,神色温柔得近乎沉醉,才低声吩咐:
「去吧。」
怡然轩内,晨光方才映入。
湘阳王淡声吩咐:「夜里露重,去沉大夫那取些驱寒的补药来,莫让宋娘子着了凉。」
阿兰点头应是,快步退下。
宋楚楚乖乖坐在榻边,仍是羞得低着头,指尖紧攥着衣襟。
湘阳王拂袖坐下,取了药盒:「手伸来。」
她怯怯伸出一隻手,掌心还有细细的划痕,他俯身替她涂药,神色专注,力道极轻。
「膝头呢?」
她红着脸,慢慢挪起裙角,露出膝盖与小腿被草石刮过的伤痕。
他目光一沉,轻轻一握,将她小腿抬上自己膝头,一边涂药,一边仔细检查。
「可还有别处疼?」
她摇头。
药香瀰漫,气氛静默。
上过药后,他才将人搂进怀里,吻了吻她额间。
——桂花香。
「发间用的是桂花油?」
宋楚楚怔了一下:「……嗯。」
湘阳王唇边的笑意似有若无:
「昨夜也是这香气,撩得人心痒……」
她整张脸顿时红透,羞恼交加,缩在他怀中不作声。
他指腹轻勾过她耳后肌肤,语气似不经意:「昨夜已过宵禁,怎么一个人在外头?」
她咬着唇,过了半晌才低声道:「……妾饿了,去膳房偷了些桂花糕……」
他眉头微蹙,似要说什么,最终只道:
「夜间独自到处走动,连阿兰都寻不着你,若遇上歹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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