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将陛下的轻薄行径公之于众。
&esp;&esp;他苦笑。
&esp;&esp;为什么不选择他父王的部下或是与他家交好的臣子,为什么他要坚定地跟皇叔入宫。
&esp;&esp;“不愧是小世子,把我们这等没有那物的都哭硬了……”
&esp;&esp;两个太监猥琐下流地凑过来,方平无助地闭上眼等待恐怖事情的发生。猛然间耳边一阵凄厉惨叫,空气里弥漫着浓烈血腥味。
&esp;&esp;方平头皮发麻、浑身血液倒流,脸色惨白。
&esp;&esp;过了许久,一切归于平静。
&esp;&esp;有人将他抱起放入浴池,搂着他沐浴。方平不敢睁眼,也不敢乱动,乖乖任人摆布,最后被抱上了床。
&esp;&esp;方平轻轻松了口气。
&esp;&esp;是他自己的床。
&esp;&esp;但很快,他身体僵住,脸色难看。因为那个男人也跟着上了他的床。
&esp;&esp;[唉,去掉“的床”多好]
&esp;&esp;方平:“……”
&esp;&esp;“睁眼。”
&esp;&esp;耳畔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
&esp;&esp;方平:“……”睁不开,似乎被胶水黏住。
&esp;&esp;方平欲哭无泪,他怕一睁眼看到两个血肉模糊干尸,就像他不久前在那魔窟一样的地方看到的那样。
&esp;&esp;但他知道和他说话的是谁,不敢忤逆男人,只能颤抖着哀怨地缓缓睁开眼。
&esp;&esp;发觉并无恐怖之物后,依旧不敢松懈。
&esp;&esp;“伤到了么。”
&esp;&esp;方平抿唇,摇了摇头,将手不着痕迹的背到身后,却被男人敏锐发觉。
&esp;&esp;白抚尘脸色不好,捉住了方平的手,强行展开,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伤口。
&esp;&esp;但没说什么,只轻轻取了药帮方平涂。
&esp;&esp;方平不知怎地,突然抽开手,虽然失败了,但他依旧不配合涂药。
&esp;&esp;方平眼泪止不住。
&esp;&esp;明明给他下了药封住了他的修为,锁住了他唯一值得骄傲的东西,唯一能够自保的东西,现在却伪善地对他好,为什么?
&esp;&esp;他不觉得白抚尘为了他杀死那两个太监,也许太监得知了白抚尘的秘密,故被灭了口。
&esp;&esp;这次轻而易举地逃脱了,白抚尘居然没有束缚他,方平抿唇,莫名尴尬。
&esp;&esp;过了半晌,男人再次捉住他的手,轻轻涂药。
&esp;&esp;这一次,方平没有挣扎,只谨慎地盯着对方,小心望着他淡漠深邃的眼眸。
&esp;&esp;感觉皇叔与他小时候的模样也没什么区别,可却莫名觉得哪里隐约变了。
&esp;&esp;上药之后,伤口渐渐愈合。
&esp;&esp;方平抿唇,修士的修复能力确实强,有点明白为何师尊非常想把他拉扯成修士的原因,甚至牺牲了他自己的身体。
&esp;&esp;不过,方平心情微妙,师尊和他做的时候也挺开心的,也谈不上牺牲。
&esp;&esp;无意中与白抚尘对上视线,男人神情依旧淡漠。方平眼帘低垂,有些心虚。
&esp;&esp;这个人是他暗恋的心上人,可他却三心二意,不仅时不时挂念一下师尊,还舍不得那条小白蛇。
&esp;&esp;方平不着痕迹地背过身,一声不吭。
&esp;&esp;霎那间,卧房寂静得渗人。唯有外头窸窸窣窣的春雨落在枝叶上头的声音,仿佛也打在他的心上,让他鼻子一酸。
&esp;&esp;“为何不来寻我。”
&esp;&esp;白抚尘声音极低,还有一些哑。直接用了“我”。
&esp;&esp;方平咬唇,没有吭声。
&esp;&esp;这个问题太突兀,他无法回答。仔细想想,似乎很多人都可以这么对他说,譬如裴清风,譬如小白蛇,譬如师尊。
&esp;&esp;明明已经来到凡间,他却没有去看看裴奴。在发觉小白蛇不见之时,也并未及时去寻。
&esp;&esp;临行前应当最后见一次师尊,但他没有去。
&esp;&esp;白抚尘……也可以问。
&esp;&esp;在父王假死之际,他理应立刻去寻皇叔,做些善后事宜。然而现在他父王的“棺椁”都没入土,他这个不孝子不仅没好好经营王府,还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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