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伸出手,打了连江雪一样,连江雪眼疾手快地走开了,进屋去,让连云里出来吃柿子。
阮寄水站在连拂雪面前,看着爬树爬的浑身脏兮兮灰扑扑的连拂雪,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伸出手,将连拂雪身上的叶子摘下来,慢声细语道:
“爬树太危险了,下次不能这样了,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连拂雪强撑着:
“区区一棵柿子树而已,还能难倒我?”
阮寄水忍不住笑,心软成一片,也顾不上连拂雪身上还脏着,忍不住伸出手,抱住了连拂雪。
连拂雪一手抓着柿子枝,一手轻轻拍了拍阮寄水的后背,随即低下头,看着阮寄水道:
“你中午都没有怎么吃,饿了吗?吃点东西吧。”
阮寄水点了点头。
连拂雪走到门口的洗手池边,从枝叶上摘下没有完全成熟变软烂的柿子,简单地洗了一下,随即又接过连江雪递过来的削皮器,摘下蒂,笨手笨脚地给阮寄水削皮。
他削皮的时候,阮寄水就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连拂雪身边,捧着脸看连拂雪给柿子削皮。
他收回早上那句话,他觉得连拂雪玩打火机的动作没那么帅了,还是削柿子更帅一点。
其实连拂雪削皮技术不怎么样,一个柿子被他削的乱七八糟奇形怪状的,也就他自己和阮寄水不嫌弃。
连拂雪削完柿子皮,又艰难地直起一把老腰,去洗手池洗干净柿子。
阮寄水伸出手想要接过,连拂雪说:
“没事,你就着我的手吃,省的等下你吃的手黏黏的,又要洗手。”
阮寄水看了连拂雪一眼,点了点头,满心期待地凑过去,张嘴想要咬柿子,被连拂雪坏心眼地移开,让阮寄水扑了个空。
阮寄水生气地皱了皱鼻子。
连云里在一旁道:“拂雪,不要逗小水。”
见阮寄水不高兴了,连云里又开了口,连拂雪赶紧听话道:
“好好好,别生气,给你吃,这次绝对不逗你。”
阮寄水站在原地不动,连拂雪只好抓着柿子,递到阮寄水唇边,轻轻往上移了移,让新鲜散发着清香的柿子碰到阮寄水的唇。
阮寄水看了一眼连拂雪,确认连拂雪这一次不是在耍他,才张口,咬了一口柿子。
七八分熟的柿子已经红了,很甜,一点也不涩,鲜甜的柿子肉在口腔内爆开,香甜爽脆。
阮寄水本来怀孕胃口不好,换了个环境心情也不好,即便有连拂雪在身边,也还是会因为未来的不确定而忧虑。
他怕连拂雪会妥协于江韵书的胁迫,更怕连拂雪会先受不了短暂躲藏的日子而丢下他,回到容港,回到大少爷的生活。
但似乎,连拂雪要比他更加适应这里的生活。
连拂雪看着阮寄水一口一口地将柿子都吃干净了,奖励地低头亲了亲他的唇,随即将剩下的柿子核丢进垃圾桶,走到洗手池洗手。
阮寄水很黏他,连拂雪洗手他也要跟,他走到连拂雪后面,从后面抱住连拂雪。
连江雪站在门口吃柿子,此时夕阳西下,天色逐渐暗了下去,浅金黄蓝色的天幕从青绿色的群山蔓延开来,间或染着粉紫色的云,空气里飘来米饭和菜的香气,鸟鸣起伏,吱啾轻响。
连江雪吃完柿子,准备去厨房做饭,进屋之前还问了一句:
“哥,小阮总,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
“我来帮忙!”连拂雪拉开阮寄水圈着他腰间的手,乐颠颠走到连江雪身边道:
“我吃什么都行。”
“”怀里的人陡然消失,阮寄水站在洗手池旁,咬着唇,强压着情绪,脸色沉沉地看着和连江雪勾肩搭背的连拂雪。
连江雪抓着连拂雪的手腕,把连拂雪的手臂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来,道:
“那你去洗菜。”
他转过头,看着阮寄水,笑了笑,道:
“嫂子,晚上吃鱼,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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