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墨雨本就是商家子,可惜是女儿身,她父亲宁可将家业交给纨绔的哥哥败光,也不肯交给她。哥哥不善经营,很快就把家业败光了,为了银子就把注意打到她的婚事上,幸亏遇到了南宫云辞。
&esp;&esp;而她那一身速算的本事被南宫云辞看上,便被她收入麾下,等了这么久总算有她的用武之地了。
&esp;&esp;粮食与旁的东西不一样,交易量大,所以价格波动的影响特别明显。做粮食生意要尤其要注意同行的挂价,不然不是血亏,就是赚不到钱。她几乎是看着挂牌价就能预测到后续的变动趋势,这样先人一步,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esp;&esp;“小姐放心,这粮食生意一定安排妥当。”
&esp;&esp;“京都的粮商消息倒是快,他们听说我们要开粮铺以后,火速去买断了周边的粮食。”
&esp;&esp;他们打的注意就是逼她全从外地运粮,估计还会想法子让那些粮商高价卖给她。等南宫家的粮铺开始售卖,他们就会集体降价,逼着她一起降价,不然就没法卖出去。
&esp;&esp;京都的物价高,一石米就要一两银子,本地的粮商成本底线约莫是700文/石,为了逼退她,他们甚至会亏本去卖。京都约莫九十万人口,一个月的粮食就要四十万两。
&esp;&esp;粮食周转不能超过一年,不然折价严重,所以他们必要在一年内逼退她,假设他们按照半价销售,一个月大抵要亏十万两,一年就是亏百万两。这百万两,他们亏得起吗?
&esp;&esp;不过这也不重要,她没打算陪着他们亏,只打算看着他们亏。南宫云辞清冷的眼眸里多了些异样的神采,茶叶已经做到了极致,总算有些不一样的挑战了。
&esp;&esp;这段日子,徐京墨东奔西走去查证那些升迁、文武移易的事情,因为年级太轻,总要多费些功夫与其他人打交道。
&esp;&esp;看着身边其他人,徐京墨摸摸下巴,他想蓄须了,看起来似乎更成熟些,能帮他省不少事儿。
&esp;&esp;晚上,他抱着南宫云辞,刚吻过去,就被推开了。
&esp;&esp;“扎。”
&esp;&esp;朦胧的夜色里,那璀璨的眼神更让人沉沦,“阿辞,你好美。”
&esp;&esp;第二天一早,徐京墨神清气爽地醒来,看着枕边人,一时不想离开舒服的卧床。待到南宫云辞睁开眼,就见他一脸傻笑,南宫云辞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记得剃干净。”
&esp;&esp;“哈哈哈,好好好。”
&esp;&esp;好不容易休沐,两人也休息不了,因为温阁老请他们去府上。
&esp;&esp;“想来是四哥和宋小姐的事情,夫人出马手到擒来。”
&esp;&esp;“宋小姐这样的人不该被过往束缚住。”她年幼时写的东西,虽然没能起到多大用,但是以后却未必无用。世间百态,总有一样适合自己的活法。
&esp;&esp;到了温府,他们也不拘束,“老师,恭喜四哥抱得美人归。”
&esp;&esp;温阁老笑眯眯地说,“确实值得恭喜,这两个孩子耽误了近十年了。辞姐儿,老夫谢谢。”
&esp;&esp;“不敢当您这声谢,他们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esp;&esp;温阁老递给他们一个锦盒,“这是宋家送来的谢礼,子期已经很显眼了,他们不好亲自过来,就托老夫转交你们。”
&esp;&esp;徐京墨显然是被皇帝看在眼里的人,一个刚出仕的人就被托以重任,朝上有不少眼睛都盯着他呢。宋家一门三进士,再靠过来,就太显眼了。
&esp;&esp;徐京墨接过锦盒,既然是老师转交,那就是可以收的。“老师,我准备好了。”
&esp;&esp;“那就去找四郎和谢郎中吧,本以为你只会在翰林院待两年,现在看来至少也要三年。”他日外放,最少六年,所幸徐京墨年轻,等他再回京都,不过三十的年纪。
&esp;&esp;徐京墨对这晋升速度没什么想法,他只是想做点事,若能让这世道变得更公平,就再好不过。
&esp;&esp;温阁老今日特地请了南宫云辞来,是有原因的,“老夫听闻南宫家欲要在京都做粮食生意,须知京都的粮食生意都是得了户部的李柏然庇护。”
&esp;&esp;所以他们才有恃无恐,无论什么价格、什么品质的粮,只有他们才能卖。
&esp;&esp;南宫云辞知道李柏然,不过他们与这人永远不可能有什么交情,“被本地粮商为难的南宫粮铺生意肯定很冷淡,想来李大人应该也不会腾出手来收拾我这等不成器的外来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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