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同学院,该有的八卦都会听见。小时,我不反对跟你母亲同住,但基本的信任你必须给我,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说。」最後九个字傅于乐还特意加重语气。
「……我讨厌我的父亲。」柳静时垂下头,下一秒拉起傅于乐的双臂让他环住自己。「对不起,除了不知道该怎麽说,我也不想提起那些事,不是不信任你。」
傅于乐没有声音,他调整了两人的姿势,让身t更贴靠着彼此,柳静时在拥抱里缓缓道来一切。「在家里一肩担起教育是柳谦和,小时候我很喜欢他,他聪明、强壮、睿智,有任何问题我都可以问他,他教了我很多在学校学不到的,我努力地想达到他的期望,可是他给了我什麽?他把一门心思都放在陈景熙身上,身为他儿子的我到底是什麽样的存在,我不是他啊……」
柳静时双手在傅于乐身後交握,声音闷着令傅于乐听不清楚柳静时的情绪,但能从他的身t感觉到颤抖。他继续说:「後来的你听说了,我不想多做赘述……但我一直懊恼几件事,母亲是其一,其二就是那天下午的事……傅于乐,他驼背离开的画面我一直忘不掉,我就站在角落听同学讥讽他,一步也没想踏出去阻止,甚至在同学高呼变态、恶心、人渣,走得越远越好後看着他一边哭一边离开都没有说半句话……我以为把他赶走我就会开心,但为什麽一点也不?我这样到底惩罚到了谁?」
柳静时的眼泪掉了下来,掉在牛仔k上被x1得乾乾净净,傅于乐拍着他的背,没有安慰、没有责备,只是静静地等他缓和下来,柳静时彷佛在这安抚中找到力量又接着继续说:「乐,我不应该那样对待他,即时他那样对我都不足以让我以这样的方式回应,这样我不就跟他没两样了吗?」
「不会的,因为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傅于乐的手0索着找到柳静时的脸颊,双指一掐,掐疼了柳静时,让他吃痛的退後躲开,傅于乐看见一双兔子眼睛,跟完全不美观挂着鼻水的样子,他改用双手捧着柳静时的脸,以双手拇指抹去他的鼻水,很不合时宜的笑着说:「你知道吗,我刚才本来是要求婚的。」
「……那现在呢?」柳静时呐呐地说。
「我知道你对家庭有渴望,所以不会阻止你将你母亲接过来住,除了你母亲,这个家的家人再多我一个,你说好不好,小时?」柳静时盯着那双注视他温柔如海的双眼,今天原本就情绪起伏剧烈这下又憋不住的直点头哽咽掉泪。
柳静时嘟囔着:「今天太惊吓、太可怕了。」
过几天柳静时情绪平稳後主动跟傅于乐提起未来蓝图的事,虽然求婚的过程很奇怪,没有下跪、没有鲜花、没有戒指,一切世俗都有的东西通通都少了,但柳静时毫不怀疑傅于乐,他会说,就代表是真的,也真的会做。那麽喜欢傅于乐的他自然也有所动静。
两人工作的收入都不低,三四年打拼下来也存了不少,房子先付个头期款,剩下的再逐一缴掉,他们手牵着手逛家具行,试躺试坐各式各样的床与沙发,柳静时开心地享受成立一个家的幸福滋味,傅于乐则开心地享受柳静时幸福的笑容跟各式各样对一个家的点子。
在房子装潢好搬进去後一周,柳静时带着傅于乐回家乡去接母亲。在楼下的时候柳静时有点近乡情怯,车子熄火後并没有马上动作,反而略带犹豫地坐在副驾驶座上沉思。
傅于乐说:「静时,我在楼下等你。」柳静时只见傅于乐漾开温和的笑容,探身过去偷了一个吻借了一点勇气就下车上楼了。
柳静时取出许久未曾使用的钥匙扭开大门,他怯的不是家乡、不是那个他住满了十八年的屋子,柳静时没有原谅柳谦和,但他却有些矛盾的期待柳谦和会在他回来接走母亲的这天有些作为,可是柳静时失望了,只见母亲独自一人坐在客厅垂头拭泪,他快步上前关心关心着急地问母亲,她只是一味地说:「儿子,妈对不起你。」
无措的柳静时抱着母亲,等她情绪略显平复,才提起被被放在门边的行李和母亲一同离开,直到门关上他都没看见另一个人。柳静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失望多,还是放心多,他不知道的是,柳谦和坐在书房里隔着门板听着他们母子的对话独自哭泣。
柳静时事後想想,对母亲仅说的对不起的哭泣理出了头绪,他猜或许是柳谦和跟她说了什麽,而那些什麽很可能就是他不愿告诉母亲的事。柳静时虽知道这样不对,还是对柳谦和的成见又变得更深了些。庆幸的是傅于乐跟母亲相处得很好,母亲对傅于乐就像对他一样,她不只一次跟傅于乐说「谢谢」、「谢谢你喜欢小时」、「谢谢你给小时家」等等的话,傅于乐当下笑得可开心了,笑到柳静时会跟母亲吃醋的程度。
後来傅于乐升迁,家里收入又变多,一直拖延的仪式在母亲的催促下终於完成,那天来了很多的人,有人讶异、有人惋惜,其中几个让母亲邀请来的人送了礼物,柳静时收下礼物、收下祝福,虽然身分证上没有办法登记彼此的名字,但他们在律师的见证下为彼此做了一些保障,更在下一次柳静时升迁的时候领养了孩子,挂在柳静时名下,名唤柳重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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