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秋对父母的渴望不大,在没有外部刺激的情况下,他很少想到自己的父母,但今天见到了店员,他觉得这或许是个契机。
梦中神志清醒的爷爷只说了他和母亲长相相似,至于母亲是哪里来的,叫什么,全都没说。
不用我们在旁边吗?蒋随对比了一下店员和拾秋的体型,有点不太放心。
我想问些比较私人的东西。
好吧。
几人答应的快,但等到吃完了、真的要离开时,又开始磨蹭。
真的不用我们几个陪着吗?祁智问道。
真的,他总不至于在店里打人吧。曾经在村里的那些经历,拾秋不打算和他人提起。
蒋随去找了老板,他没说拾秋和店员的矛盾,只说了自己室友身体不太好,下午才晕过。
老四他和店里店员认识,想去问些东西,老板您帮忙看一下,我怕他到时候又晕了。
好嘞。老板答应的很爽快。
三人离开,老板特意为拾秋和店员找了个隔间交流。
听说您找我有事?店员表现的很是谦卑,背驼着,视线下垂,没和拾秋对视,表现的仿佛在接受领导审查。
这副姿态和拾秋记忆中的模样天差地别。
巴伯伯,是我,拾秋。
巴维,曾经村里的下任长老候选人,有机会继承自己父亲的长老之位。
对体内留着外人血的拾秋,巴维是表现的最为抗拒的一个,只不过他从小被拾之为教育到大,比其他人都要害怕拾秋的爷爷,因此他口上说的多,做的倒是少。
和拾秋想的不一样,听到他的名字,巴维表现的很冷静。
他回忆了一会儿,才将面前这个小少爷一般的漂亮少年和记忆中那个合该被烧死的稚童联系到一起。
哦,原来是你啊。想起来后,巴维依旧谦卑,依旧没什么情绪波动,仅仅把您换成了你。
这个世界很大,比巴维自己想的、比他从父亲口中听过的都要大,离了村子,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渺小,曾经以为是先祖生气降下的责罚,原来在外面叫感冒,又或者发烧。
村里的人离开了很多,出来了,回去过几次后,就再也没回去了。一方面是被外面的科技生活所吸引,还有一方面则是恐惧,在代代相传的祖训下生活了多年,这些隐形的烙印不是那么容易丢掉的,他们违背了对先祖的承诺,害怕一回到村里,就受到来自先祖的惩罚。
巴伯伯有听过我的母亲是哪里来的吗?或者名字之类的?拾秋问道。
留在村里的老人,得老年痴呆的占大多数,剩下的就是一群顽固派,他们不愿意合他说话,也不愿意提起私闯祖祠的他的母亲。
名字巴维回忆起来,慢慢垂下头,变得安静又诡异。
他的背变的挺直。
巴伯伯?拾秋喊了一声,察觉到不对劲,他的手握上身后的门把手,身体也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巴维突然倒在地上开始抽搐,他的身体在剧烈抖动,头确实一动不动,扭曲着看向拾秋,又或是他身后。
看到这一幕,拾秋推开门,找到了坐在收银台的老板,将事情经过告诉老板。
没事的,吓到了吧,小同学,给,就当是赔礼道歉了。老板表现平淡,将给自己调制好的饮料递给拾秋。
不用送医院吗?老板的表现让拾秋短暂的沉默了几秒。
不用,老毛病了,一开始我也被吓到了,后面看的多了,就习惯了,巴维之前也和我说过,遇到这种情况不用管他,等一会儿他自己就会好。
怕拾秋不相信,老板接着补充。
开始的几次我把他送到了医院,医生开了一堆治疗项目,能检查的都检查了,花了一堆钱,结果什么都没查出来,巴维他自己就好了,后面我观察了会儿,每次结束后,巴维身体都恢复的很快很好,没受到影响,我也就不把他送医院了。
哎,因为这个病,巴维不好找其他的工作,就留在我这帮忙了。老板摇摇头,叹着气。
就这家店,味道那叫一个一流,吃过了保证你们忘不掉。像蒋随说的,管院辅导员真来了,身边还跟了一大堆老师团建。
拾秋看到了被围在中间的尤莱亚。
两人对视了一瞬,尤莱亚下意识的向拾秋走去,突然,他想到了下午那不太美好的经历,脚步一停,但是人已经走到拾秋面前了。
和几个室友一起来吃饭?尤莱亚问着。
嗯。
还有不舒服的感觉吗?
没有了。
或许是因为各怀鬼胎,两个人都交流略显僵硬。
那尤莱亚话没说完,余光撇到了从隔间走出来的巴维。
巴维直直的向着拾秋走来。
尤莱亚微微皱眉,身子一歪,把学生挡在自己身后。
那个女人没说过自己的名字,你父亲应该知道,但他跟着那个女人跑了。巴维看着拾秋说道,刚刚恢复,他的声音还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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