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还是别管他们了。”张诚最后叹口气答道。不管换谁来,都是王八蛋。
而且他已经感觉到,经过嘉靖万历祖孙的连番糟蹋,皇权的神圣性已经严重动摇。
可能在很多大臣心中,皇帝只是个用来糊弄的工具人了。
但是想归想,张诚纵然贵为司礼监掌印太监,也不敢说出来。
胆敢说这种实话,只会让皇帝恼羞成怒,先砍了自己。
既然皇帝今天不爽了,那总要寻个出气口,而后万历皇帝又问道:“除了孙丕扬,另一边是谁被推举了?”
张诚答道:“南京吏部尚书王弘诲。”
万历皇帝发泄情绪说:“找个由头罢免了他!”
让你们这些王八蛋诈病!废掉一个你们的自己人,让你们也心疼一下!
如此重大的政治斗争阶段性结束后,更新社内部也要召开总结会议。
廷议的当晚,除了首辅赵志皋、吏部王世贞之外的更新社在京成员,秘密齐聚地广人稀的王象蒙宅邸。
大司马叶梦熊对周应秋问道:“先前你说向首辅报备过一些不可传达的机密事,指的就是王天官病情?”
周应秋答道:“九元公指示过,坚决反对自由散漫无组织无纪律行为;如果没有赵前辈授权,我怎敢操持其事?”
叶大司马苦笑道:“真是没想到,连我们也瞒在鼓中。”
看在叶大司马地位尊贵的面子上,周应秋多解释了几句:“为了瞒住对家,所以要尽可能缩小知情范围,不得已为之。”
叶梦熊又道:“我只是好奇,王天官诈病这招,是谁的主意?
到底是林九元预留定计,还是你周应秋的手笔?”
周应秋毫不犹豫的答道:“自然是九元公足智多谋、算无遗策,早在出征之前就秘密留下了针对京察形势的妙计。
若要为此论功,最大的功绩当归属于九元公!
我只是作为具体执行人,根据九元公之定策,组织实施而已。
侥幸不辱使命,在即将到来的京察大计中占得先机,扩张同道势力就在明年!”
叶大司马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周应秋,所以还是周应秋在搞事?你要是不刻意喊口号,我就真信了。
作为一个加入更新社较晚的新人,叶大司马现在终于能理解,为何周应秋这样一个来自镇江府金坛县的草根能脱颖而出,力压王象蒙这种林氏近亲、陈允坚王禹声等苏州乡党,成为林泰来不在朝时的主导人物了。
而后叶梦熊又问道:“南京吏部的王弘诲是怎么回事?我们为何表面上推举他?他是我们同道么?”
周应秋莫得感情的答道:“我又不认识他,先前只想随便在南京选个尚书推举。
正好看着王弘诲履历似乎最合适,推举起来最逼真,最能唬住别人。
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让他去背锅,我也不心疼。”
叶梦熊:“……”
卧槽!什么叫毫无人性的政治机器,今天算是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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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二十年十一月初七,正好是林天帅领兵入朝一个月的时间。
西线第一兵团主将李如松在距离王京汉城一百五十里的开城听说,倭兵要撤出王京汉城,于是果断继续南下。
出了开城,沿着道路向东南汉城方向行军,才走了十几里后,李如松忽然心有所感,驻马对朝鲜国向导问道:“前面是哪里?”
朝鲜国向导通过翻译答道:“前方一二里就是大成洞。”
朝鲜国最基层的村级单位不是洞就是里,最高级的行政区是道,对此李大将也逐渐习惯了。
至于道和村之间的府、州、郡、县,李大将至今也没完全整明白。
更不明白的是,朝鲜国就这么大地方,道、府、州、郡、县这么复杂、层级这么多的行政区是怎么同时存在的,听说另外还有好几个大都护府和都护府。
每每想到林军门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就感觉越来越贴切。
左右亲卫看着李如松驻马不前,莫名其妙的问道:“有何不妥么?”
李大将脸上现出几分迷惑,指着脚下土地说:“先前与林军门闲谈时,他说一定要在这里修建屋舍,起名叫板门店。”
很多亲近人都知道,林九元嘴里经常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宛如谜语,叫人十分难懂。
李如松想破头也想不明白,林九元专门提到的“板门店”究竟是什么意思。
继续前进,在路上与左右亲卫闲聊时,便有人猜测说:“闻说经略公能窥测天机,莫非那地方乃是朝鲜国气脉所在,故而要修什么板门店以镇之?”
众人猜来想去,还真只有这么一种可能了。
跟随李如松中军行动的二弟李如柏劝道:“兄长休要再念叨了,这样十分不祥!
我话本里,但凡行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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