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笑起来，笑得很奇怪，似是自嘲：“你说得对，是没有区别。”
&esp;&esp;“我不会再来找你了，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esp;&esp;最后四个字咬得极重。
&esp;&esp;他面色沉得能滴水，冷着脸转身离开。
&esp;&esp;沈瑶瑶呼出一口气。
&esp;&esp;身后突然响起鸣笛声，沈瑶瑶被吓了一跳。
&esp;&esp;她回头，一辆黑色布加迪停在旁边，车身线条流畅。
&esp;&esp;沈瑶瑶疑惑地看过去，车窗缓缓摇下，顾黎坐在里面，微微侧眸。
&esp;&esp;“瑶瑶。”
&esp;&esp;沈瑶瑶一惊：“顾先生？”
&esp;&esp;司机下车为她打开另一边的车门，沈瑶瑶有些犹豫，但还是坐了进去。
&esp;&esp;“顾先生怎么来了？”
&esp;&esp;顾黎注意到沈瑶瑶的称呼，眉心微蹙：“还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好。”
&esp;&esp;叫他顾先生，太生疏了。
&esp;&esp;沈瑶瑶从善如流：“阿黎怎么来了？”
&esp;&esp;顾黎微愣。
&esp;&esp;阿黎？
&esp;&esp;在他记忆里沈瑶瑶似乎是第一个这么叫他的。
&esp;&esp;他温和一笑，解释道：“我明天要去国外，可能要半个多月，所以来看看你，跟你说一声。”
&esp;&esp;沈瑶瑶哦了一声点头：“这么久啊。”
&esp;&esp;顾黎：“我会尽快回来的。”
&esp;&esp;沈瑶瑶：“好。”
&esp;&esp;沈瑶瑶有些心不在焉。
&esp;&esp;她忽然想到之前和陆庭的那番话，不知道顾黎有没有听到，如果听到了，会是什么想法。
&esp;&esp;顾黎注意到她的情绪，问道：“在想什么？”
&esp;&esp;沈瑶瑶眼睫颤了颤。
&esp;&esp;她试探地看向他：“没什么，就是好奇阿黎是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听到动静。”
&esp;&esp;也许他是在陆庭走后来的，什么都没有听到呢。
&esp;&esp;沈瑶瑶脸上的忐忑太明显了些，顾黎一想便知她在担心什么。
&esp;&esp;他心中轻叹一声，打破她的幻想：“在你们说第一句话的时候。”
&esp;&esp;沈瑶瑶心重重一跳。
&esp;&esp;她眼里不受控制泛起雾气。
&esp;&esp;顾黎语气依旧温和：“哭什么？”
&esp;&esp;沈瑶瑶连忙摸向脸颊，不知在什么时候，她竟掉出了眼泪，谁知眼泪越抹越多，像决堤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
&esp;&esp;她委屈地低下头，声音哽咽：“你会不会也觉得我是一个虚荣拜金的坏女人？”
&esp;&esp;顾黎叹了口气，像父亲一样，掌心宽厚，为她抹去眼泪：“为什么这么问？”
&esp;&esp;沈瑶瑶怔怔地看向他。
&esp;&esp;“你不生气吗？我当初和陆庭在一起是因为他有钱，我还甩了他弟弟，现在又和你在一起，我还花了你那么多钱，还有之前在宴会上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的，你会不会在心里看不起我？”
&esp;&esp;她眼睛很红，湿润的，忐忑的，瞧着可怜。
&esp;&esp;似乎只要他点头，便能轻易牵动她的情绪，让她失控。
&esp;&esp;这种感觉很陌生。
&esp;&esp;但顾黎此刻却只有心疼和叹息。
&esp;&esp;他揉了揉沈瑶瑶细软的头发：“别多想，在我眼里，你就是你，我喜欢的是完完整整的你，不管是什么样子，因为是你，所以没有对错。”
&esp;&esp;顾黎此刻动作温柔到极致。
&esp;&esp;他总是能让沈瑶瑶觉得可靠。
&esp;&esp;沈瑶瑶父母早就不在了，在她刚上大学那会儿就出了意外。
&esp;&esp;五年来，不管遇到什么，她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扛着，就算受了委屈也只会深夜躲在被子里偷偷哭，第二天还要逼着自己笑得开心。
&esp;&esp;这是第一次，有一个男人跟她说：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因为是你，所以没有对错。
&esp;&esp;从某种意义上，沈瑶瑶在顾黎身上找到了父亲的感觉。
&esp;&esp;沈瑶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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