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很高又不至于离谱的价格,若不是其中有人把握金铃的节奏,凑不出这样的结果。
&esp;&esp;“唔,原来是这样。”司鸿蔓点点头,扬起脑袋,微微有点儿懊恼:“我还以为安排得很隐晦呢,早知道应该放掉一两样。”
&esp;&esp;不过,这点儿事丝毫不影响她的心情,每成交一样,就像是听到金币哗啦啦进账的声音,虽然这些最后是要捐给户部的,但不妨碍她现在听个响呀。
&esp;&esp;她趴在栏杆上,一直看到最后一样成功被拍出去,这才心满意足的收回了视线,准备回太师椅上窝着,剩下的不是很重要,可以提前撤了,但她第一回 来拍卖会,准备待到结束看看。
&esp;&esp;她转身,想招呼谢惟渊一起回去,云乳糕还没吃完呢。
&esp;&esp;一抬眼,要说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谢惟渊的脸上像是覆上了一层寒冰,幽深的眼眸漆黑一片,原本和暖如春的雅阁,此刻仿佛也变得寂静寒凉。
&esp;&esp;司鸿蔓愕然望向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变成了这样?
&esp;&esp;她顺着对方的视线朝台上看去,只见红色绒布上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件物什,放上了一块玉佩,晶莹温润,不似凡品。
&esp;&esp;那是……
&esp;&esp;她头脑里刚闪过一个猜测,便在司仪的口中得到了确定——那是谢家的家传玉佩。
&esp;&esp;司鸿蔓轻轻抽了一口凉气,难怪他会这样,曾经象征荣耀的玉佩被这样毫无顾忌的摆在拍卖台上,任由旁人叫价,无异于杀人诛心,她心口酸涩,猛然转身,几步走到太师椅前,毫不犹豫的拉动了金绳。
&esp;&esp;金铃声响起,谢惟渊一怔,仿佛从一片浓稠黏腻的黑雾中清醒过来。
&esp;&esp;他道:“郡主。”
&esp;&esp;拒绝之意明显。
&esp;&esp;很快就有其他人拉动金铃,司鸿蔓死死皱着眉,眼里陡然冒出一股怒意,她一点都不想让,她要拍下来。
&esp;&esp;谢惟渊伸手,按住她要拉动金绳的手,声音清冷,像是裹着寒冰,“郡主。”
&esp;&esp;司鸿蔓瞪着眼睛和他对视,僵持不让,片刻后慢慢垂下眼睑,嘴唇扁起,声音低低的道:“我知道了。”
&esp;&esp;他不想要,因为拿回来,曾经那个鼎盛的谢家也不会再回来。
&esp;&esp;雅阁里一片寂静,两人无声的站着,直到台上的物什又换了一样。
&esp;&esp;第19章
&esp;&esp;“抱歉。”
&esp;&esp;司鸿蔓抱着胳膊,把自己埋在太师椅里,脑袋偏向一边,嘴抿着紧紧的,一声不吭,不理会旁边人的道歉。
&esp;&esp;谢惟渊也不是会哄人的主,垂眸望向缩成一团的小人,长眉微微折起,停了会儿,道:“我方才一时失控,不该与郡主置气。”
&esp;&esp;司鸿蔓委屈的扁了扁嘴,只觉自己刚才摸了个刺猬,被扎了一手,但她心底不怪谢惟渊,只是有点儿气而已,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气。
&esp;&esp;这会儿对方先低头道歉,她突然就不气了,犹豫了一下,把头转了回来,小声道:“你刚刚凶我。”
&esp;&esp;谢惟渊顿了顿,“……是我不好。”
&esp;&esp;他这么退让,司鸿蔓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蝶翼一般的眼睫忽闪了几下,视线落在对方脸上,问道:“你当真不要?”
&esp;&esp;毕竟是谢家的家传玉佩,若是对方现在反悔,她还能趁买主未走,出个高价把玉佩买回来。
&esp;&esp;谢惟渊瞳仁幽黑,眼中似有郁郁之色:“郡主,谢家已经没有了,要那块玉佩又有何用?”
&esp;&esp;司鸿蔓嗯了声,点点头,气氛过于沉闷,她觉得要哄一哄对方,想了想,问道:“那你有想要的东西吗,有看上的话只管拉金铃。”说完顿了下,又道:“刚才出现过的也行。”
&esp;&esp;大不了她出双倍的价格嘛,明玉郡主的这个头衔还是很有用的,她说得豪气云天,口气活脱脱像是个给姑娘家随意洒银子的浪荡子,偏她自己还不知。
&esp;&esp;谢惟渊一顿,表情微诧,不确定道:“郡主这是……在哄我?”
&esp;&esp;“嗯。”她认真说道:“难得出来一次,我想要你开心点儿。”
&esp;&esp;谢惟渊眼尾轻轻一跳,心里压着的烦闷突然去了大半,表情柔和下来,泄出几分笑意,“多谢郡主好意,我很开心。”
&esp;&esp;他本来就生得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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