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她的脑袋,“你想今晚吗?”
好吧早还晚还都要还,早还完早跑路。温画缇这样想着,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接着,卫遥捂住了她的眼睛,一个湿软的吻落在唇上。
屋里的灯一盏一盏灭了,一如之前的两夜。但她总觉得,今夜的他很不对劲,总要折腾点动静出来。起先,卫遥商量似的跟她说:“你一会儿喊我郎君喊甜点儿,喊一遍我给你五十两银子。”
“不要。”热气腾腾的,温画缇感觉自己好像是蒸笼里的包子。她极为抵触地拒绝了,人不为五斗米折腰,谁要喊谁喊,反正她不想喊。
她热,卫遥自然也热得淌汗。
帷幔拂影,如风吹雨打。大约是真喜欢,卫遥怎么看她怎么顺眼,一时把人抱得很紧,一时又变着法子折腾。他胡乱地亲在她耳畔,试图加价:“那一百两?”
“不要,我喊不出来。”
“两百两?”
“不要”
到最后,卫遥忍不住笑了。他两手捧住她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五百两,不议价。”
温画缇沉默了。
于是,一锤定音。
卫遥看着她这副见钱眼开,犹豫不决的模样,心头窸窣澎&039;湃。他又亲了她一口,最后伏在她耳畔呼着热气,嗓音靡漫:“你的心还真是五百两做的,这么硬我既花了大价钱,一会儿喊大声点,听见没?”
卫遥说着,突然往她胸口摁了摁。
她正飘着神,哪经受得起这一摁,突然由云中坠落谷底,两手抓紧他的手臂。
卫遥也由这一下头皮发麻,目光灼灼盯着她的脸,巨大的情愫水漫金山。他听着她的哭音,低头再次吻在眉心正中,“好了,好了,可以喊了。”
没等到想象中的“郎君”,突然听她似哭似泣的喊了声,“卫遥,你真是个禽兽”
“不不不,不是这句”
想起窗外还有人在听,卫遥忙捂住她的嘴,低声着急地引诱:“乖乖,喊郎君啊,五百两”
她感觉自己好像在渡过汹涌的大河,河水时不时上涨,想将她卷入浪中淹死。好在她还没在混沌中迷失,起码还确切地听见五百两。
温画缇哽咽着,如他所愿的喊了声。
虽然没有柔情蜜意,但起码喊了,卫遥还算满意。
他摸着她的后腰,低声道:“喊好听点,再喊一句,一千两。”
“啊!你是禽兽”
“”
夜到三更忽然下了雨,正巧幔帐中云收雨歇。卫遥望着她红扑扑,已经昏睡过去的脸,悄声下榻去叫水。
他走到屋外,风凌凌,也将身上的旖旎潮&039;湿气吹散了些。
卫遥抬头,望着空空的月,一道佝偻的影子也随之落在脚前。
他所料的没错,果然是老太君派来的闫婆子。
闫婆子看向他,叹道:“屋里的动静老婆子都听见了。郎君若真喜欢那姑娘,赶明儿叫她去给老太太奉盏茶,让老太太认下。老太太没那么在意门楣,若她老人家瞧了也觉合适,咱们就去下聘。”
卫遥点点头。
闫婆子又道:“只是有件事不得不问郎君。尤氏乃百年望族,兄弟几个在朝中官任要职,如今郎君刚还朝,若娶了尤家长房的小娘子,日后必定扶摇直上。娶与不娶,郎君可想清楚了?”
奉茶
“祖母她早已清楚我是何样的人,又何必再来问呢?”
黑夜里,他的眸光分外坚毅。“男儿建功立业,本就该靠自己,为何要倚仗岳家?我卫遥的军功全靠自己挣,以前是,以后也会是。我既喜欢她,那就只会娶她。你让祖母宽心吧,明儿我就带她给祖母奉茶。”
既如此,闫婆子也不好再说。
临走前,她想起老太君的叮嘱,又忍不住提醒道,“郎君既不想娶尤氏,也无妨,但万不能与尤家交恶,明面上过得去就行了。老太君说,如今郎君长大,也该明事理,可不能像从前那么鲁莽。以前郎中得罪了哪家权贵,还有老太君给您兜底呢,可如今她老人家岁数大了,很多事力不从心,只盼着郎君有出息,能撑起卫家。所以官场人情往来,郎君该留心才是,尤其是尤氏”
卫遥并未吭声,不作答应,闫婆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没有,只是叹叹气离开。
翌日清早,温画缇刚睡醒,只觉浑身黏腻得厉害。
她先去浴房洗了个澡,打算一会儿就去找长岁,然后回温家。
温画缇刚更衣,把人拾掇的清爽,哪知临脚出浴房就看见有人守在院子。
那人背对她而立,身姿挺拔,晨曦落在淡绿的衣袍上,整个人蓬勃生机。
她有种不安的预感,正欲偷摸离开。那人耳尖一动,突然唤道:“皎皎。”
温画缇只好停住脚步。
卫遥转过身,俊气的脸庞噙了抹淡笑。一步又一步朝她走来。“大清早的,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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