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时间,和李暮秋约定的时间快到了,陆拾没再耽搁,提前进了酒吧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着,他戴着面具,收敛了气场,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的顾客,没有吸引到多少人的注意。
夜晚一到来,酒吧里的音乐就变了调,从一开始的轻快渐渐变成嘈杂的重音,因为暖气开的很足,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觥筹交错,交谈嬉笑声也大了起来。
李暮秋来的并不算晚,一进屋就脱去了外套,他穿了件米色衬衫,搭配的深蓝色牛仔裤很显身材,顿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他先扫视了一圈四周,或许是因为陆拾的位置太过偏僻并没有瞧见,便去了吧台和酒保聊了两句,端了一杯酒去了中场坐着,时不时和旁边来搭讪的聊上几句。
太子一来,李暮秋的目光便跟着他来到了陆拾这里,只是并未跟上来,只让酒保送来了两瓶酒,随后继续和身边的几个人聊天。
陆拾瞥了眼太子,看他有些落寞,有些不忍心道,还会有办法的。
太子转着酒杯,郁闷道,这才几年啊,连沈长夏那家伙都会推三阻四了。
他说了什么?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那男人虽然不是黑语,但他想见你,坏消息是羌戎不在,他做不了主,那男人身在瑰城,连沈长夏都只见过一面,没有羌戎的允许,谁都进不了。
陆拾瞥了眼场地中央的李暮秋,想见我?
是,还记得祝福小镇副本吗?你在祭台见到了『祝福』和它的使者对吧,那男人,手持的是『祝福』信物。
陆拾心下一惊,『祝王』不在了?
危机
『祝福』还在不在我不太清楚,但那男人带的应该是『祝福』信物没有错,沈长夏没必要在这点上撒谎,你当初在祝福小镇里和这个兽王聊了什么?为什么『祝福』信使偏偏要见你?
陆拾沉思片刻,当时因为陌路的原因,『祝王』把我当成了天星贪狼的信使,献祭者不得生还是游戏规定,我能出来,是那位信使帮的忙。
太子恍然大悟,调笑道,原来如此,这么看来于你有恩,会不会是信使被困瑰城,想要借你的手摆脱羌戎的控制?
陆拾刚想回答,酒保又送来一瓶酒,回过头去时李暮秋正举着手里的酒杯朝他示意,陆拾点头示谢,太子倒没在意,看了一眼新送上来的酒,你觉得这儿有多少暗组的人?
超过二十个。
酒吧里很热闹,两人虽然在一个偏僻角落里,谈话声音也压得很低,终究是公共场合,冷不防地就被人偷听了话,太子尝了口后撇了撇嘴,不好喝,李暮秋这是要封你的口,不让你在他地界上说出挑衅羌戎的话啊。
他比我们更清楚这儿到处都是暗组的人,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直到现在都不来打招呼。名义上是为了欢迎两人,陆拾已经来了有两三个时辰了,李暮秋除了送酒外没有任何表态,陆拾将声音压到最低,近乎于口语,在看谁最沉不住气呢。
太子心领神会,有些蔫蔫地说,既然没什么大事,还是回去休息吧,这儿也太吵了,吵的我脑袋疼。
陆拾点了点头,好,那走吧。
他刚一起身,就注意到不远吧卡座上的一个男人晃晃悠悠起身,朝他们两人走来,陆拾特意和太子绕开了酒鬼的路,不想临近的又一个男人撞倒了送酒的酒保,酒瓶酒水撒了一地,连陆拾身上都被溅了不少。
那人慌忙上前道歉,陆拾摆了摆手,还没等他开口李暮秋就闻声而来,笑道,冲撞了我的贵客,折镜厅的人是来砸场子的?
那男人陪笑着解释,喝多了手脚不听使唤,不是故意的,见谅见谅。
陆拾一扫围过来的人群,大约心中有数了之后便说,不算什么大事,我弟弟他喝多了,就先送他回去,我们下次再聚。
李暮秋会意地点了点头,好,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小破地方是非多,下次去市里繁花站请两位喝酒。
两人刚一出门,便听到又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没多久打闹声也响了起来,回到旅馆后两人很快便压了气息和脚步,从后窗钻出,直奔铁木关市区,太子有些放心不下,想要去瑰城绿头堤就有几艘渡船,为什么偏偏要去市区,那儿人多眼杂,虽然有铁木关市最大的东沣港口,但查的也要严很多啊。
陆拾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有你的傀儡丝,控制绿头堤的船夫确实可以到达瑰城,但只到瑰城港口没有用,上岸之后就没了退路,而且我们不进瑰城见祝王信使,我们去找另一个人。
你想让暗组和羌戎认为你想见的是祝福信使是吗,让他们把关注点放在通往瑰城的港口堤岸上,酒吧的事一闹,再加上调查港口,暗组的人这下有得忙活了。
路过的看似平静的街道,实则暗潮汹涌,陆拾点了点头,我必须从被动化为主动,否则单凭沈长夏的话,没办法令所有人信服,更交不了这个差,你的消息来的太轻松了,哪怕沈长夏没有瞒你,也会让其他人生疑,与其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羌戎硬扣下我,不如我去给他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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